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這次真的連瞳孔都恐懼地收縮了,感謝她為了這一份靜謐沒有開燈,否則被琴酒看見的話,就真的一點辯解余地都沒有了。
她沉默了一回兒,才驚訝道“又有赤井秀一那樣人物出現(xiàn)了,boss怎么說”
“說來,他和boss還是熟人,名字叫工藤新一,你也認識,不是嗎,貝爾摩德。”
琴酒似笑非笑,指尖微彈,煙灰落下,毫不吝惜地全都落在了價值高昂的地毯之上。
然而,貝爾摩德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心疼那條手工編織的長毛毯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但一定很難看吧。
就像是琴酒曾經(jīng)冷笑著提起過,那些叛徒在被拆穿時,恐懼的味道明明簡直濃郁到嗆人的地步,卻還可笑地以為自己很冷靜。
“那個高中生偵探,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貝爾摩德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響起,可笑就可笑吧,萬一、她是說,萬一中的萬一,琴酒只是詐她的呢
即使理智告訴她,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和工藤新一相關(guān)的消息,沒有證據(jù)的話琴酒不可能突然跑來說出指向性這么明確的話,她也要賭一把。
“真是難看啊,貝爾摩德。”
果不其然,琴酒嗤笑了一聲,“就這么關(guān)心那個小鬼,哦對了,他現(xiàn)在叫江戶川柯南,寄住在自己青梅竹馬的家里,毛利蘭,那個女孩叫這個名字對吧”
“不要對她動手”
美艷的女明星終于驚慌失聲,“她、只有她是無辜的,an她什么都不知道。”
“an”
琴酒拉長了聲音,吐出這個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單詞,語氣說不出的冷淡,“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千方百計地保護她、不、是他們,為此,不惜向組織隱瞞如此重要的情報。”
“boss他對原本的實驗根本不感興趣,不是嗎”要不然,也不會讓她配合著,將所有和長生有關(guān)的實驗挪到朗姆的名下。
“那并非你可以背叛組織的理由。”
“只是烏丸蓮耶而已。”貝爾摩德從沒想過曾經(jīng)那位先生的名字,會向今天這樣輕易地從口中吐出,“boss的話,boss的話”
直到這時,貝爾摩德才想起來,月見和工藤新一他們有過幾面之緣外,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宇佐見月見是一個柔軟的人,但這一份柔軟,真的能夠促使他放過工藤他們嗎或者說,一個真正溫柔的人,會做出接受跨國犯罪組織這種決定嗎
直到現(xiàn)在為止,對方的決策毫無錯誤、殺伐果斷,這是柔軟嗎
“說不出來了”
月見是他教出來的小鬼,之前被保護的太好,他承認。但這并不代表著,對方的能力上有什么缺陷。
就是有時候,的確對被認定的家人過于柔和。
算了,反正這一點也算不得什么弱點。
貝爾摩德“至少,an、蘭她什么都不知道。組織也可以放過無知的普通人的,不是嗎”
掐滅手中的煙,琴酒懶得去欣賞女子的丑態(tài)。貝爾摩德以為他看不到,實際上,如今的黑暗對他來說,比白日更加清晰。
“知道boss是怎么說的嗎,關(guān)于你所關(guān)心著的兩個人。”
貝爾摩德抬頭,眼神惶恐。
“一個以為自己騙過了青梅一家的拙劣偵探,和一個什么都知道卻心甘情愿被欺騙著的傻姑娘。”
女星眼眶猛地睜大。
什么
那個孩子,an她原來什么都知道了嗎
“安心吧,boss他的確對普通人沒什么興趣。”
琴酒對上女子猛地亮起希望光芒的眼神,輕嗤,“你對他們還真是,情深義重。”
最后四個字的語氣,諷刺無比。
貝爾摩德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曾經(jīng)以為,唯獨你是不可能有愛這種東西的。”
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諷刺。
也不知道烏丸蓮耶如今黃泉之中,是不是還在詛咒曾經(jīng)的自己,以為自己能將狼訓(xùn)練成狗,放心地收進了組織。
“但既然你能瞞著所有人,將現(xiàn)任的boss藏得密密實實,現(xiàn)在更是為了他取來了組織。”
說到這里,就算是還沉浸在恐懼之中的貝爾摩德,也忍不住語氣嘲諷。
“你應(yīng)該明白吧,為了那一道光,付出所有都在所不惜感覺。”
“取來組織不,你弄錯了一件事。小鬼他成為boss,純粹是責任心作祟,就我個人而言,他做怎樣的決定都無所謂。”
哪怕組織崩盤,半個里世界陷入血雨腥風也無所謂。
若是之前,他還有穩(wěn)定秩序,給小鬼一個和風細雨世界的愿景。在成為美洲的魔王之后,他對這一點就沒什么想法了。
帶來死亡是他的本職,混亂是這一過程中難以避免的副產(chǎn)物。
小鬼也開始蛻變,人類的世界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意義。
“責任感”
“同一句話我不想再重復(fù)。”
琴酒伸出手,透明的指甲上逐漸染上不祥的黑,“好了貝爾摩德,你已經(jīng)活得太久,差不多,也該回歸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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