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男人一個悶哼,倒抽一口氣,聲音沙啞道“林楚虞,投懷送抱用力過猛了吧。”
楚虞這一摔也摔疼了,不過顯然容庭比她更疼。姑娘起身給他揉了揉肚子,嘟囔道“我看不清嘛。”
容庭嘆著氣將她拉過來揉了揉腦袋,方才那星點睡意也全然沒有了。
忽然一聲空餉打斷了片刻的靜謐,容庭頓了一下,隨即笑了“餓了”
他一個借力起了身,正好將她圈在懷里抱起來“帶你出去。”
容庭沒讓路家的后廚開火,小倆口在船上吃了十幾日不算可口的飯菜,這會兒回了江南睡足了覺,容庭便想帶她出去吃點不一樣的。
姑娘孕中時就嘴饞,叫她忍了好久,是該帶她嘗嘗鮮。
已至亥時,但江南的風土人情便是這樣,這個時辰院子里倒是只留了幾盞燈,顯得冷清了些,外頭繁華的街上倒是燈火通明。
楚虞許久沒走過這樣繁華熱鬧的街市,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捧著兩個糖人,比較了一下,將丑的那個給了容庭。
容庭看她臉上雀躍不已,倒是難得不見冷靜自持的神色。
早前便聽說薛燴那敗家玩意兒自己搗鼓了個酒樓,還起了個一本正經(jīng)的名兒,叫“食客居”。
容庭本著捧場的意思走進去,但腳剛一踏進去,就覺得這地方怪眼熟的。
他心下一想,忽然臉色就不好看了,男人遲疑的偷偷瞥了姑娘一眼,見她沒什么反應,這才松了一口氣。
薛燴這廝怕不是瘋了,在紅袖苑添一間屋子不夠,還將酒樓造的與紅袖苑無異
簡直喪心病狂。
楚虞確實是沒看出什么來,只是當小二將他們帶去樓上的屋子,還一口一句夸獎他們這酒樓與一般酒樓不同,說的神采飛揚,唾沫橫飛,推開其中一間屋子時,容庭眼睜睜看姑娘的臉色沉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小二還沒感覺出異樣,神采飛揚道“我們這酒樓全是隔間,里邊還置了張床,吃累了喝醉了都可稍做歇息。”
末了他還補了句“一晚上一兩銀子。”
楚虞“”
容庭“”
見小二還要繼續(xù)說,容庭忙蹙著眉頭將人打發(fā)走,故作輕松的推開了里頭的窗子。
趁著菜沒上齊,楚虞背著手在屋子里繞了一圈“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頗為眼熟”
男人低著眼去擺弄小幾上的幾只杯子,就是不看她“沒,不是第一次來么。”
他什么德行楚虞還能不知道,被男人這副心虛的樣子氣笑了,走過去戳著他的肩說“你仔細想想,跟紅袖苑有沒有點兒像。”
不等容庭說,她冷哼了聲道“可真是太像了,連床都長的一樣。”
聞言,容庭抬眼望去,心里暗罵著薛燴那個王八羔子,這不沒事找事么
容庭拉著她的手讓人跌坐在他腿上,委屈的嘟囔道“不是翻篇了么。”
原本是翻篇了,但是這乍一看到一模一樣的屋子,心里難免有些酸。
她抿了抿唇“你跟薛家那位都一樣,本性難移,做個生意還不忘惦記秦樓楚館。”
嘶
他怎么就跟薛燴一樣了
薛燴那玩意兒能跟他比
男人聲音拖的長長的,頗為委屈“林楚虞你不講理啊,我對你怎樣你瞧不出來”
楚虞撇過頭去,悶聲說“我不講理,你不會哄哄我”
容庭頓了一下,埋頭在她頸間低低笑了幾聲。
自打懷了孕之后,她整個人都軟和許多,容庭是真想疼疼她。
男人唇移到她耳邊,溫熱濡濕“怎么哄”
楚虞躲了一下,一手捂住耳朵,臉上又羞又氣“你、你就知道想那些,你就不能正經(jīng)點”
忽然外頭一陣煙花爆竹的聲音,二人皆被這聲響引的扭頭去看。
聽說今夜有戶人家成婚,想來這是為喜事而放的。
楚虞還沒回過頭,就感覺耳邊濕漉漉的,她抖了一下,就聽容庭低聲說“沒想做什么,就親親你,別躲啊。”
容庭自認不是黏人的人,但他可真是稀罕極了這姑娘,總想抱她親她碰她,好像怎么親近都親近不夠。
“林楚虞,你肯定給我下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容君池小朋友有話說我爹希望我能做個溫雅安靜的美男子,美男子好說,溫雅安靜我尋思著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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