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頭一看,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心道果然聽到過,這人還是個熟人,竟然是費羅銘。
介于她現(xiàn)在和費軒的關(guān)系,安笙很禮貌的克制了臉上不太想看到他的表情,乖乖的叫了叔叔。
“找個地方談一談吧,”費羅銘笑了下,笑容里面莫名有種來者不善的意味。
安笙當(dāng)然不會和他去找個地方談什么,費軒這種性格,她決定要的時候就很清楚,別管是誰,只要是個男……不對,現(xiàn)在連費藍藍和安笙新雇傭的小店員,他都開始介意了。
所以說,只要是個人就不行了,更別說面前這位還有“前科”安笙必須避嫌,所以索性直接道,“不行叔叔,軒軒不讓。”
費羅銘愣了下,接著又笑了,抿了下嘴唇,說了一句,“我以為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樣,沒想到最后也……”
他嘆了一口氣,安笙臉上的笑容收起來。
“我為什么要不一樣?”安笙說,“費軒多好,您不是知道嗎?”
“叔叔我還有事要忙,您看,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找費軒去聊,我都聽他的。”
安笙說著,打開車門坐進了車?yán)铮M羅銘臉上那種讓人極其不舒服的意味不明笑意,也收斂起來,神色甚至有些冷。
敲了敲車窗,安笙降下來,他又說,“聊聊吧,”他也不要求安笙和他去哪里了,索性敲了下后車門,“就在這里也可以。”
安笙想了想,費羅銘好歹是費軒的爸爸,他對費軒什么樣,他再怎么混蛋花天酒地,這些都不是她對費軒的父親不尊敬的理由。
費羅銘一直微微弓著腰,從車窗里看向安笙,態(tài)度甚至有些強硬,安笙最后還是打開了車門,費羅銘拉開了后車門,坐在后車座上。
“叔叔,您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費軒他在我離開之后,會站在窗邊看著我的車。”言下之意,就是最好快點說,惹醋了皇帝,你這個太上皇也不好交代。
安笙說著,解開安全帶,盡力轉(zhuǎn)頭,用正臉對向費羅銘。
費羅銘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向安笙,“你能接受他這樣的性格?”
安笙微抿嘴唇,沒說能不能,只說,“我很愛他,他很好。”
費羅銘慢慢點了點頭,“他沒有把你關(guān)起來,我也很驚訝,我家在半山有個別墅,他已經(jīng)找人裝了籠子,這件事你知道嗎?雖然最后沒做,但是他這種極端的性格,以后難保不會……”
“我知道的叔叔,”安笙說,“我知道,他兩次當(dāng)著我的面差點致人死,我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費羅銘大概是一輩子沒意見安笙這樣的愣頭青,他偏好溫柔的,雖然偶爾也嘗嘗“辣味”但也只是調(diào)劑的那種辣。
像安笙這種變態(tài)辣,他還真是第一次碰見。
沉默了一會,索性也不繞彎子了,“我不同意你們結(jié)婚,我知道你們前后牽扯了很久,可是真正在一起沒幾天,你受不了費軒的性格,就算結(jié)婚也不會長久。”
“再說你的家室也不合適。”費羅銘說完之后,就看安笙的神情,安笙以為經(jīng)典送支票的情節(jié)要來了,盯著費羅銘掏錢,正好她手上的錢都用的差不多了,費軒倒是給了她卡,可是她沒刷。
不是安笙矯情,是因為畢竟給費軒準(zhǔn)備生日禮物這種事,再用費軒的錢就不太有誠意。
要是費羅銘給支援一點就太好了。
于是安笙盯著費羅銘看,等著他掏支票,費羅銘盯著安笙,等著看她變臉。
兩人詭異的盯了一會,費羅銘順著安笙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你看什么?”
安笙有點失望,心道這也太不按小說來了,沒打算給錢還棒打鴛鴦,還以為真的像最開始她穿越時候那么好打發(fā)啊。
那時候她想遠離費軒,才不拿錢,怕惹事,現(xiàn)在她和費軒才是真的有一腿,不光給錢她要拿,拿了之后還要找費軒去告狀!
一看沒錢,安笙的神色更淡了,“沒什么,”安笙抬手看了眼手表,“叔叔您看,我做不了費軒的主,您也說了,他那性格,瘋起來我真的怕,您這種意愿我已經(jīng)收到了,會和費軒說的,要是費軒同意,我就愿意分手。”
安笙連珠炮的瞎幾把扯,和費羅銘打乒乓球,反正她知道,費羅銘根本做不了費軒的主,要不然也不至于來她這里逞威風(fēng)。
費羅銘臉色徹底冷下來,盯著安笙看了一會,突然笑了,搖了搖頭。
“我聽說,你很喜歡孩子?還想要兩個?”
安笙沒吭聲,費羅銘又說,“你或許不知道,費軒自己都不知道……”
費羅銘眼睛從后視鏡里,盯著安笙的神色,終于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他是不能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