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文扶了扶眼眶,笑的一臉溫和,“揚州歡迎你”
阮綿綿原本有些傷感的,被他們這一番機鋒打著,傷感反而淡了幾分。等一塊送出了門,不知道是不是綿綿錯覺,她好像在門外的位置,又看到了阿遲的影子。
阮綿綿揉了揉眼睛,她回頭問白起琛,“小叔叔,你有沒有看到側(cè)門那里的影子”
白起琛眸光微閃,“看到了,但是沒看清楚”這是事實,他并沒有欺騙綿綿。
阮綿綿歪著頭,“許是我忙恍惚了吧,我總覺得那人是阿遲”
她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見到阿遲了,那個臭小子長大了,就徹底的沒了蹤影,她拖著小叔叔出去找人了的,但是這么多年,只有阿遲在外面過的很好的消息,但是他本人卻從來不出現(xiàn)在綿綿面前。
開始綿綿還是有些失望的,但是時間久了,綿綿心思就淡了一些,就跟小雛鳥長大了,要遨游九天一樣,阿遲也長大了,他是個成年人,也用不上她像小時候那般護著了。
只是說不失落是假的,她今天結(jié)婚的日子,阿遲卻仍然沒來。
白起琛抱著綿綿,他低聲,“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只允許你想我”
這下,阮綿綿哭笑不得,“都結(jié)婚了,你還吃醋”
白起琛挑眉,“正是因為結(jié)婚了,才更要吃醋”
他這一番胡攪蠻纏下來,綿綿心里的那點失落也消散的干干凈凈的。
心無旁騖的被白起琛抱到了白家,白家是比阮家更熱鬧地方,畢竟白家今天屬于男方家庭,那是要大辦宴席的,新郎和新娘一到,白家的人就迎了出來。
白起琛領(lǐng)著阮綿綿去拜了長輩,白家的長輩不是別人,正是白老爺子和白正南。
至于后媽喬雅琴,現(xiàn)在還在牢里面沒放出來。
所以首位也就坐了兩個人,綿綿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白老爺子了,哪怕是這次的婚禮籌辦事宜,全部由白起琛一個人全權(quán)處理,基本沒來找過白家的長輩。
也就是今兒的是婚禮現(xiàn)場,這才讓白老爺子他們出來了,不過綿綿發(fā)現(xiàn),白老爺子比她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蒼老了不少,滿頭白發(fā)找不出一根烏絲來,顯然上次白家的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老爺子還沒能走出來。
白老爺子看著綿綿臉色有些復(fù)雜,但是到底是孫子的大喜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做著長輩該有的樣子,綿綿敬了茶,就被白起琛先送到了婚房里面。
他們一會要敬酒的,是需要換敬酒服的。
等一進屋內(nèi),白起琛就抱著綿綿,兩人親熱了好一會,這才放過綿綿,他低聲囑咐,“你先換衣服,在吃些糕點墊一墊,我在外面先應(yīng)付他們,等過半個小時,我在進來接你”
綿綿現(xiàn)在確實是餓了的,早上她雖然此了吃了一些,但是沒敢多吃,怕上廁所不方便,這又忙活了半天,早都前胸貼后背了,等白起琛出去了以后。
她這才吃了兩塊糕點,沒多會,程英和肖蘋果便被白起琛給安排了過來,肖蘋果手里拿著的是她平時化妝的那些東西,而程英手里卻實在了很多,端了一個半碗熱乎的雞湯,還有一個餃子。
等他們兩人一進門,肖蘋果就感嘆,“你家那個對你可真好啊”
白起琛一出去,沒有急著招呼客人,反而直接把一旁說話的肖蘋果和程英兩個抓了壯丁,肖蘋果可以給綿綿補妝和換衣服,而程英給綿綿端些吃的,讓她先墊一墊。
另外還有個作用,白起琛擔(dān)心綿綿一個人在房間內(nèi)無聊,肖蘋果和程英都是她的好友,這樣過來也能陪著說說話。
阮綿綿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她臉上帶著甜蜜,理所當然,“我是他媳婦,他對我肯要好呀”
肖蘋果要酸的牙齒都要倒了,倒是旁邊的程英感嘆,“要是我結(jié)婚的時候,萬酒那貨能這么體貼,我就算是睡覺也能笑醒。”
程英和萬酒在一塊,可是出乎綿綿的意外了,程英去了軍校,經(jīng)常受傷,而萬酒又是醫(yī)生,這醫(yī)生和病人之間,一來二去就生了感情。
不過,綿綿覺得程英能走出余奉的后遺癥,這是好事。
綿綿仰頭,“你家萬酒對你還不好”那真是把程英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化了。
別提有多甜了。
這下程英的臉也跟著紅了下,旁邊的肖蘋果實名妒忌,“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上門女婿啊好難啊好難”
阮綿綿和程英有些無語,“要不,你把自己嫁出去這樣條件會放松一些”頓了頓,“今兒的我瞧著伴郎好幾個都長的挺好的,要不你先物色物色”
這邊阮綿綿慫恿著肖蘋果的時候,白起琛那邊也被兄弟給勾著了,金清招牌的笑聲咯咯咯,“白九,你媳婦旁邊跟著的那姑娘叫啥”他瞧著還蠻順眼的。
不等白九回答,萬酒就炸了,“那是我媳婦,金清你個王八蛋收起你那齷齪心思”
金清冤枉死了,他忙說,“我是說另外一個圓臉姑娘,眼睛跟葡萄一樣,咕嚕嚕的轉(zhuǎn)著,別提有多生動了”
這下,白起琛和萬酒齊齊的對視了一眼,“呵呵想知道人家姑娘名字,自己去問”他們才不會幫著這貨去禍害人家姑娘。
金清急了,“別啊兄弟別看勞資這么多年萬花叢中過,但是我還是一個童子雞啊”
他的貞操還在,以前那些可都是走個過場。
得這下白起琛和萬酒都有些驚悚,只是白起琛來不及問話,就被門外的影子給吸引了,他對著兩人說道,“我出去下,你們先幫我擋下酒”
不等兩人回答,他就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看到來人的時候,并不驚訝,“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在出現(xiàn)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綿綿好多年沒見到的江遲。
綿綿雖然沒見到過江遲,但是白起琛確實見到過不少次的。
而且上一次,還是白起琛把他給從牢里面撈了出來,在三年前,江遲被下面的人給出賣了,被公安當場抓住。
后來,還是白起琛從中間輾轉(zhuǎn),查清了案件,拖了關(guān)系,才幫江遲翻了案,打從牢里面出來以后,江遲就在也沒出現(xiàn)過綿綿的面前。
一是沒臉,二是覺得對不起綿綿。
當初綿綿和他說過很多次,不要鋌而走險,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哪怕是可以窮一些,但是絕對不要頂著危險去。
可是,他盲目自信,最后卻在陰溝里面翻船。
江遲的硬朗的線條有著幾分不符年紀的滄桑,在眼尾的地方,有著很長的一條疤,直指鼻梁,他面無表情,“綿綿結(jié)婚,我就算是死,也會爬過來”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
江遲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狠辣,“一個都沒放過”
“一會綿綿要出來敬酒,我會和她一塊,你要不要和她說會話”這話是白起琛真心實意的,在曉得了綿綿的心意以后,對待江遲,他便是平常心了,頂多就是一個小舅子罷了
江遲眼里閃過一絲猶豫,最后還是化作了一抹堅定,“不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
白起琛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也沒有勉強他,他低頭看了下手表,表示自己要進去了。
誰知道,他都轉(zhuǎn)身了,江遲突然出聲,“白起琛,你要好好對她”
“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她給搶回來的。”
白起琛步子一頓,他頭都沒回,“你不會有機會的”說完,便進了屋子。
他把綿綿接了出來,綿綿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大紅色繡鳳凰金邊的敬酒服,這敬酒服是在腰間的位置稍稍收起,越發(fā)顯得她小腰纖細,盈盈一握,她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整個人都洋溢著溫和,幸福,甜蜜的氣息。
那是生活隨順,條件優(yōu)渥的情況下,才能有這樣干凈,純粹,明亮,幸福的笑容。
江遲站在門口,貪婪的盯著院子內(nèi)的綿綿,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曉得,這輩子,他和綿綿也只可能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綿綿總覺得有一抹目光縈繞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回頭看了好幾次,都沒能追尋到人影,她晃了晃有些暈沉沉的腦袋,總覺得自己有些喝多了,白起琛瞧著她不舒服,便婉拒了眾人,扶著綿綿進了屋內(nèi)。
綿綿哪怕是喝了酒,身上還是一股軟軟的,甜甜的味道,白起琛深嗅了一口,趴在綿綿的耳邊,啞著嗓音,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和情動,“綿綿,你真好聞”
綿綿被他嗅的渾身提不起勁,她媚眼如絲的瞪了一眼,“正經(jīng)一些”
“不正經(jīng),今天我才不要正經(jīng)”
白起琛的話有幾分孩子氣,他也喝了不少酒,那滿身的酒味熏的綿綿有些睜不開眼睛。
不過她睜不開眼睛,白起琛確實干勁十足,他三下五除二把綿綿給剝了個干干凈凈,一點一點輕輕的,慢慢的從光潔如玉的額頭到圓潤可愛的腳指,他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室內(nèi)的氣氛慢慢升溫,這一般接觸下來,綿綿全身熱的不像話,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這聲音聽在白起琛的耳朵里面,像是得到了鼓勵。
他在也不管不顧,只曉得一個念頭,那就是向前沖,永不回頭的那種。
綿綿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狂風(fēng)暴雨下的海上一葉脆弱的扁舟,浪起,她跟著飛入云霄,浪落,她跟著跌入谷底,那種大起大伏,讓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在她徹底的昏睡過去之前,她仿佛聽到了那種刻入骨子里面的眷戀和深情。
“綿綿,我愛你”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心情復(fù)雜,總覺得自家的崽子一下子長大了,這一路走來,謝謝小仙女們的支持和陪伴,伊伊愛泥萌
下本開穿成七零白富美,711號零點更新,還是年代文呀,新開坑,留言掉落紅包的哦,希望小仙女們繼續(xù)支持,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