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質(zhì)囧囧的立在原地。
小瘦子特別貼心:“陛下還說了,您要是都喜歡,拿不定主意,可以閉上眼睛隨便拿一個,讓老天爺幫您選。”
“我還是先進去吧。”裴質(zhì)逃似的跑進了屋,殷瑜在床邊立著,衣架上掛了幾件衣裳,看起來分別像是惡霸、書生、富家少爺和各色小媳婦穿的。
看來陛下對今晚格外用心。
裴質(zhì)神色不自然地走過去,決定婉轉(zhuǎn)些把話說明白:“陛下,臣不是很想……”
“那就是還有點想。”殷瑜立馬接話。
哇,邏輯滿分。
如此,那就不能委婉了。裴質(zhì)直接道:“陛下,我不喜歡你。”
殷瑜神色明顯愣了一愣,隨后把手放在裴質(zhì)胸前。
那手一覆上來,裴質(zhì)就開始臉發(fā)熱。不過他的心臟比臉爭氣,殷瑜感受了會,擰著眉收回了手。
“那次是意外,這次您可以相信了。”
殷瑜帶著困惑打量著他,手輕輕在他下巴上碰了碰:“美麗的唇……”怎么不見了?
“快樂值減100,跌到負數(shù),請注意。”
裴質(zhì)趕緊補救:“陛下,你把目光放寬些,一定會發(fā)現(xiàn)很多……唔!”
殷瑜貼過來,堵住了他的嘴。裴質(zhì)眼睛瞬間瞪大,怎么可以一聲不吭就親他,而且是法式長吻!
哪怕只是脖子以上非限制級別的親密,裴質(zhì)都沒體驗過。
他是晉江純情小男男啊!
耳邊響起擂鼓聲,他好半響才回過神,分辨出這是自己的心跳聲。
殷瑜停下來,低聲附在他耳邊道:“你心跳很快,這次做不得假吧。”說罷,還懲罰性地在裴質(zhì)耳朵咬了一口。
裴質(zhì)耳朵敏感的不得了,當下就全身狠狠一哆嗦。
“不是這樣……”
他被殷瑜抱起來放到床上,手被壓制著放在床頭。殷瑜臉上盡是不耐,啞著聲音問:“你玩夠了沒?欲拒還迎是情趣,若玩?zhèn)€沒完,可別怪朕不客氣了。”
裴質(zhì)心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客氣了。
殷瑜把他壓的死死的,他手腳皆不能動,殷瑜卻還能騰出一只手往他衣服里塞。
眼看著母胎單身的優(yōu)秀勛章要沒了,裴質(zhì)大喊:“救命,救命啊!”
殷瑜輕輕捏了捏他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部位,笑道:“原來你要玩的是蠻橫土匪和寧死不屈小俘虜,好,朕都陪你玩。”
手從床邊勾起一條方巾,殷瑜拿起來準備往裴質(zhì)臉上招呼,看了一眼,自己嘟囔:“這是用在下面的。”
裴質(zhì)驚恐地瞄了一眼,媽呀,怎么還這么眼熟,這不他捂嘴用的嗎?
殷瑜手從他腰下抄過,讓他挺起腰身,將方巾平整地墊在他身下。
裴質(zhì):“……”好像明白這個方巾干什么用的了!
“我是男的!”裴質(zhì)低吼。
“知道。”殷瑜輕輕把他放下,表面看似淡然,但明亮的目光完全不似平時清冷,“男后也會疼,第一次出血的可能性很大,有了這個,也是你身份的證明。”
裴質(zhì)已經(jīng)沒了什么理智,胡亂地跟他吵:“證明?是不是臣以后出門,別人拿腰牌自證身份,臣把這塊方巾往前一送:看,我是皇后!”
殷瑜一噎,抱著他笑:“你想什么呢,這東西是見證你我洞房花燭的寶貝,當然會好好收起來,怎么會讓你帶著去滿宮溜達?”
說著,又拿起一條汗巾來,殷瑜道:“你既然想唱戲,那么馬上要開就唱了。”遂換上不正經(jīng)的腔調(diào),“呀,這白白嫩嫩的小書生是不是要上京趕考?那太辛苦了,不如乖乖在此處,當本大王的王后吧!喲,你害怕什么,來,大王給你蒙上眼,看不見就不害怕了喲!”
麻蛋!這瘋皇帝這么會唱戲!
眼看著布巾就要沖著他眼睛過來了,裴質(zhì)求救無門的時候,系統(tǒng)突然道:“有讀者大大砸雷,恭喜獲得一次特權(quán)兌換機會。”
裴質(zhì)急喊:“兌換催眠術(shù)!”
“兌換成功。”
裴質(zhì)趕緊道:“大王不急,你先看我的眼睛……”說完,恨不得咬自己舌頭!
兌什么催眠術(shù),這貨看不清人的五官啊。
對不起大大的這顆雷,嗚嗚嗚……
殷瑜淡定地給他蒙上眼睛,順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親,他渾身燥熱起來,難受地扭了扭身子。
殷瑜這貨還在演:“小書生不怕哦,大王替你解衣裳,從此你跟了本大王,包你日日下不來床。”
擦,一個皇帝從哪兒看的這些話,還特別順口。
“催眠術(shù)接受進度,百分之百達成。”
裴質(zhì)消化了片刻,忽然用極其低沉的嗓音道:“陛下,你聽外面是不是起風了。”
殷瑜手下不停:“下刀子也無所謂。”
“陛下,陛下,陛下!”
“叫魂呢。”殷瑜停下來,看他想做什么。
“你聽,外面的風吹竹葉聲,沙沙沙沙,是不是有蝴蝶振著翅膀從遠處飛來……”
“陛下,你很困,眼皮太沉重了,不如放下來,索性好好地睡一覺,有什么事情都放到第二天去做。睡吧,我的陛下。”
殷瑜趴在他身上睡死過去了,束縛他的力道也消失了。
他把殷瑜推開,把蒙眼的汗巾扯下來扔了,坐在床頭喘粗氣。
死里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