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恕準時到家, 蕭臨嶼在門口迎接。
“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人來家里么”
“有, 不過我沒讓人進來。”蕭臨嶼仔細看著謝嘉恕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 確定沒有看到一點傷痕,又把眼睛往看不到的里面瞟, 一邊答道, “你說在你回來之前不要出去,也不要讓人進來的嘛。”
謝嘉恕換了拖鞋, 把外套隨便丟給小歐,準備先上樓洗個澡。
蕭臨嶼就眼巴巴地跟在他旁邊, 走到哪跟到哪。
“路上發(fā)生什么了”
謝嘉恕打了個哈欠“跑太久了,有點累, 我等會跟你說。”
他跨上接駁車,手搭在蕭臨嶼腰上攬著他, 聞聞oga身上熟悉的味道, 感到一絲安心。
蕭臨嶼就很乖沒有再問, 倒是謝嘉恕在車上晃了兩分鐘突然抬起頭“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蕭臨嶼聞聲抬頭,側(cè)耳細聽, 果然聽到屋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
兩人對視一眼。
“監(jiān)視器不知道什么時候都壞了。”蕭臨嶼說,“我上去看看。”
謝嘉恕拉住他“我去就行了。”
蕭臨嶼不肯“你已經(jīng)很累了,我在家里,很安全啊。”
謝嘉恕想了想“那一起去。”
兩個人拉著手上了頂樓, 剛走過通往天臺的旋轉(zhuǎn)樓梯拐角, 就看見天窗的單向玻璃上面映出一片英勇作戰(zhàn)的黑衣人形象。他們穿著鎧甲,舉著護盾, 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僵尸一樣,在天窗四十二臺機關(guān)槍以及毒液噴槍的攻擊下緩慢而艱難的前進。
子彈和毒液射在他們的護甲上,滋出嘶嘶嘶和嘟嘟嘟的響聲,他們匍匐著身子,努力用隨身激光動能炮擊打著天窗的玻璃。
這些努力并不是無用功,那些玻璃在不懈的努力下慢慢被侵蝕出一些裂痕,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蕭臨嶼轉(zhuǎn)身就要下樓拿拳套和棒球棍。
謝嘉恕拽住弟弟。
他現(xiàn)在心情是這樣的,一方面很生氣,覺得這些人太討厭了,在太空打打殺殺亂丟垃圾,居然還跑到他家里來破壞家具,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另一方面又因為蕭臨嶼在旁邊,那種很少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想要在自己的oga面前展現(xiàn)一下雄性實力的沖動或多或少地冒了出來,影響了他此刻的決策。
一般來說,他應(yīng)該會選擇比較賤的做法,用黑市超絕強互作用力膠水粘緊裂縫,順便把毒液換成膠水,像蜘蛛俠一樣把不速之客黏在天臺上示眾然后等著警察來逮人,做一個本分自衛(wèi)的低調(diào)良民。
但是。
今天。
他想適當?shù)谋憩F(xiàn)一下。
十分鐘后。
oga崇拜的夢幻眼神消除了謝嘉恕長途旅行的疲勞,他慢慢用釣魚繩把黑衣人們一個串一個捆成一扎粽子掛在墻上,蕭臨嶼在旁邊幫忙往嘴里塞抹布。
“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們倔強不說。
謝嘉恕思考片刻,掏出一個類似洗腦裝置的東西“有時候保持沉默不一定就能保守秘密,時代在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