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 兩人一直在海邊待到將近十點。
傍晚的風(fēng)很涼, 吹在人臉上帶著濕意,秦姒舒服地將雙臂展在夜風(fēng)里,抬頭看漆黑的夜空。
月朗星稀, 海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稀疏身影,映在晚風(fēng)里。
“哎呀, 該回去了。”
手機(jī)震動兩下,發(fā)短信來的是秦廣海, 問她在哪兒。
秦姒自然不敢說實話, 只好裝作沒看到短信, 慌張催促傅承兮送她回家。
車一直駛上高架, 開出市區(qū)。
車內(nèi)沒有開燈,傅承兮舒朗的眉眼掩進(jìn)夜色里,秦姒看的莫名有點困。
等到下車時,她揮手跟他告別,傅承兮卻率先打開車門跟了下來。
他笑得不甚分明,“就沒什么舍不得我的么。”
秦姒看著他, 眨了眨眼,“有啊,舍不得”
傅承兮將人拽回來, “一點都不真誠。”
秦姒被他環(huán)住,兩個人靠近,她費力仰頭看他,“那怎么樣才算真誠”
傅承兮眼神深邃了幾分, 聲音里含著隱約的哄,“那你親我一下。”
秦姒仰著小臉,看到道邊樹枝的陰影在他英俊的臉龐灑上陰影。
兩人的位置很隱秘,周圍沒有人經(jīng)過,她小聲開口,“就一下哦。”
說完,很快速地踮腳,拿唇蹭了下他的下巴,然后就離身。
“那我先回……唔”
秦姒話沒說完,就被他重新扣住腕子,扣了回去。
聲音被堵在唇間,他帶著她,兩人隱入路邊樹木深深的陰影處。
她整個人被抵靠在墻壁上,一側(cè)手腕被攥住,脊背挺得直直地,擦上略微粗糙的墻壁。
兩個人貼的很近。
一場略帶慌亂的親昵,分開時秦姒已經(jīng)氣喘吁吁,驚慌失措間還要顧上看四周有沒有人經(jīng)過。
這個時間點,秦廣海見她一直不回家,出門散步順便等她的幾率都是有的。
傅承兮見她這副慌張的小模樣,將人按回去,俯身輕咬了下她細(xì)嫩的耳垂,笑得欠揍,“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在偷情。”
秦姒臉紅紅的,被他一說,白皙的手指更加緊張地揪緊他衣袖,身板繃緊成一張弓,“你在胡說什么。”
他低低地笑,迎著她嬌嗔的注視,湊到她耳邊,“說你再這么看我,我都要……了。”
秦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憋氣了半晌,才用力推開他,臉上帶著紅,“你再耍流氓,我不理你了。”
傅承兮被她推的后退了兩步,背靠上墻壁,手伸過去拽她的手腕,“別呀,這么多天沒見,才見一面,就把我打入冷宮。”
他一副委屈表情,配上深邃的眼,看著讓人心動。
秦姒局促,“主要是我一見你,你就……動手動腳的。”
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后捏著白嫩的小手,一雙大眼小心翼翼看他。
傅承兮朝她看去,覺得有點好笑,“才一次,你就給我定罪的這么徹底。”
秦姒聽了,小聲反駁,“哪有一次,好幾次,上次在你公寓你還……”
她說到一半不說了,臉紅起來。
傅承兮終于笑開,胸腔震動,揶揄地看她,“記得這么清楚,看來沒忘了我啊。”
秦姒沒想到他會突然反咬一口,小臉憋得通紅,半晌不說話,然后又被傅承兮扣進(jìn)懷里。
“再讓我抱抱。”
這一次,她出奇的乖順,靠在他胸前,想了半天,沒頭沒腦問了句,“你熱不熱呀。”
這么抱著,還有點熱……
嗚。
傅承兮一囧,“你想回去了么。”
秦姒點頭,可憐兮兮地,“我想吹空調(diào)。”
說完,某人臉徹底黑了。
……
離開前的最后一夜就這么過去,秦姒回去后又跟傅承兮聊了一會兒,到凌晨就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的出發(fā)時間是傍晚六點左右,國際航班提前四個小時要到機(jī)場,余下的時間基本只夠秦姒睡個懶覺外加起床、吃飯、收拾好自己的。
等她一切都收拾好,和秦廣海一起坐上車,已經(jīng)到了將近下午一點。
許妍、宗仲南都發(fā)來短信,宗仲南甚至還殷勤地詢問要不要去機(jī)場送她,被她一口回絕。
之前幾天他們就小聚過,一個暑期交換而已,他們還煞有介事給她辦了個歡送儀式,如果再在機(jī)場大張旗鼓搞一次,她消受不了。
就這樣,秦姒安安靜靜跟秦廣海達(dá)到t2航站樓。
取了登機(jī)牌,辦好托運,正準(zhǔn)備往里走時,秦姒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傅連深一行人。</p>
他們幾人都穿的很休閑,等在一邊,似乎也不是在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