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文,“早上小妹落水以后,林書楊那孬貨,站在岸上不動彈,由著小妹在河里面掙扎,小妹上來氣不過,給了林書楊一巴掌,光華叔就不借咱們拖拉機了。”,林光華是七埡村的大隊長,而林書楊是林光華唯一的兒子,“大伯也在場,他一句話都不幫我說。”
瞧著這話說的,阮志文這是不著痕跡的給自家大伯和林家上眼藥,阮志文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自家奶奶在家里面的話語權(quán)有多重要。
“這王八犢子,糟心的玩意兒,壞良心,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能這般小心眼嗎”,周秀英捶著胸口罵了好一會,她嘆了口氣,等回去了在收拾他們。
周秀英看了下自家小孫女,頭碰著頭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燒好像退了一些,她臉上一喜,之前胸口的那一股子郁氣也散了不少,對著杜大夫說道,“杜大夫你來看看,這孩子是不是退燒了”
杜大夫伸過手先是把了下脈,隨即又翻開了阮綿綿的眼皮子看了看,最后才摸上額頭,他篤定,“瞧著是有退燒的跡象,既然能退燒,那就不用去衛(wèi)生院了,我待會在給這孩子開兩劑藥,你帶回去給孩子熬了以后灌下去,家里若是還有燒酒的話,直接用燒酒給孩子腋下,前胸后背全部擦一遍,在看看夜里什么反應(yīng),若是夜里能退燒,這就算是好了”
杜大夫也算是看著阮綿綿長大的,小的時候,這孩子多招人稀罕呀可惜,前幾年出了那種事情,這孩子就成了癡傻了,不知道村子里面有多少人覺得惋惜,如今這孩子既然正常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一聽這話,周秀英的提著心也跟著放了下來,“我就知道,我們家綿綿是個有福氣的”,她從阮志文手上接過了那一塊錢遞給了杜大夫,“杜大夫,這是藥費,你也別說不收,這一碼歸一碼,等我家國華回來了,我讓孩子給你送半斤豬下水過來。”
阮國華是老阮家的老三,也就是阮綿綿的爸爸,不過他在縣城副食品公司當門市部經(jīng)理,這可是一個很有油水的職位,所以手里經(jīng)常有一些各種票據(jù),他舍不得花錢,那票據(jù)就用不上,偶爾會拿一些用不上票據(jù)去豬場和殺豬倌那里換一些豬下水來,便宜又實惠。
杜大夫也不客氣,直接把錢給收了下來,沉吟片刻,“那豬下水就算了,綿綿才生病,才要好好補一下”
周秀英聽了,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該給的還是要給,更何況,她孫女傻了這么多年,這突然變好了,這是天大的喜事。
想到這里,她心里一頓,晚點她還要去一趟牛棚才好。
等把阮綿綿送到家的時候,周秀英火急火燎的把自家攢著的燒刀子盛了小半碗出來,阮老頭子早些年是抗日老兵一走就是很多年,后來就傳回來了犧牲的消息,他們老阮家就成了烈士家屬,那些年周秀英一個婦道人家?guī)е鴰讉€孩子,熬不過去的時候,就抿著一口燒刀子,火辣辣的燒刀子,燒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但是疼啊才知道人是活著在,就這樣生生的給熬了下來。
把四個兒子給拉拔著長大,可是也落下了病根,腰疼起來連床都下不來,直到老三媳婦生了阮綿綿以后,迎來了老阮家第一個小孫女,偏巧,阮綿綿出生的時候,后院自留地那一棵老樹開花了不說,連帶著周秀英的腰痛也從那一天開始,慢慢的好了起來。
后來,周秀英又經(jīng)常夢到死去的老頭子經(jīng)常給她托夢,讓她照顧好家里的小孫女,那可是老阮家的福氣
你說,要是一回兩回就算了,周秀英這夢啊,一連做了小半個月,還都是同一個夢,打那以后,就奠定了阮綿綿在老阮家的地位。
周秀英看著燒酒發(fā)了下呆,喃喃道,“寶根啊你在底下可要保佑我們家綿綿好好的,不然我到了底下,也不讓你安生。”
周秀英把燒酒給燒熱了以后,又將兩個臭小子給趕了出去,屋內(nèi)就她們祖孫兩人了,她直接把燒酒潑到了阮綿綿細嫩的背上,用著手掌的粗繭子給慢慢的推開。
不多會,原本白皙的脊背就變的紅彤彤一片,周秀英自言自語,“看來那賀老頭說的也是對的,往東南方向,跟林家定親,到時候這癡傻自然會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吼,看窩這么可耐的份上,收個藏,留個言,再不行親個嘴兒
反正伊伊臉皮厚,不怕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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