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后漾起了一抹笑,和這種沒什么心眼的人辦事兒就是省心,甚至都不需要她做什么。
只可惜沒心眼并不能掩飾她對別人的傷害,全天下就你最無辜,一句對不起能解決得了什么?一句你也不想這樣的就能彌補(bǔ)嗎?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歷文澤就板著一張臉進(jìn)了屋子,坐在桌前平順著氣息。顯然喬思秋的舉動讓他有些難堪,將軍府上下仆人婢女那么多,不用多大功夫,那流言蜚語不知要傳成什么樣子。可是經(jīng)過從西南歸京路上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也多少能摸到少女的脾氣和想法,只不過是因為道德的束縛不敢去回應(yīng)罷了,但因為對方那一腔的赤誠,他每每想到都覺得內(nèi)心柔軟。
這么想著也慢慢的消了氣,到底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他又怎么忍心去過多的苛責(zé)什么。
“將軍?喝茶。”
歷文澤被這輕柔的聲音喚回了心神,看著自己妻子那張平淡恬靜的臉,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心虛。他深知自己的這個發(fā)妻這些年到底付出了多少,可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被喬思秋的鮮活和年輕所吸引,這讓他覺得有些無顏面對。
陶桃見他恍神的接過茶杯,唇角微揚(yáng):“將軍這是被喬姑娘的一番吵鬧惹得心煩意亂了?您也要體諒這孩子,沒了雙親心思又敏感,在她心中將軍便是她的依靠了。”
歷文澤被她說的心頭一跳,抬起眼睛看過去,女人的神色卻又十分的正常。他劍眉蹙起,回想起剛剛喬思秋的言語,似乎和翟姨娘有點關(guān)系?
“思秋可曾見過翟姨娘?”
陶桃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方才早些時候他們二人都來我屋里,是撞見了,翟姨娘來向我問安,我便同她說了兩句。之后喬姑娘的神色的確有些不對勁,可是我讓這孩子覺得受到了冷落了?將軍,我可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啊!”
歷文澤這個時候心下對于喬思秋突如其來的不講理有了一些眉目,喝了一口茶之后搖了搖頭:“這不怪你,你莫要多心了,我知你辦事最為穩(wěn)妥。”
長舒了一口氣,陶桃這才又掛上了笑容:“要么我怎么想著讓這孩子去與我哥哥一家同住呢?到底是年紀(jì)尚輕還未出閣,哥哥家里人口簡單還有珊姐兒陪她說話兒。在咱們將軍府內(nèi)倒不是我嫌麻煩,這里里外外都是后宅這點子事兒,怕讓她覺得難堪。”她點到為止,沒再往深了說。
原本男主為了女主不僅休妻還將后院都遣散了,這是什么時代,這不是要人命嗎?就算給了銀子補(bǔ)償又如何,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這般的指點!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的愛情忠貞不渝,可是你也不能為了情情愛愛就一點責(zé)任都不負(fù)不是?
那邊歷文澤心想也是,這今天光是見了翟姨娘就鬧成這個樣子,后院還有巧青和老太太身邊那個許姨娘呢,見天兒的這么鬧下去他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接著沒坐多一會兒男人就走了。快要到晚上的時候夜竹來報,說是人家下午一頭鉆進(jìn)了喬思秋的院子就再沒出來過。接著她神情猶豫:“夫人,奴婢多嘴,怎么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呢?您沒看到那喬姑娘沖著將軍撒潑那個勁兒呢,這下人們可都議論開了,說的不太好聽。”
陶桃慵懶的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上上下下這么多張嘴,我這個主母就算想封那也是有心無力,注意別讓別人上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就行了。”
夜竹看著自家主子的神色,眉頭一跳,低聲應(yīng)了。
“你再去請陸管家前去和將軍商量城外那片地,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做主。”陶桃接著吩咐。
“是。”
“吩咐廚房做道甜湯,回頭讓翟姨娘給在書房同陸管家議事的將軍送過去,我這頭疼的厲害,將軍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可怎么行?”
夜竹聞言眉間松快了不少:“是,夫人。”
這喬姑娘的心思簡直比那天上的太陽還晃人眼呢,在旁人家里還這般囂張,夜竹到了小廚房除卻甜湯之外還張羅了不少小菜和一壺酒。
原來這夫人從見到喬思秋第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狼子野心,這才有意抬舉翟姨娘呢,夜竹覺得自己目光真是短淺。恨恨的命人將備好的東西給翟姨娘送過去之后,心想著的確,這樣總比便宜外面那些小妖精好!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