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親您聽誰說的?”
劉氏冷哼一聲:“聽誰說的?盛京城中豈會有什么秘密?!你信不信,今天花園這件事,明天就會傳的滿城都是,真是想想就覺得生氣。”
“別的倒也沒什么,喬姑娘同趙家公子那件事也就是個意外,只是這孩子偏偏沒有出孝期,媳婦是怕將軍要是沖動之下……這件事傳到皇上那里就不太好聽了。”陶桃觀察了一下對方那越皺越緊的眉頭,又刻意似的放松了語氣:“不過興許是我多想了,皇上整日里如此繁忙,豈有心思去關注這些女人家的小事兒。”
她說的隱晦,劉氏卻豈能不深想,那言官的嘴巴向來都是頂厲害的。歷文澤本來就與這些文臣不大交好,這幫人逮住機會還不得給他扯一層皮下來!她自己兒子為官多年那是沒有過這等丟人的時候,想到這里她氣哄哄的起身,覺得腦子直犯迷糊,甩著袖子往里間去了:“想用這等下三濫勾男人的手段進我歷家的門?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陶桃一臉擔憂的站在原地瞧著老太太進到里間躺下,心中卻在盤算,劉氏這邊嘴咬緊了再堅持一些時日,那下一步棋就會順當多了。
果然,經(jīng)過喬思秋那么一通嚎叫,把歷文澤的心尖都哭疼了。就算是翟姨娘百般難受萬般勾著,到底是力度不能同真愛白月光比的,十天里有七八天晚上男人都會離奇的失蹤,尋不到人影。
去哪了還用多說嗎?指定是去不要臉的扒人家窗口去了。后來陶桃也想了,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喬思秋有點道德觀念,那也是萬萬不能同意的呀!放在男女主身上這就是情不自禁了?多沒道理呢,如今這種社會沒個名分就和男人茍合,那是個女人就會覺得羞恥,偏女主就真性情不做作了?
呸!
翟姨娘其實起先兩天也有些慌了神,因為自從歷文澤從西南歸來,幾乎都在她的房里。她試探的詢問過陶桃對于將軍半夜無緣無故老失蹤的看法,可是對方并沒有多在意。后來她也就想開了,本來肚子里這個孩子都是意外之喜了,她心也沒那么大,以后守著孩子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將軍府內(nèi)這般風平浪靜足足讓歷文澤過了好一段從里到外都舒心的日子,只不過人一舒坦,就容易生出旁的平日里不敢想的心思,比如這個磨得他心尖尖都疼的少女,總不能委屈了。
劉氏那邊是一直都沒有好臉色給他,他怎么敢提呢?自然而然的眼前就閃過了自己發(fā)妻那端莊賢惠的臉,是以這天天色蒙亮他就早早的回了府,令他吃驚的是,陶桃已經(jīng)起身了,正在夜竹的服侍下著命婦朝服。
陶桃看到他并沒有多驚訝,仍舊像往常一樣的打著招呼:“將軍來了。”之后走近了些,有些狐疑:“將軍怎么還沒梳洗換裝呢?”
“今天……”歷文澤本來想說的話被這么一出給硬生生的岔了過去。
“將軍這是忙糊涂了?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啊!”陶桃失笑。
到底是年紀擺在這,每天被個年輕的少女吸|食|精|氣,能保持這個精神狀態(tài)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歷文澤這才突然想起來,急急忙忙就回去自己院子梳洗準備了。等到收拾好的時候到門口同陶桃一起上了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早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那口氣竟是全部松懈了出去,他幾度欲開口卻在看到妻子那恬靜的側(cè)顏的時候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雖然他這個妻子一直都是以他為天,但是后院那三個都不是他自己主動要的,這種事兒對于他來說還真是頭一遭。想了想還是等晚些時候回府再議。
男人的這些細微表情自然是逃不過陶桃的眼睛,但是她壓根不想往上引。她將旁邊的車窗簾子掀起一條縫隙往外看,皇宮的輪廓模糊的出現(xiàn)在前方,另一只手的食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自己的腿,且先熬過今日,明天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