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再一次加餐之后, 錦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更不要說替他舔毛了。
這般如狼似虎,連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閉關一年也未免太可怕了,像是餓了好幾年一般, 雖說他確實整整一年不見她,但也沒有必要這般兇殘罷
她這廂生生癱瘓在床動彈不得, 沈甫亭倒是精力充沛的很, 這般來回折騰了她一番, 還記得起身去給她端了吃食來。
錦瑟如今瞧見他就一肚子火, 見他過來當即轉過身去, 整個人埋在了被窩里頭,只露出來光潔皙白的美背, 上面的痕跡很多,一看就知曉某人有多熱情。
沈甫亭難得有了愧疚之心, 在床榻旁坐下,俯身輕道“累了罷, 起來喝點粥。”
錦瑟可不理會,依舊閉著眼睛自顧自的睡覺。
“什么都沒吃怎么行,吃點東西再睡。”沈甫亭伸手過來,將她摟抱進懷里, 她一睜眼便對上了他這張可恨的俊臉。
他還知道她累了, 還知道她一整日夜沒吃東西剛頭她怎么求饒都不愿意放過她, 現(xiàn)下倒是來陪小心了
“你現(xiàn)下怎么會講話了, 剛頭可是根本聽不見我說什么呢”錦瑟一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一聽就是喊啞的,可見剛頭被欺負的多狠。
錦瑟聽見自己這般聲音,直氣得去撓他,這般沒臉沒皮,倒不如做沈玉的時候規(guī)矩,還知道溫和一些,節(jié)制一些
沈甫亭一手端著粥,一手攬著她,聞言低頭俯在她耳旁,聲音低沉帶啞,莫名惑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在凡間日日夜夜里都惦記著你,想著怎么折騰你”
錦瑟聽前半句,心頭還甜滋滋的,等聽到后頭就不對勁了,這哪是認錯的態(tài)度,根本就是故意戲弄她。
錦瑟抬眼看向他,見他眼中笑意頗有些壞,一時又是羞又是臊,不由錘向他胸口,“你修煉不會就是為了這種事罷,沈甫亭,你可要記得莊重,你別忘了,你往日拒絕我的時候是怎樣的義正言辭”
“那是以前,你現(xiàn)下再勾我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拒絕。”
這擺明了就是哄騙她,看他那不懷好心的模樣,她若是再勾一次,指不定又是送羊入虎口
錦瑟很聰明的閉上了嘴,可不打算再與他接話。
沈甫亭卻不愿意消停,見她不行動,似乎還有些不滿,將她摟抱進懷里,唇瓣貼上她的面頰低聲輕道“現(xiàn)下不勾也可以,等你吃完了再勾我好不好”
錦瑟氣歪了鼻子,“你可不可以想一點別的東西”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沈甫亭不僅要她勾他,這整整一年的閉關連帶著前頭十年欠下的夫妻親昵,已經(jīng)讓他徹底不要了臉面,還時常帶她去凡間收集許多羞人的畫冊,要她多多學習,光冕堂皇的表示習學雙修可以增進二人的修為。
錦瑟為了他的身子自然不會拒絕,又很是心疼他,也就暫且忍了,每一次完事之后,還是會替他舔毛。
她對于舔毛此事很是殷勤和上心,甚至有時候他從外頭修煉回來,她就會趕著上去替他舔毛。
沈甫亭對于她這般親昵的行為十分樂意受之,每每回來便由著她舔毛,全當是夫妻情趣。
是以直到真相被戳穿的那一天,他還蒙在鼓里。
貓兒舔毛都是以上對下,只有老大才會去舔小弟的毛,這是以下對上的安撫照看,表示老大的寵愛。
沈甫亭面無表情拎下了摟著他脖子舔的起勁的小貓咪,將關于貓咪的書冊遞到她面前,前所未有的嚴肅,“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罷”
錦瑟正舔到興頭上被他阻止了,頗有些掃興,看了一眼書上的內(nèi)容,又見他這副表情只覺氣勢頗為薄弱,當即變回了人形,拿起那本冊子隨意掃了一眼,似什么都不知曉一般,“你看這些做什么”
“藏經(jīng)閣里湊巧看見了,便拿過來看一看,這里頭說的可是真的”
錦瑟看著他指的那一頁,不由合上了書冊,“你別信這些,都是胡說八道的,我替你舔毛只是瞧你辛苦,心疼你罷了。”
“是嗎”沈甫亭說著隨手在她面前變出了一排書冊,全是關于貓兒的。
各種有關貓兒的習性,還有如何讓貓兒聽話的訓練手冊,以及貓兒喜歡吃什么,喜歡聽什么樣的好話等等
錦瑟“天界的藏經(jīng)閣就沒別的書了嗎,全都是關于貓妖的”
沈甫亭微微咳了一聲,極為生硬的將話題轉回了舔毛上。
他顯然十分在意她將自己當做什么,神情可謂嚴肅至極,“這些書里頭說了貓兒舔毛是對小輩的寵愛,你說說看你把我當成了什么”
既然有這么多證據(jù)擺在面前,錦瑟也沒有辦法再騙了,不過她行得正,坐得直,此事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如今才只是二十一歲的小男人,在我面前難道不就是小弟嗎既然年紀比我少,我自然要多多照看著你,替你舔毛也不是什么不好聽的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甫亭可被這一番說辭氣笑了,極為惡意的輕聲道“我是不是小男人,你到現(xiàn)下都沒有領悟到嗎”
錦瑟被他這般不要臉的做派,鬧了一個面紅耳赤。
她確實領會的很深刻,他床笫之間那做派實在不像一個二十一歲的小男人,也就是表面瞧著略帶青澀,有時候時常弄得她無力招架,節(jié)節(jié)敗退,每回兒清醒都讓她羞愧非常。
可饒是如此,她依舊硬氣,半點不服軟,“你再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你的年紀,你如今就是二十一歲,多一點都沒有了,何必這般在意”她說著一笑,天真的像個小姑娘,“我以后會罩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別人的欺負。”
沈甫亭聞言氣的不輕,似乎想要揍她,又頗為舍不得,一時間進退兩難。
錦瑟瞧著他這般,便也不與他一般見識,直變回了原身,邁著小碎步往他那處去,仰起小腦袋居高臨下的安撫,“好了,不要生氣了,過來我再給你舔舔毛罷。”
這一句可把沈甫亭氣狠了,當即拎起了她的皮后頸,整只推了出去,不讓她靠近半點。
錦瑟見他不樂意,只躺在一旁舔著自己的爪,不時看他一眼,那小眼神明晃晃就是在說他不識好歹。
沈甫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高深莫測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去了外頭修煉,待到晚間他回來的時候,可就沒有這么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