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渾身一顫,委委屈屈地望著華鏡道,“皇姐說話邊說話,這么兇讓裳兒有些害怕呢,裳兒確實(shí)不認(rèn)識這個宮女,也不知道鐲子怎么到了這個宮女手中。可是皇姐,哪怕是刑部審理犯人也得有憑有據(jù)才能定罪啊,裳兒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定了個殺人的大罪來,裳兒可冤枉啦”
“這個鐲子就是鐵證”華鏡哼了一聲,將鐲子又放回了桌子上。
云裳上前一步朝著皇帝行了禮道,“父皇,裳兒的鐲子確實(shí)掉了有好幾日了,裳兒恐怕是有人故意拿了裳兒的鐲子,然后殺了這個宮女來嫁禍裳兒,父皇可得讓人好好查上一查,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的,可是裳兒最喜歡的,父皇你不如讓人在這宮中搜一搜,將裳兒的鐲子給找回來。”
皇帝盯著云裳看了許久,見她眼神澄凈,面色如常,心中想著,裳兒才八歲,如果真是她做的,定然做不到這般平靜,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裳兒說的有理,便搜搜吧,朕倒是想瞧瞧,這后宮之中,究竟是妄想要欺騙朕。”
寧帝叫來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吩咐他帶著人去搜各宮各殿去了,云裳站在亭子前,微微笑著,突然,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云裳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對著寧帝道,“裳兒剛起床就被母后身邊的小鄭子給叫了過來,都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呢。”
寧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云裳招了招手道,“來,坐到朕身邊來。”又轉(zhuǎn)過頭吩咐身邊的內(nèi)侍道,“去給公主弄些吃的來吧,這一搜可得好一會兒呢。”
內(nèi)侍退了下去,云裳笑著走到寧帝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在咬著唇神色有些蒼白的華鏡臉上頓了頓,面上笑容更深了幾分。裝傻賣乖,自己可也是從這位才氣縱橫的皇姐身上學(xué)來的呢。
不過
云裳的目光在此從華鏡身上劃過,原本以為這一切算計會在華鏡的及笄之日上演,到時候自己在文武百官和那些個官家的夫人小姐面前定然百口莫辯,被安上一個草菅人命的惡名。卻不想,她們竟然這般迫不及待,恐怕是被逼急了吧
云裳的眸子稍稍轉(zhuǎn)了轉(zhuǎn),卻見皇后的眉頭微微皺起,神情有些不悅,目光恨恨地盯著華鏡,似乎有幾分云裳微微頓了頓,是有幾分朽木不可雕的味道。
云裳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以皇后的本事,若是想要布這個局,定然是有辦法證據(jù)鑿鑿,直接便全部指向自己的。可是今兒個,除了那個鐲子,卻似乎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了呢。瞧著華鏡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殺人的名頭因?yàn)檫@個鐲子硬生生的安在她的身上,甚至不顧在父皇面前露出那般咄咄逼人的樣子,恐怕她才是真正被逼急的那一個呢。
看來今兒個,只是華鏡一個人謀劃的獨(dú)角戲呢。
侍從端了些點(diǎn)心上來,云裳收回自己的思緒,笑嘻嘻地拿起一塊荷葉餅對著寧帝道,“父皇真是了解裳兒,裳兒最喜歡吃荷葉餅了,父皇也吃”
云裳的話還未說完,便察覺到皇后的神色變了變,眼睛盯著云裳手中的荷葉餅,目光中透出幾分寒意。
云裳還未深來得及深究皇后的反應(yīng),寧帝便已經(jīng)接過了荷葉餅,笑著對云裳道,“你也喜歡嗎這餅倒也確實(shí)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