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闊別拳擊館數(shù)日之久的蕭臨嶼回到了他的小伙伴們中間,引起了全俱樂部的圍觀。
beta老板圍著他嘖嘖稱奇熱淚盈眶“我們俱樂部真的有oga二臨你真爭氣”
往日那些勾肩搭背的弟兄們倒是一個個拘謹起來了,對著蕭臨嶼左客氣右客氣,客氣得他直翻白眼。
“我們會會”
蕭臨嶼沖正在嚼香蕉的大猩猩不懷好意一笑。
大猩猩驚恐地放下香蕉要躲,被直接ko。
“嗷”
“啊”
“咣”
倒地聲不絕于耳。
本來都不敢下重手,然而一過招,就是認真打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蕭臨嶼出了一身汗,這才覺得有些舒暢,正要去洗澡,周圍空氣里卻有什么不對了。
首先不對的,是兄弟們的眼神。
隨后蕭臨嶼嗅到一絲甜味,他尚沒有意識到那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冷汗已涔涔而下。
身為beta的老板第一個察覺不對勁,趕緊趁aha們還沒有失去理智,把oga推進密封的辦公室。
“嘭”
辦公室門鎖死。
兩個人聽見重重的拍門聲,蕭臨嶼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感覺到危險距離自己有多么近。
老板拍著心口“二臨,你信息素沒有封住就出來了”
“我貼了”
蕭臨嶼手摸向自己的后頸,聲音戛然而止那塊小膠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
特么的竟然不防水
要命的是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更嚴重的反應(yīng)。
蕭臨嶼貼著墻滑下來,癱坐在地上。
一切來得太快,他四肢發(fā)軟,使不上一點力氣
空氣中oga信息素的密度急劇上升,即便老板是個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僅憑面前oga的模樣和外面更激烈的打斗聲就可以判斷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老板這時候無比慶幸自己的性別,他蹲下來抓住眼神已經(jīng)不對勁了的蕭臨嶼,“你抑制劑呢”
蕭臨嶼努力辨認出了那幾個字,高溫燒得他判斷力急劇下降,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沒有”
“沒有”
老板這下才是要抓狂,瘋狂道“那你監(jiān)護人呢聯(lián)系方式我們必須馬上通知他”
稍后。
謝嘉恕從床上竄了起來“臥槽”
他從黑市上弄的抑制劑還要五個小時才能抵達,這個時間只能去藥店買
謝嘉恕飛奔到藥店,被告知他和蕭臨嶼的監(jiān)護人認證還沒有通過,必須去市政府有關(guān)部門排隊,于是他又飛奔到市政府。
一到達指定部門就傻眼了,這隊的長度可以繞市政府大樓兩圈,排到他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謝嘉恕瘋狂翻找他的電子檔案,試圖找到一個能讓他插隊的證明。然而不管是退伍證獻血證還是見義勇為證統(tǒng)統(tǒng)不好使,謝嘉恕幾乎要絕望了。
“oga人權(quán)促進會在哪個樓層不給我過審我還不能去借一支嗎”
謝嘉恕最后還是搞定了審核。
他掏出自己長達二千五百頁的電子繳稅單,直接闖進了市長辦公室
市長對于這種極品納稅大戶總是格外耐心的,只是謝嘉恕平時基本不會去和政府打交道,故而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而已。
總之,事情發(fā)生半小時后,謝嘉恕帶著一公斤抑制劑來到了現(xiàn)場。
蕭臨嶼所在的老板辦公室只有一個入口。窄窄的通道上,躺滿了已經(jīng)打不了動的aha,他們和自己的同類斗了個你死我活,只因為受到了oga信息素的誘使。除了已經(jīng)擁有伴侶的aha以外,誰也不能幸免。
當然,也有仍然沒有倒下的人。
最后兩個aha已經(jīng)互毆到滿臉鼻血,守在辦公室門口互瞪著,聽見陌生的腳步聲同時轉(zhuǎn)頭,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個不知趣的新來者。
謝嘉恕認得他們。他們都是iba超重量級拳手,兩個兇悍非常的壯年aha。兩米高的壯漢像兩尊鐵塔一樣擋住辦公室的門,見到另一個aha前來爭奪他們即將到手的果實,澎湃的aha信息素威壓立刻充斥了整個樓道。
謝嘉恕有點反感地抽了抽鼻子。
aha失去理智的時候相當恐怖,若是承擔不住信息素的壓制就直接跪了,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謝嘉恕心知不放倒這兩個人是過不去了,放任發(fā)情期的oga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這個時候他最關(guān)心的是門后面現(xiàn)在什么狀況,畢竟直播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靜。
雖說現(xiàn)在和小嶼待在一起的是個beta
但是beta這種萬能性向的生物也不是沒有獸性大發(fā)的可能性啊
和那兩人在門口稍微對峙了五秒鐘,已經(jīng)到忍耐邊緣的高壯男子終于決定先除掉這個新來的、連信息素都不會釋放的aha。
他直接飛起一腳踹向了謝嘉恕的肩窩。
被動發(fā)情的aha打架是不講什么道理的,拳拳到肉。謝嘉恕堪堪閃過那一飛踢,后背已經(jīng)撞上了走廊的墻壁,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還未及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對面又是一記老拳拳擊手的拳頭,力道不是開玩笑的,迅速到掀起一陣涼風(fēng),直取正面而來
辦公室內(nèi)。
老板一邊捂著眼睛給蕭臨嶼遞紙巾,一邊提心吊膽地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明知道蕭臨嶼現(xiàn)在可能沒法好好回答,還是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