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在的,莫子旋和莫子峰在他心目中其實(shí)都是鄰家大哥哥的存在,并沒有很大不同。
如果非要說哪里不同,那就是莫子旋年紀(jì)更大些,處事也更加沉穩(wěn)。
再加上他是將軍府嫡長孫,面對下人不能太跳脫,得有嫡長孫的威嚴(yán)。故此,莫子旋不常笑,整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高不可攀。
但那是對其他人,按照輩分來說,莫子旋管黎錦叫一聲叔叔,他對叔叔的孩子自然會溫和一點(diǎn)。
也正是因?yàn)檫@溫和與嚴(yán)肅的疊加,才像極了包子的親爹,黎錦。
只不過黎錦身上所謂的生人勿近只體現(xiàn)在原則方面,比如有人找他去青樓喝花酒,或者非要給他塞一兩個妾室的時候,黎錦就會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拒絕他們。
莫子旋顯然還沒沉淀到這種地步,他年紀(jì)還小,面相稍顯稚嫩。
這樣他與包子玩到一起時也不會給人一種大人帶小孩的錯覺,一切都正正好。
正因?yàn)槿绱耍硬艜o意識地對他更加關(guān)注。
這樣的男孩子確實(shí)非常、非常吸引人。
反之,老五從小就這么沒心沒肺的長大,身上沒有任何擔(dān)子,是個敢給自家老爹扎辮子的存在。
帶著包子和山豹也都是瘋玩瘋跑,是個很好的玩伴。
黎錦一家人回來的這段時間天氣正好,第二日一大早,黎錦便被一道圣旨傳喚入宮。
之后幾天又是連續(xù)入宮,每天傍晚才得以回家。
幸好黎錦自打穿越過來,就沒落下過鍛煉,不然舟車勞頓一個多月,之后每天還得面圣,他身體鐵定吃不消。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皇帝一句話就可以主宰一個人的生死,甚至是一個家族的生死。
面圣時候,說話就算不是句句斟酌,那也不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得慎重思考。
再說,面圣時候,皇帝坐在對面講話,聆聽的人必然不能如廁。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以前黎錦沒這么頻繁的面圣,感覺還頗為輕松。
但如今他天天面圣,這簡直就是對他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打擊。
不過再怎么說,黎錦到底是有功之臣,再加上皇帝又看好他,在御書房還會給他賜座。
平日除了茶水不能多喝,其他方面他倒也應(yīng)付的游刃有余。
黎錦身為有功之臣,在御書房有茶喝有點(diǎn)心吃,但旁邊伺候的太監(jiān)們就沒這么好福氣。
他們得一直站著伺候,以往陛下都是跟大臣們說兩句就然他們散了,但黎錦多半年沒回京城,陛下正拉著他有說不完的事情,太監(jiān)們也只能一直站著伺候。
傍晚黎錦回到家,包子和山豹都睡著了。
丫鬟婆子們端來了飯菜后也都一一退下,秦慕文坐在黎錦對面,等候他一同吃飯。
黎錦有些奇怪,道“這是怎么回事”往常這會兒包子和山豹還在院子里玩吧。
秦慕文笑著說“將軍府的大公子早上派人送信來,說明早將軍府的小公子們會一起去狩獵。獵場旁邊有片草地,他們打算帶著包子和山豹去抓兔子。明兒他們倆得早早的起來,我剛剛就哄著他們先睡了。”
莫子旋是個辦事穩(wěn)妥的孩子,他的手腕和手段黎錦也都見識過。既然狩獵這件事是他提出來的,黎錦也沒多問。
黎錦看向了秦慕文,前些日子趕路舟車勞頓,夫郎臉色就有些不大好。
這幾日黎錦又只有晚上才回來,早上還得早早的出門,他操心著時辰和黎錦第二日要穿的衣服,也沒有休息好。
黎錦吃完飯,拉著夫郎在院子里走了幾圈權(quán)當(dāng)消食后,就帶著他泡澡。
如今家里收入來源頗多,黎錦出的書、俸祿、各種賞賜,還有早些年他在京城買地買商鋪的投資,雖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戶,但只要不肆意揮霍,這些錢都足夠小山豹長大娶媳婦兒了。
也正是因?yàn)榧依锊蝗卞X,黎錦就把龐老爺子借住與他這座宅院隔壁的一家同等大小的宅院買了下來。
就算龐老以后不會再來京城,這宅院到底不算他自己的,之前黎錦考會試和殿試借助在這里,也還說得過去。但他若是想帶著家人長居在此,還是得辦過戶。
然而龐老爺子又遠(yuǎn)在府城,正好隔壁人家準(zhǔn)備回老家,要把房子售賣。
黎錦當(dāng)下就把這座宅院買下來了。
就算黎錦與龐老關(guān)系親密,龐老也不在乎這座宅院,黎錦還是不能霸占著師父的院子。
如今他們一家住的,就是自己買的這座宅院,而隔壁院子,他們也會每月去定時打掃。
黎錦的動作沒瞞著任何人,老太君和老將軍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老將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這黎錦,怎地如此客氣”
老太君沒好氣的瞅了夫君一眼,道,“之前是誰吵吵嚷嚷說這院子是自己專門給師父買的,如今被別人住了”
老將軍哽了一下,完全不想承認(rèn)那句話是自己說的。
“那都黎錦剛來京城時候的事情了,老太婆你怎么還記得再說,我也只嘟囔過那一次啊,后來我就再沒說過這句話。”
再沒說過這句話的緣由,自然不用說多。
老太君冷笑一聲“老太婆”
老將軍捂著瑟瑟發(fā)抖的求勝欲“媳婦兒。”
“呵。”
“娘子。”
“”
“夫人、夫人、夫人”
老太君“你個糟老頭子。”真的油嘴滑舌。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