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戈雙手握著系在脖子上的包袱,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玩的, 兩個人一直到太陽下山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晏戈還聽見他們在商量一會兒去吃什么, 一堆料理的名字冒出來, 想到自己這兩天為了找亞爾維斯吃不好睡不好,晏戈的心情簡直沒法更糟了。
天黑以后小城里的基礎設施不是很完善,路邊的路燈有的壞里, 好著的也不是很亮。晏戈在陰影處悄悄跟在兩人身后,跟著他們去了餐廳, 然后在外面看著他們吃吃喝喝。
吃完了之后亞爾維斯又把那個女的送回了家,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去。
海邊的夜晚是如此的涼爽,亞爾維斯走著走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今晚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涼。不僅是身體上的涼,他感覺心里也毛毛的。這感覺就好像恐怖電影里角色出事前的心靈感應, 他捏著領口回頭看了一眼。
路邊的椰子樹將路燈的光遮去了一半, 一眼望過去樹影重重, 仿佛在那些看不見的地方隱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
好歹也是當過兵的,亞爾維斯捏緊了手里的魚竿, 怕什么只要是有實體的東西他就敢干一架。壯完膽之后他立刻縮了縮脖子, 邁開小碎步一路跑了回去。
進了店門打開燈, 屋子里的綠植們蔫不拉幾。亞爾維斯松了口氣, 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才退伍多久膽子就小成這樣了
他給綠植澆了水,然后上樓去準備洗澡睡覺。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坦的走進臥室,他站在鏡子前擦了男士乳霜, 之后打開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露出了里面圓潤的紅色珍珠。亞爾維斯盯著珍珠默默看了一會兒,把盒子關上走到床邊。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樓下的燈還沒關,于是他披著睡袍下了樓。關燈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也沒鎖,走過去鎖門。門把手上潮濕一片,亞爾維斯往旁邊看了看,拿了塊抹布把門把手擦了擦,關了燈之后上樓睡覺。
他躺在柔軟的床上,給電熱眼罩插上電,戴在眼睛上之后準備進入睡眠。
忽然他感覺渾身一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席卷了全身。他從餐廳回來的時候手是干干凈凈的,為什么門把手會那么潮濕
伸手將眼罩扯下來,亞爾維斯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門的方向,他從床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把槍,然后悄悄的下了床,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來走到房門口。正準備打開門出去找那個可能存在的不速之客,就在手放在門把手上的一瞬間,他渾身都僵硬了。
房間里的門把手是潮濕的……
亞爾維斯站在原地維持這個那個姿勢一動不敢動,那個人就在房間里,他在哪里他究竟在哪里……
沒有回頭的亞爾維斯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只待自己有所行動就給自己致命一擊。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戰(zhàn)場都去過的人還會怕這個
他頭也不轉猛地往一旁的地上撲過去,然后在地上順勢一滾,滾到衣柜旁邊抬起手用槍指著前方,沉聲道:“出來!”
空氣中有破空聲傳來,啪的一聲亞爾維斯的額頭就被一個硬物砸中。雖然很疼,但亞爾維斯并沒有在意,他只是被嚇的不輕。
“啪嗒嘩嘩嘩……”
是硬物掉在地上滾動的聲音,亞爾維斯一動不敢動,心中在判斷那個砸中自己的東西應該是個體積比較小的原形的東西。但是他不敢低頭去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砸的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滑落下來,他雙手舉著槍一雙眼睛四處尋找那個人的位置。
“啪!”
亞爾維斯臉上抽搐了一下,又一個東西砸在自己頭上。亞爾維斯被這個人戲老鼠的姿態(tài)氣的不行,但是又無可奈何。他能打的到自己,自己卻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萬一他也有槍呢,只要自己有輕舉妄動,下一個打在頭上的就是子彈了。
這樣僵持著不知道多了多久,亞爾維斯身上的肌肉因為長時間高度緊繃而有些支持不住。他道:“這樣下去對我們兩個都不好,你偷偷進來我家想做什么我可以放你走,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這句話知識試探,亞爾維斯其實并沒有指望那個人回答。沒想到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無比沙啞的聲音在房間里道:“你和剛才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個聲音難聽的不行,讓人一聽就感覺渾身發(fā)冷。亞爾維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他問自己和露西亞的關系做什么難道他是露西亞的情人
亞爾維斯道:“我和她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在海邊一起玩水,回一起吃晚飯然后貼心的送她回家嗎”
亞爾維斯一頭的汗,普通朋友做這些有什么問題嗎他作為男士送女士回家有什么問題嗎這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亞爾維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有很大的可能是露西亞的情人。誤會自己和露西亞有關系,于是跟著自己回來伺機報復。
想到這里亞爾維斯哭笑不得,“這位朋友,你誤會了,我和露西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從小認識,是好朋友,她見我經常一個人,所以有時候回來找我陪我吃個飯什么的。”
哪知道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起到作用,那個聲音更加氣急敗壞的道:“這么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咯”
亞爾維斯:“……”
“不是……你別激動。”亞爾維斯道:“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好朋友,她的感情情況我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喜歡的人是誰”</p>
<strong></strong> “我說出來你也不認識啊。”亞爾維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