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獨白,謝寧還有麥克斯、也就是莊延的另外兩部電影,莊延在國外拍的電影不少,獨白是最出名的,還有幾部謝寧沒在國內(nèi)買到。
不過他一看嚴溪興致缺缺的樣子,把剩下幾張光碟排好收在架子上。
冬日的夜晚風大得嚇人,刀削似的刮著。
謝寧把嚴溪送到車庫,聽著嘩嘩的風聲,猶豫“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在這過個夜。”
“別了。你這到我公司可要開上一小時的車,我不想大冬天還提前爬起來,那可要了我的命了。”
“那就遲點去唄。”謝寧說,“老板遲到又不扣工資。”
嚴溪義正言辭“我要以身作則”
謝寧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好好。”嚴溪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明早有個重要會議,遲到了股東那邊又要念叨死。”
謝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嚴溪走到車尾,突然從后備箱拿了個毛絨熊出來,抱著和謝寧差不多高,也不知道他怎么塞進后備箱還不讓謝寧發(fā)現(xiàn)的。
“給你。”
謝寧茫然地抱過毛絨熊“這啥”
“圣誕禮物加喬遷禮物。”嚴溪說,“晚上可以抱著睡,暖和。”
謝寧“我睡覺沒有抱東西的習慣啊。”
嚴溪說“那就放床上當個擺設(shè),我看你不是挺喜歡這些毛絨玩具的,這次搬家還帶了幾個小玩偶。”
謝寧愣了一下,想起那天的男人“娃娃機抓的。”
嚴溪又說“床頭擺著的那個兔子也是我看那個挺可愛的,和你長得也像。”
謝寧第二次被人這么說,遲疑道“真的像”
嚴溪突然笑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怎么就學不會咬人呢。”
“滾。”
“那我真滾了。”嚴溪順勢進了車,打開車窗,“圣誕快樂。”
謝寧朝他揮手“圣誕快樂。”
湖濱別墅安保設(shè)施完備,環(huán)境也好,出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一個人住顯得空曠寂寞了點。
謝寧倒不覺得寂寞,這里挺清凈的,也沒人打擾,他趁機把靈感和思路整理下來。
這兩天他把莊延的電影一一看完,對這位導演突然有了種莫名的感覺。
幾部電影各有千秋,但畫面設(shè)計都完美貼合他的愛好,謝寧關(guān)注過staff表,主美并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莊延的特有風格。
謝寧想,看來他和莊延的審美還挺相似的。
這幾部電影中最出色的還是獨白。
謝寧反復看了幾遍,幾個經(jīng)典場景爛熟于心,晚上做夢還會夢起。
嚴溪抽空上門來查探好友存活狀況時,謝寧正在畫草稿,把人放進來后直接讓他自己去客廳看電視。
他有靈感時通常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湊到耳朵邊喊名字都未必能聽見,嚴溪知道他這毛病,自得其樂地去客廳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回到畫室看他畫草稿。
謝寧的畫室很大,用一張長桌子將空間分割成兩邊,一邊是繪畫工具和琳瑯滿目的書架,有幾個畫板支架立在地上。
另一邊相對整潔,墻上有大黑板,黑板旁邊貼著網(wǎng)格,用夾子夾著各種畫稿和資料。
長桌子內(nèi)側(cè)擺著一臺筆記本、數(shù)位板和后面的兩個寬屏顯示器,墻上也鑲嵌進一臺顯示器。
桌子外側(cè)稍顯雜亂,各種紙張和筆散落在桌上,謝寧坐在椅子上,低頭在一張紙上畫畫。
嚴溪低頭看過去,紙上的畫面看起來像是什么場景草稿。
“這是新設(shè)計的游戲原畫”等他擱筆時,嚴溪問。
“不是。”謝寧搖頭,“隨便畫畫的。”
頓了頓,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這份草稿不是游戲原畫,是電影原畫。
“我這兩天想休息會,暫時不接稿了。”謝寧說。
嚴溪點頭“你是該好好休息下,之前趕稿還熬夜,猝死案例網(wǎng)上可多了,別不放心上。這種急稿下次給再多錢也不接,你又不缺錢。”
謝寧說“山海紀主美直接找的我,之前合作時和他關(guān)系不錯,看他挺急的,就幫他這個忙。”
“山海紀的圣誕海報原來你趕的是這張。”嚴溪皺眉,突然想起一件事,“確實有你的風格,不過這兩天海報下面好像撕起來了。”
謝寧愣住“撕起來了”
嚴溪點了點頭,整合之前八卦到的信息“好像山海紀最先是約了另一個原畫師畫的這張海報,但最后稿子沒通過,這個原畫師粉絲不少,知道后就開始到海報下面掐。”
謝寧想了想問“沒試稿”
嚴溪說“不知道。”
謝寧又問“簽合同了”
嚴溪說“不知道。”
謝寧“稿費給了沒”
嚴溪還是說“不知道。”
“”謝寧沉默幾秒,“那你知道啥”
嚴溪“我又不是畫師又不是飛凡游戲,這些我怎么知道”
謝寧“哦,那我不問了。”
這事怎么看都是非凡游戲和畫師之間的糾紛,就算鬧起來了。
又關(guān)他什么事呢。
謝寧起身把散落在桌上的稿件收起來,疊在一起,最后目光落在最上面的草稿上。
他指尖停頓片刻,突然說“嚴溪,我想去畫影視原畫。”
作者有話要說 莊延上線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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