婚后的日子也并不順暢,因為我是被強(qiáng)迫的,所以他就加倍對我好,想讓我能夠心軟,能夠愛上他。
可我的心很多年前就給了別人,又哪里有心給他呢?他得不到回應(yīng),變得喪心病狂,就想方設(shè)法的開始折磨我。”
離戈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她伸出自己的雙手,低聲道:“他親手拔掉了我所有的指甲,又不停我的欺辱于我。他希望我能妥協(xié),希望我能向他求饒。
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許啊,我是鎮(zhèn)北王府的世子妃,我的丈夫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徐錦策。我可以死,但是不能示弱,更不能受欺辱。
可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我不知道自己從小學(xué)的本事有什么用,我在那樣的情況下保護(hù)不了自己,除了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徐錦策整個身體都僵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看她。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他怕她會難堪。
離戈骨子里特別要強(qiáng),她之所以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無非就是心里承受不了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想離開他。
“你是北疆之主,擁有那么多的臣民。你的夫人一定要能匹配上你的身份,而我真的不配。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想遠(yuǎn)遠(yuǎn)的守著你和戀歌,如果你非要強(qiáng)求我回王府,那我只能一走了之了。”
徐錦策很久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在北疆待著,要去哪?”
“天大地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處。”
徐錦策聽到這句話之后,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重量。他緊緊抱住離戈,聲音都是顫抖的:“你我相識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
離戈剛剛看似平靜,其實內(nèi)在情緒是十分激烈的。聽了他說這話,她心頭的那口氣忽然松了,整個人也好像沒了力氣。
“我喜歡的女子只有你一個,從始至終。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你是什么出身或者能為我?guī)硎裁矗瑳]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如果喜歡的只是一副身體,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我何苦要一直等你回來?況且以我的身份,若不是全心全意喜歡你,我大可以立側(cè)妃,多少個都行。
離戈,我一直以為我們夫妻心意相通,我對你的感情,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你就一定要離開我。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帶大戀歌有多辛苦?又知不知道每次孩子問我,她娘在哪里的時候,我有多心痛?你自己覺得配不上就替我做了決定,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徐錦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能說出長篇大論的人。這幾年,他真的是存了一肚子的話。
離戈自見到他之后就心慌意亂,如今被他這么質(zhì)問,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也許真的錯了,她也許真的不該這么膚淺,不該替他做決定,不該把孩子和他扔下不聞不問。
“我……”她發(fā)覺自己喉嚨仿佛是被堵住了,只能伸手緊緊握住徐錦策的手,最后干脆把臉頰埋在他的手心,低聲的哭了起來。
能哭出來就是好的。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把情緒發(fā)泄出來,不然那些東西積壓在她心里,早晚都是禍害。
徐錦策靜靜的抱著她,承受了她所有的負(fù)面情緒。他覺得自己等這一天很久了,只要她能回到他身邊,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他都不會放手。
離戈最后是被徐錦策抱回去的,她情緒太激動,最后已經(jīng)沒了力氣。雖然已經(jīng)是半夜,但王爺帶女人回來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開了。
徐戀歌聽到侍女們私下里嘀咕,心中疑竇叢生。阿爹這么多年身邊都沒女人,有侍女眼珠子都快長在他身上,也不見他有一點回應(yīng)。
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因為心中對那女子的身份好奇,徐戀歌偷偷摸摸的到了徐錦策窗下。本來想聽聽屋里的人在說什么,卻被徐錦策的聲音震住。
“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那里做什么?還不進(jìn)來!”
徐戀歌覺得她阿爹這耳朵可是通神了,以她現(xiàn)在的輕功水平,就是走到人身后,一般人都無法察覺。
既然偷看不成,那不如就堂而皇之的看。徐戀歌覺著在可能成為自己繼母的人面前,斷斷不能失了面子。
所以,她先把自己整理了一遍,然后才進(jìn)屋。進(jìn)屋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離戈,四目相對的一刻,徐戀歌就覺得耳邊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