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潘弘打這個電話的時候, 陶正山有些懵逼, 還確定了一下電話號碼的確是置業(yè)的小潘總, 之后就命司機迅速的趕回了家中。可惜那到底也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他到的時候雅苑別墅門前停了兩輛警車,那警燈閃的在黑夜中能亮瞎了狗眼。
陶正山這才真的慌了神, 眼瞅著旁邊的幾戶鄰居和保安都遠遠的看著熱鬧,什么事兒啊至于鬧到驚動警方的地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件事可不能被媒體知道, 要是大肆報道一番, 東弘的股價還不蹭蹭的往下掉嗎
就在他在車?yán)锇荡甏甑挠^察著附近有沒有隱藏著的記者媒體的時候,就見幾名警察押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往警車這邊走, 又仔細(xì)的看了看,他這才變了神色,急忙下車沖了上去。不過還沒等到地方就被另個警察一把給拽了住“你是誰”
陶正山連連指著要被塞進警車?yán)锏哪莻€人“我是這家的主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
那警察正要回答,陶桃便半摟著已經(jīng)換了一套完好的運動服, 仍然在瑟瑟發(fā)抖的陶欣出了來, 后面還跟著不敢大喘氣一聲的潘弘。
“欣欣小桃”陶正山愕然, 急忙上前詢問“欣欣你這是怎么了啊別嚇爸爸,趕緊說話啊是不是家里遭賊了,所以你和阿澤都成了這幅樣子賊有沒有抓到啊”
陶欣卻在聽到阿澤兩個字的時候, 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往身邊陶桃的懷里靠。
“小桃”陶正山對于陶欣的反應(yīng)有些疑惑,隨即看向了身上還穿著晚禮服的大女兒。
陶桃皮笑肉不笑“爸,你一會兒還是好好兒的問問您那個借住在咱們家的好親戚吧”說完帶著陶欣也鉆進了警車?yán)? 很快兩輛警車呼嘯而去。
潘弘走到了陶正山的身邊,長嘆一口氣,腦子里亂哄哄的,他覺得自己似乎還置身于別墅二樓的走廊里,耳邊回響的都是男人那凄厲的慘叫聲。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都不敢和陶桃有眼神接觸,要是不小心對視了一眼,腿都軟了。
他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后脖頸上出的一層冷汗,陶桃在g市商界中那是十分有名的一朵高嶺之花,眾多優(yōu)質(zhì)單身男性許多都是對其蠢蠢欲動。他承認(rèn)在今晚之前,也曾經(jīng)是其中一個,不過過了今晚嘛他還是有些慶幸并未將此事挑明,一想到將這種食人花娶回家,他覺得都要窒息了。
“陶董一起過去看看吧”潘弘提議。
等到一路跟著警車到了市醫(yī)院,陶正山終于把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弄了清楚,此時他的臉色是鐵青的,不相信齊嘉澤竟會做出這種事。換成別人他肯定毫不懷疑,可是齊嘉澤本身是知道自己是他親生兒子這件事的如此一來,潘弘說的那些簡直就成了笑話,讓他不由得思索,是不是有人要和齊嘉澤過不去。
說起來,他的大女兒和小女兒一直和齊嘉澤的關(guān)系不大好,而大女兒又向來聰慧,從一開始對待齊嘉澤的態(tài)度上就很是奇怪,若是她早就知道阿澤的身份那如此陷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達了醫(yī)院之后,陶正山本來想去看看齊嘉澤,但是奈何對方正被警察押著做檢查,便也只能作罷。轉(zhuǎn)而去了陶欣所在的外科,里面大夫也正在給陶欣做細(xì)致的檢查,陶桃正站在門外,環(huán)胸倚靠著墻壁,面無表情。
旁邊有兩個警察正等著做筆錄,因為看著當(dāng)事人剛剛的情況,好像雙方都不能第一時間回到派出所進行協(xié)助調(diào)查,所以大概只能在醫(yī)院里進行下一步工作了。
“小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陶正山皺著眉,語氣有些質(zhì)問。
“小潘總沒和您說我回到家里的時候,齊嘉澤正在欣欣的房間里意圖侵犯她。”陶桃臉色比他更冷了幾分,簡直能掉下冰碴。
潘弘站的離著他們好遠,人家父女之間的談話,他可就不插嘴了。但是憑良心講,要是一會兒警方找他做證人筆錄,他還是會實話實說。雖說看著陶正山對那個侵犯他自己女兒的歹徒態(tài)度很是奇怪,可陶桃和他還是有商場聯(lián)手的情誼在的,在他這邊,自然是和對方的關(guān)系要近上一些。
“不可能”陶正山怒喝“阿澤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他的聲音惹得旁邊的民警頻頻側(cè)目。
隨即他壓低了聲音“你和爸爸說實話,阿澤都被打成了那個樣子,怎么可能會侵犯欣欣”
“所以你不信自己兩個女兒的話,卻相信那個還沒開口外人的話”陶桃被氣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檢查室的門打開了,一位女大夫從里面走了出來。門敞開著,能隱隱約約看到簾子后面的病床上陶欣正揪著自己的衣服,一臉失神的模樣。
“目前全身乃至臉部都有一些軟組織挫傷,至于其他的,還要等待進一步做檢查才能確定。”大夫跟陶桃和警察交代“病人情緒不是特別的穩(wěn)定,建議家屬先辦理入院手續(xù),觀察一下。”
“好。”陶桃點頭,慢慢的走到了陶欣的身邊,柔聲道“欣欣沒事了,有姐姐在呢。一會兒警察會進來給你做筆錄,你只需要把自己所經(jīng)歷的如實說出來就可以了。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說不想回憶也可以,姐姐幫你想辦法,嗯”
陶欣的手漸漸握緊,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的沖著門外嚎叫“我要告他,我要告他畜生姐,我要讓他坐牢,我要讓他坐牢”
陶正山在門外的臉直接黑如鍋底。
最終直到陶桃勉強將人給安撫好,兩個警察才進了屋,斟酌了一下才沖著陶欣開了口“我們另外兩個同事在齊先生那面,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是齊先生后腦勺有一處約莫三四厘米左右的傷口,還伴隨著輕微腦震蕩的癥狀,還有下頷骨骨折,全身軟組織挫傷等,很有可能會被定成傷殘這傷可是你在反抗的過程中造成的”
陶欣也沒想到齊嘉澤竟然會傷的這么重,她在被陶桃救下來之后都沒能回過神,根本注意不到過后在她的房間里又發(fā)生了些什么。她瞄了臉色淡然的陶桃兩眼,咬咬牙正準(zhǔn)備承認(rèn),反正她說是她打的,那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總比把姐姐牽扯進來強。
就在她打定主意的那一瞬間,身邊的人開了口“齊嘉澤身上的傷都是我打的,早些時候,我剛剛進家門就聽見了欣欣的呼救聲,我也是一個弱女子,情急之下只能拿著花瓶砸了對方一下。”說到這里,頗為無辜的攤了攤手“屋子里沒開燈,我壓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知道我妹妹在他身下呼救。等到我把欣欣救出來,那人又撲了上來我沒法子,只能隨手撿起地上的高跟鞋抵擋了一下,誰知道他用下巴撞了上來,還骨折了”
潘弘
兩個警察
還真是好巧哦。
“額這個詳細(xì)情況可能還需要陶小姐后續(xù)配合我們警方進行調(diào)查。”年紀(jì)較大的那個民警沖著陶桃說完之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陶欣“這位陶小姐,如果您可以的話,我們想現(xiàn)在就像您詢問一些案發(fā)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