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顧及面前的人是蘇南的太子殿下,反倒說話放肆的不得了,沒有一丁點收斂的意思。偏偏蘇濋煒,也叫他講的抬不起頭。
“聽著,這是命令,不是商量。”只聽見他清了清嗓子,直接是將蘇幼儀與他說的那個商量的意思,在蘇濋煒面前轉(zhuǎn)為了警告。
“我們一定會將你帶回宮中,總不能讓夜離這么多日白找了吧帶回去后,你是要自己去跟元治送死還是不叫夜離傷心,都隨你。不過如若你選擇了后者幼儀便是當你綁她的事兒,不曾發(fā)生過。”
這話里的意思,便是如若他選擇跟著隱瞞這件事兒,蘇幼儀就幫著他一塊兒瞞著,總歸是不會讓元治知道了去的。
他不驚是瞪大了眼,沒想到蘇幼儀會這般同自己考慮的,不覺是愧疚溢滿了心房,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道“為什么要幫我。”
季玉深嘆了口氣,起身往他走去,邊是說話道“就算你瘸了腿,也不是不當男人的理由,更不是傷人的理由。”
他拍了拍蘇濋煒的肩膀,再是說話道,“再者,幼儀說你同去年進京比,變了許多,也不曾虧欠他,那想想我也就放過你了。”說完這句話,他便也就是出了門去了。
這晌午都過去了,趙大虎才是安排了兩輛馬車,迎著蘇幼儀與蘇濋煒回京去了。季玉深還嫌蘇濋煒這生的都快不像是個太子了,便是丟了兩件衣衫給他,讓他路上換著。
一路上,季玉深與蘇幼儀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貼在對方身上,從未轉(zhuǎn)移過一分一毫。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了,他們竟然相對無言,可是又好像只要看著就夠了。
好一會兒,蘇幼儀才是上手給他拔了拔腦頂上的茅草,聽說他這幾日都是藏在面染外頭,與茅草相擁而眠,便是一股子的心酸。
她略微有些嬌嗲,又是裝著嗔怒道“瞧瞧你,都快跟乞丐一樣得了,渾身臟兮兮的也不照顧,卻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瞧這明媚而又活潑的模樣,便是他心尖兒上的女子,他微微一笑,將她的雙手融進了自己的手心中道“能找到你,其他都與我無關(guān)。”
叫他說得羞了,蘇幼儀便是微微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眸,好一會兒她才是一個抬眸問話道“對了,我猜測你沒有告訴元治的對吧他人沒有發(fā)下哪里不對嗎”
瞧瞧這操心的模樣,像是個老太太的,他便是拍了拍她的手掌,緩緩說道“你放心吧。我對外說咱們是去游玩了,元治知道后說你操勞著皇后,確實辛苦的,便隨我們?nèi)チ恕!?
他抬了抬下巴,好似是在示意坐在馬車板上的趙大虎,緊接著說話道,“那個家伙,都是被我誆騙來了,這才知道我找的寶物原是你。”
那一句寶物,叫蘇幼儀渾身一麻,微微羞怯的低下了眼眸,而后又是叫季玉深雙手輕捧起她的臉頰,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眼眸,讓她一時不明所以起來。
“幼儀、幼儀”他輕輕的叫了她好幾聲,隨后又是松開她的臉,將她擁進了懷間,再是一遍遍喊著,每喊一遍她也會應(yīng)上一聲。
不厭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