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滄玉想了想,便開門出去,屋外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有幾株還開了花,只是品種各不相同,亂七八糟地開在一處,看起來一團(tuán)混亂,香氣倒是很濃,聞了倒是沁人心脾,叫他心情也好了許多。
倩娘待在樹梢上打瞌睡,她似乎很愛化形,總是維持著半人半鳥的模樣,好在不太怪異,不過是雙手化羽翼,雙足作鳥爪罷了。
好歹滄玉是看過魔物娘的男人,加上飽經(jīng)磨練,即便當(dāng)面吃蟲子,也沒有在怕的。
“倩娘。”滄玉喊了她一聲。
倩娘險些一個跟頭從樹梢上栽下來,剛要怒罵“哪個龜孫敢擾你姑奶奶的清——呃!”她見著滄玉,立刻清醒了過來,干巴巴笑了兩聲,“哎呀,大長老你今個兒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英俊非凡啊!喊我有什么事兒嗎?”
“今日容丹有沒有來?”
倩娘利索地?fù)u了搖頭道“沒有。”
滄玉想了想,又道“那春歌有沒有來?”
“嗯……”倩娘想了想,大概是想的時間有點(diǎn)長了,滄玉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她驚得羽毛都快立起來了,立馬開腔回答,“她跟我說最好說她沒有來,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問,那她來過了而且不希望你今天出門!”
嘴皮子活像燙著了似的。
日頭正好。
滄玉抬頭看了看,覺得這會兒即便開了會,應(yīng)該還沒有開太久,趕過去應(yīng)該不會太遲。只是他心中是有些猶豫的,這幾日聊天下來,女主的羞恥心到底有沒有上升,要是沒有上升,罵她個狗血淋頭也只能漲仇恨,不能叫她羞愧啊?
想歸想,去還是要去的。
太陽并不靠譜,滄玉過去的時候,春歌單方面的罵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入白熱化了,她這嘴上功夫大概是跟倩娘學(xué)的,罵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好沒廉恥的臭丫頭,你留他在青丘,一沒同大長老說,二不與我講,心中圖什么算計,是青丘容不下你這心思,還是你心里圖謀龍神美色,或是膽肥了想上天宮做春秋大夢……”
容丹咬唇,淚珠兒滾滾,卻并不說話,一片閃亮亮的白色龍鱗丟在地上,漫山遍野的狐貍旁觀著,不時發(fā)出低低的冷笑來。
哦嚯。
滄玉心道。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