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上一世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女主, 只不過運氣不太好, 男主角,也就是她的丈夫是個狗不對,據(jù)說是個狼人。
她那個丈夫說是狼有點勉強(qiáng),可能融合了更多二哈的基因, 就不太正常,她努力維護(hù)了六年的婚姻,卻只能和他越來越形同陌路。
到最后, 車禍死了進(jìn)了主系統(tǒng), 安笙才知道,她身處的世界, 是世界, 而親眼看著自己費盡心力堅持著, 想要接近的丈夫,原地變成一條狗好吧是狼。
安笙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神經(jīng)病就算了,總是嚇唬人惡作劇也算了,愛吃生食她也咬牙忍了,連人都不是就過分了。
但是她不稀罕,有人稀罕, 原本幫著她還愿的穿越員,和自己的狗丈夫愛的死去活來
安笙無法理解,心累加上心驚,果斷選擇放棄女主身份, 她寧愿去其他的小世界,做一個路人甲乙丙丁。
到現(xiàn)在安笙穿越進(jìn)小世界,雖然帶著個系統(tǒng),但是系統(tǒng)里面的東西她都不懂。
主系統(tǒng)空間的人對她還算友善的原因,只因為和她狗丈夫愛的水深火熱的,是主系統(tǒng)媳婦的一個姐妹。
這種尷尬的裙帶關(guān)系,安笙是不想要的,可是不想歸不想,她還是得靠著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勉強(qiáng)維持活著這樣子。
這一次她沒能剛過強(qiáng)大的劇情,還是走了“為男主而死”的炮灰套路,好在她靠著尷尬而操蛋的關(guān)系,死了還能有機(jī)會再活過來。
安笙是下定決心,活過來之后,絕對離男主角遠(yuǎn)遠(yuǎn)的,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她能死去活來,有人給她改寫劇情,可是死亡的感覺,那種被鈍器穿胸而過的疼痛,逐漸失血的全身冰冷,卻是深深的刻在腦子里。
死亡的感覺,是那樣真實而讓人畏懼。
一如她現(xiàn)在面對費軒,就下意識的全身緊繃汗毛倒豎。
眼見著費軒慢慢的朝著自己挪過來,安笙就像是看著死亡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來,她真的不想死
“你別過來”安笙終于忍不住,趴著不太方便,她扭著頭沖著費軒吼道,由于實在太激動,牽動渾身多處傷口,尤其是后背上的,疼的頓時就沒了音兒。
費軒好容易瞞著人,威脅費師帶他過來,他也才能起來活動沒多久,走起來很艱辛,好容易挪過來,安笙一吼,他立即頓住了。
不過安笙吼完,就將臉扣到被子里,身上帶著小幅度的顫抖,她是疼的厲害,可是看在費軒的眼里,就是激動。
費軒這幾天,自己在腦子里,把安笙先前的所有舉動,都按照“安笙愛他愛的能為他去死”捋順通了。
當(dāng)一個人心里有鬼的時候,看什么都像鬼,他把安笙的一些行為過度解讀,連罵個人的樣子,都變成了愛他的形狀。
一開始還是震驚,而后是莫名的開心,再后來,就是想要見安笙,想要告訴她,他愿意接受,想試試和安笙好好的在一起。
腦內(nèi)戀愛,最為致命,尤其是單方面的。
因此安笙聽起來飽含著驚慌的語氣,在費軒的眼里就變成了激動,看看那略微顫栗了脊背,埋在枕頭里的臉,和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分明就是開心他來開心的要瘋了
至于為什么叫他不要過去,費軒朝著地上看了看,桐四躺尸的四仰八叉,安笙一定是怕他拌到桐四的身上,再摔了。
費軒低頭笑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該死的貼心。
于是他滿臉純情的走到床邊,艱難的挪動一個椅子,直接把凳子腿架在了昏死過去的桐四腦袋上方,然后挪著坐在床邊上。
安笙聽見費軒過來的聲音簡直想把自己悶死算了,好歹悶死了沒那么痛苦,和費軒湊的這么近,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發(fā)生什么超自然的房頂塌陷,儀器傾倒,直接再把她給砸死了。
她悶的臉脖子通紅,看在費軒的眼中,就是羞澀至極,就是“愛他”的小心思藏不住了,走投無路只能鴕鳥一樣躲起來
分析的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理有據(jù)了,畢竟人這種生物,天生都帶著自保的神經(jīng),在危急的時候躲避是本能驅(qū)使,而能夠違逆本能,為護(hù)著別人舍生忘死,還能是因為什么呢
當(dāng)然是因為愛
沒有被這么熱烈愛過的費軒,整個人都冒起了粉紅色泡泡,泡泡升到半空,又噼里啪啦的破碎成萬千小泡泡,撒了一病房甜膩的泡泡雨。
費軒嘴角控制不知瘋狂上揚,把好容易結(jié)痂的嘴唇又扯裂了,這已經(jīng)是這兩天,已經(jīng)第不知道多少次扯裂。
血漸漸彌漫出來,他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嘴唇上的疼痛,更加提醒了他先前那個血腥的初吻。
于是嘴角裂的更大,血出的更多。
安笙好容易緩過來,鼓起勇氣轉(zhuǎn)頭面對費軒,就見費軒裂開血盆大口,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
嚇的“媽呀”一聲,要不是身上束縛太多,絕對跳起來跑了,緊張的全身一繃,又扯動傷口,哪哪都疼,頓時又沒了力氣。
“是我來了,”你沒做夢,不用這么激動
費軒伸手,緩慢的放在安笙的頭頂,輕輕挑揀著沒有傷的地方摸。
安笙瑟瑟發(fā)抖。
費軒眉眼含春,腳下把桐四的一直胳膊踩著角腳底,興奮的當(dāng)成棍子一樣用腳底搓著滾來滾去,還怪軟乎的
桐四睡的是真的死,夢中被當(dāng)成馬拴上了,還有人在給他刷蹄子,不舒服,但是動了一下,沒動的了,索性就沒再理,連個眼都沒睜。
費軒一邊搓滾桐四的胳膊,手指從安笙的頭上滑到她的臉上,“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費軒得意的說。
你愛我
安笙完全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瘋,費軒的指尖冰涼,安笙實在是對費軒的陰影太大,這一點點涼意,順著安笙的皮膚傳過來,就讓她哆嗦了一下。
費軒一見安笙的反應(yīng),更興奮了,嘴唇上的傷口血都要流到下巴也渾然未覺,手指更是不老實的企圖把安笙“羞澀”的小腦袋挖出來,沖著自己這邊。
安笙被他摳的生疼,無奈轉(zhuǎn)過頭,就見費軒那形象,別提了,頭發(fā)沒型,這幾天沒休息好,臉色白慘慘,最重要嘴上傷口扯開了,血流了一嘴角,活像是她上一世的狗丈夫,每次半夜三更趴窗戶的樣子。
都什么妖魔鬼怪
安笙腿是抬不起來,抬起來一腳就把他蹬飛了
“我有話跟你說,你轉(zhuǎn)過來嘛”費軒說話不自覺帶上拐彎,安笙渾身惡寒,轉(zhuǎn)頭怒目而視,“我沒什么跟你說的,滾蛋”
費軒聞言一點也不在意,他已經(jīng)自認(rèn)為抓到安笙這個“小妖精”的軟肋,她就是爪子力,其實愛自己愛的要死。
所以安笙說的滾蛋,經(jīng)過強(qiáng)悍的濾鏡和調(diào)音,等傳到費軒被震蕩過后的腦殼里時,已經(jīng)變成了他同款波浪音“討厭”
“笙笙,”費軒側(cè)頭,把自認(rèn)為最帥的一個側(cè)面,沖著安笙,“我想過了,你既然這樣”愛我愛的要死。
“我其實對你也”有好感,畢竟別管是恨的牙癢癢還是怎么樣,也算想了兩個多月了。
“我們試試吧。”費軒深呼吸一口氣,耳根悄悄的紅了,眼中都被自我告白,感動出了水澤,沒好意思回頭對上安笙的視線。
可是安笙一句都沒聽懂不說,且不論他說的都是什么狗雞,她光是看費軒這個刻意擺出來的側(cè)臉,就覺得腦殼疼。
嘴角那抹半干鮮血,多么像是受到了什么內(nèi)傷,側(cè)臉的那神情,更像是腦子不太正常,加上一只手被繃帶困在胸前,這個造型真的一言難盡。
安笙幽幽的嘆口氣,“你回你自己病房歇著去吧,算我求你了”和我保持五米開外,謝謝您嘞
費軒卻以為安笙是心疼他了,趕緊抽了抽感動了自己的淚水,轉(zhuǎn)頭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黏膩視線,對上安笙的眼睛。
“不用擔(dān)心我”費軒很快又羞赧的把眼睛轉(zhuǎn)開,手攥成拳頭,放在自己的面前咳了一下,突然間狗一樣變了臉。
頂著著一副糟糕的形象,伸手撥了下安笙的睫毛,撥的安笙一臉懵逼。
“想讓我親你一下嗎”費軒嘴角帶血,冷酷的問。
安笙
親你爹你腦子撞壞了
“你腦子是不是撞壞了,快去拍個片兒求你了。”安笙說,“你回你”
費軒卻不聽她說話,看了她一眼,心說小樣還裝,明明就想讓我親你
于是他自顧自的傾身下來,但是半路上發(fā)現(xiàn)胸前捆著的東西不方便,因為安笙是側(cè)著臉的,趴在床上,說以費軒想了想,腳底下踹開桐四的手,拿開凳子,轉(zhuǎn)而蹲坐在桐四的身上,撅著屁股,撅著血糊糊的嘴,就要湊上來。
一開始還沒看懂費軒是折騰啥,等看懂了之后,安笙深深的嘆口氣,并且將腦袋埋回枕頭里。
現(xiàn)在的她,跑也跑不了,動也動不了,費軒腦子又壞了,氣不到,罵不走
我他媽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安笙想。
安笙把臉埋起來,費軒好容易找好了角度,伸手戳了戳安笙的臉蛋,“轉(zhuǎn)過來,我親你。”你開心死了吧
安笙手指揪住被子,悶悶的罵了聲,“你可快滾吧”費軒停在耳朵里,自動過濾為,“我不好意思啦”
“快點呀,”費軒又戳安笙的臉,“別害羞嘛。”
安笙把臉又埋的深一點,恨不得和床融為一體,悶悶道,“滾”
費軒見她耳根紅了,更確定她是害羞,低聲道,“你真可愛”
可愛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