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啥意思啊”
聽老人這么說,我心里當(dāng)然不痛快。
“嘿嘿,你能帶著這兩個極品陰煞來到槐園村,還能有幾天活頭”
我看了他一眼,強(qiáng)笑道“咋地,有啥說法嗎”
老人回頭朝桑嵐和季雅云瞄了一眼,轉(zhuǎn)過頭說“一個是紅袍子喜煞,一個更厲害,是被火燒死的子母兇被她倆纏上,你還有的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季雅云的確是被紅衣紅鞋給纏上了,而桑嵐
回想起這兩天發(fā)生在她身上的狀況,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老人家,您是高人啊,您有法子幫她倆除了纏身的禍害嗎”
老人干笑兩聲“還想幫她們你自身都難保了”
老人似乎有點急,使勁抽了口煙,低聲說“丁爺我這輩子沒白占過誰的便宜,既然抽了你的煙,我總要回報你。這樣,你到了小桃園村,先去我店里把我放在桌上的陶土盆給摔碎,然后再去我后邊的桃園,去摘一顆桃下來。只要這兩件事你都辦了,保不齊你就能扭轉(zhuǎn)天命,能保住你和那倆女人的命。”
“大爺,這不就是你的店嗎”我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果然擺著個陶土盆。
老人沒回答我,眼皮卻往下一掃,“你看看你的手”
我下意識的低眼看去,渾身猛一抽搐,差點嚇得叫出聲來。
我左手的手背上,竟然爬著一只猩紅的大蜈蚣
我急忙用力甩手,那蜈蚣卻像是釘在上面,怎么都甩不掉。
抬眼再看,老人居然不見了。
正當(dāng)我驚恐交集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只手從身后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
我終于忍不住大叫起來,想要跑開,卻是渾身猛一激靈,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徐禍,你沒事吧”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我急忙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車上,腦袋撞到了方向盤。
想起剛才見到的蜈蚣,我連忙抬起左手,卻哪有什么蜈蚣,只有那道支楞八叉的傷痕。
回過頭,季雅云和桑嵐雙雙縮在后座上,挨在一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我。
季雅云小心翼翼的說“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噩夢
我捂著生疼的腦門,往外左右看了看。
雨小了很多,車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底下。周圍哪兒有什么村落小店啊。
“怎么會在這兒”我努力回想著之前的事。
季雅云說“我擔(dān)心雨大,再開下去有危險,就說找個地方停一停。你就直接把車停在路邊,停這槐樹底下了。”
“槐樹”
仔細(xì)一看,路邊的這棵樹,可不就是槐樹嘛。
枝繁葉茂,樹干粗的一人都抱不過來。
緩了一會兒,我才漸漸理清楚思緒。
這是昨晚沒睡好,一停下車就睡著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做夢。
可是夢里的小店和自稱丁爺?shù)睦项^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
槐樹槐園村
經(jīng)過一番驚嚇,我也顧不上多想了,見雨停了,就翻出地圖找到正路,直奔小桃園村。
終于到了小桃園村,找到張喜家的桃園,圍欄的門卻從外邊上了鎖,看桃園的窩棚門也鎖了。
我給張喜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咕嚕”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回過頭,順著桑嵐低著的頭往下看了看。
她昨晚大洗胃,早上胃不舒服,也沒怎么吃東西,這是餓了。
看看表,居然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在老槐樹底下,我竟然足足睡了一個鐘頭。
季雅云說“要不咱先吃飯吧,然后再試著打給你朋友。”
“吃飯”
我倒是不擔(dān)心聯(lián)系不到張喜,關(guān)鍵上哪兒吃飯是個問題。
張喜家的果園在小桃園村,家卻住縣里。鄉(xiāng)下村落里飯館子可是不多見的。
“走,上車。”
飯館沒有,小賣部總歸是有的,眼下也只能先買點方便面什么的對付一頓了。
“聯(lián)系不上你朋友,咱是不是就白來了”桑嵐問。
“切,這無所謂,大不了翻圍欄進(jìn)去。再說了,這里家家都種桃樹,桃也已經(jīng)下季了,找哪家老鄉(xiāng)不能要幾根木頭啊”
我一邊給娘倆寬心,一邊開著車四下張望,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