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點(diǎn)......”
最后幾個(gè)字還沒出口,紅唇已經(jīng)被人噙住,江玥昵喃了一聲。
男人一手撐著她的腰,薄唇漸漸往下,最后停在江玥的鎖骨上。
......
等他們下樓時(shí),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gè)小時(shí)。
江玥特地?fù)Q了高領(lǐng)毛衣,下樓的時(shí)候,還不忘回頭瞪了陸舟一眼。
昨晚耳垂處的痕跡好不容易褪了下去,結(jié)果剛剛陸舟又咬了一下,還不懷好意朝她笑了笑。
江玥用了遮瑕膏也沒遮住脖子上的痕跡,最后索性換了高領(lǐng)衣服下樓。
只是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更加惹人懷疑。
果然如陸舟所說,周瑾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許久。
見江玥從樓上下來,他忙不迭起身,只是目光落到江玥耳垂處明顯的齒痕時(shí),微微頓了頓,手指收了又緊。
訕訕坐了回去。
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拘謹(jǐn)?shù)刈诮h面前。
三人相顧無言,倒是陸舟做足了主人的架子,抬手吩咐人端了點(diǎn)心上桌。
修長的手指在茶幾上輕敲,陸舟輕輕勾唇,身子不動聲色地往江玥的方向靠了靠。
對面的周瑾見狀,眸色一沉,剛想著說什么,就聽見江玥道:“周哥哥,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江玥仰起頭,看向周瑾。
雖然知道周允的事和周瑾無關(guān),然而江玥還是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和周瑾說話。
察覺到女孩對自己的疏遠(yuǎn)和客氣,周瑾輕輕勾了下唇,只是唇角唇角的苦澀明顯,本想將江玥帶走的心思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搖頭,淡淡道:“沒什么。”
末了,他又抬起頭道:“只是想告訴你一聲......”
江玥抬頭。
卻見周瑾彎了彎唇角,苦笑道:“對不起。”
周瑾不是傻子,陸舟不會無故告訴他陳蘭和自己的關(guān)系,那晚之后,周瑾就著手調(diào)查陳蘭的來歷。
順著陳蘭的線索往下追查,周瑾越來越心驚,到最后幾乎是不可置信一般。
戲劇般的,所有事情最后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的父親。
喪心病狂一般,不止是江遇最近車禍的事是父親做的,就連當(dāng)年江玥母親的事,也有周允的手筆。
他還記得自己過去想要質(zhì)問父親時(shí),卻在門口聽見周允輕描淡寫的一句。
“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毀了。”
那是周允對電話那邊的人隨口說的一句話,周瑾卻整個(gè)人愣在原地。
他突然想到小時(shí)候還曾聽母親提過,父親以前還追過江玥的母親喬安,只不過被拒絕了。
父親聽完后,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釋。
那時(shí)周瑾還以為那只是母親的玩笑話,沒有當(dāng)一回事,沒想到卻是真的。
手中的白紙無聲地飄落在地上,周瑾卻再也邁不動半步。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沒有了質(zhì)問的必要。
白紙黑字,是周瑾剛找到的證據(jù)。
江母當(dāng)時(shí)會出事是周允授意陳子穎做的,陳子穎雖然聽從周允的吩咐,卻暗暗留了一手,連錄音都做了備份。
周瑾能這么快找到當(dāng)年的證據(jù),還都是拜陳子穎所賜。
當(dāng)年幫江玥母親開車的正好是陸舟的父親,說起來,陸父也是受了牽連才會喪命。
思及往事,周瑾痛苦地閉上眼睛,復(fù)又睜開眼,他長長嘆了一聲,重復(fù)道:“對不起。”
事到如今,除了最無用的“對不起”三個(gè)字,他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了。
見江玥定定地望著自己,周瑾一時(shí)無言,他起身,垂眸掩去了眼底的落寞,道:“我先走了。”
“周哥哥,我......”
江玥追著上去,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陸舟一把拉住。
江玥狐疑地轉(zhuǎn)過頭,卻見陸舟一臉委屈地看向自己。
袖子不知何時(shí)被男人往上卷了好幾卷,露出手背上明顯的水泡。
上面還有白糊糊的藥膏。
陸舟緊緊握著她的手腕,黑眸深處委屈一片。
他慢吞吞道。
“玥玥,我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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