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會在鎮(zhèn)子上讓杏林堂的學(xué)徒周貴和吳大夫心服口服。
包子如今對爹爹開了口,黎錦自然不會拒絕,直接就答應(yīng)了。
他可沒有大男子主義到認為哥兒和女子就該在家里繡花做飯,嫁人了也只能相夫教子。
再說了,黎錦想的是以自己如今的水準,教包子入門還是可以的,如果以后包子能學(xué)到更深的領(lǐng)域,他再給包子找其他老師也不遲。
黎錦從入門的湯頭歌開始教小包子,晚上回來還會抽空教他認草藥。
黎錦的畫技尚可,他練完字會把第二日要教給包子認的草藥畫出來,一張一張的整理整齊,這樣也便于包子學(xué)完一遍后溫習(xí)。
秦慕文這幾日也沒閑著,他等到黎錦畫完簡單的草藥普,就把這些縫起來,添上封面和封底,做成書的樣子,便于保存。
小包子也沒有枉費兩位爹爹苦心,他既然開了口,自然學(xué)得十分認真。
等到四個月后,黎錦開始教小包子診脈,他此前給包子教過的脈象無非就幾種,這需要醫(yī)者自己判斷病人的情況。更需要大量的練習(xí)。
只可惜包子暫時沒有這個條件,他只能給家里人診脈來驗證自己學(xué)的東西。
這時候,秦慕文的肚子已經(jīng)大了一圈,但最近天氣也逐漸轉(zhuǎn)涼,他穿的厚,倒是不怎么顯懷。
包子先給爹爹診脈,指尖下脈象平緩有力,不用多想,這就是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
之后他想給阿爹診脈,黎錦攔住了他,“阿爹脈象特殊,你先給山豹診,最后給阿爹診脈。”
山豹年紀還小,脈象與爹爹很不一樣,再加上最近他養(yǎng)的兔子好像生病了,山豹著急的唇上起泡。
小包子說道“肝火有點強。”
黎錦此前給山豹診過脈,聽到包子的話后贊賞的點了點頭。
最后,輪到小包子給阿爹診脈。
包子抬手上去,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跟他所有接觸過的正常脈象都不一樣,但具體是個怎么樣的不一樣法,包子苦思冥想,卻很難描繪出來。
他微微蹙著眉,那雙酷似爹爹眼眸里全然都是思索。
之前爹爹說的脈象譜,他全都背過了的,現(xiàn)在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包子抬眼看著阿爹的面容,不像是患病的樣子,可這脈象也的確不正常啊。
再說了,如果阿爹生病了,爹爹肯定帶著阿爹去診治,而不會等他來做決斷。
包子繼續(xù)沉思。
他們一家人在說話,就沒讓丫鬟婆子進來,黎錦給幾人倒了茶,完全沒有一家之主的架子。
秦慕文眉眼彎彎的對他一笑,繼續(xù)等包子思考。
在茶快喝完的時候,包子突然騰的一下站起來,他張了張嘴,旋即又閉上,視線在阿爹和爹爹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最后,落在阿爹的肚子上。
包子語氣中還夾雜著對自己深深的懷疑,說“阿爹有身孕了”
他和山豹要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秦慕文看看夫君,然后笑著對包子說“包大夫,診對了。”
山豹也瞪大了眼睛,注意力完全被阿爹有身孕這句話吸引過去。
包子沉默了一下,端起桌面山的茶杯慢慢喝著,內(nèi)心想,包大夫是誰啊他姓黎來著。
黎錦和秦慕文也不是故意瞞著懷孕這件事,主要是這段時間黎錦太忙,秦慕文身體又在調(diào)養(yǎng)中,起初兩人想等秦慕文調(diào)養(yǎng)好了再告訴孩子們,也省的他們擔(dān)心。
后來時間一長,夫夫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也就忘掉了這件事。
這時候再說未免有些晚,黎錦索性就給包子教了診脈的方法,如果他學(xué)會了,自然能診斷出阿爹的脈象。
到時候由包大夫告訴弟弟這件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診脈歸診脈,開藥方也是中醫(yī)的一大難點。
關(guān)于這一點,黎錦打算慢慢的教,順便把自己之前整理好的藥方都重新謄抄一遍,若是其他人需要,也好有個借鑒。
小包大夫?qū)W習(xí)認真又刻苦,黎錦對此十分滿意。
值得一提的是,莫子旋在得知包子開始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后,沉著休沐會帶他和山豹去附近的山頭認草藥。
他們周圍有將軍府的侍衛(wèi)跟著,倒也沒什么危險。
黎錦此時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好像又挺正常。于是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身子越來越重的夫郎身上,由著孩子們自己去玩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