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宇原本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一不小心居然真的睡著了,一覺睡到晚餐時間。
醒來才知道,一個多小時前, 方洛凡說要開會, 被秦非以“我魚睡著呢”為由拒絕了。
荊宇無奈地看向秦非:“你該叫醒我的。”
秦非不以為意:“你這不醒了么。”頓了頓,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沒事,吃好飯再開會,完全來得及。”
于是, 晚餐過后,PG五人又一次聚集到了方洛凡的房間。
這個時候, 晉級半決賽的戰(zhàn)隊已經(jīng)全部確定了, 一共四支。
一支是來自D國的CCed, 一支是M國自己的戰(zhàn)隊GOD。
剩下兩支, 就是PG和Bal.C。
“Bal.C還活著啊?”駱一鳴喊著,被方洛凡瞪了一眼。
方洛凡抓著駱一鳴教育了一番,然后又對PG五人說了點加油鼓勁之類的話后,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Bal.C我就不多說了, 我來說一下CCed和GOD。”
話音剛落, 就見秦非打了個哈欠:“越來越啰嗦了。”
方洛凡:“……我這不說到正題了嗎?閉嘴,聽我說!”
秦非:“哦。”
也不怪方洛凡會變得這么啰嗦,畢竟,國際邀請賽,對PG五人來說是第一次, 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
他抱著“首屆國際賽,盡力就好”的心態(tài),眼睜睜地看著PG一路過關(guān)斬將打進(jìn)半決賽,突然就對國際邀請賽的冠軍有了想法。
有了想法之后,這心態(tài)可不就變得不一樣了?
現(xiàn)在的方洛凡,真是比PG五人還緊張。
“我先來說CCed。”他邊說邊點開事先整理好的視頻文件,用筆記本電腦播放給五人看,“CCed這支戰(zhàn)隊,陣容上倒是沒Vseven那么出其不意,不過選手的發(fā)揮挺出其不意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播放到CCed中單三殺的畫面,這一局,CCed拿的血鯉走中,蹲在敵方一塔和二塔中間的草叢,在敵方中單補(bǔ)完狀態(tài)回來的那一刻,一套連擊下去,直接將其帶走!
一殺!
敵方打野來抓,位移和一技能連續(xù)命中,CCed的血鯉瞬間殘血,然后開始蛇皮走位,接連躲過幾次平a,反手一個漩渦將對方控住。
打野解控后,閃現(xiàn)追上殘血的血鯉,繼續(xù)輸出,血鯉也就繼續(xù)蛇皮走位。
他沒有逃向自家防御塔,而是逃向了敵方野區(qū)。
不久,打野位移刷新,用出位移,眼看就要收掉血鯉的人頭,血鯉反向閃現(xiàn)躲過,然后用剛刷新的技能打出一套不含大招的連擊,反殺打野!
雙殺!
這個時候,血鯉只剩一層血皮,他在敵方下野區(qū),敵方射手肯定不能坐視不理,朝他沖過來。
血鯉蹲在附近的草叢,在射手沖過來的時候,他先發(fā)制人,控住之后接傷害,瞬間把射手打殘,然后往中路逃去。
殘血的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追擊只剩一層血皮的血鯉,結(jié)果剛追到中路,血鯉大招刷新,轉(zhuǎn)身一丟,瞬殺射手。
三殺!
就這樣,血鯉單槍匹馬在敵方野區(qū)完成了一次三殺,還存活了!
他擊殺敵方射手后,直接原地傳送回城。
方洛凡:“CCed打得不兇,但是一點也不慫。”
殘血了花式逃亡,但在敵方野區(qū)依然游刃有余,一點都不慌,不斷找機(jī)會進(jìn)行反擊。
——這就是CCed。
方洛凡:“他們很有耐心,看上去是對方在追擊他們,其實是他們在溜對方。說實話,從風(fēng)格上說,他們這種風(fēng)格挺克我們的。”
不過,PG五人有不同的看法:
駱一鳴:“不對吧,對面射手有毒啊?殘血了還上什么上!”
荊宇:“對面打野預(yù)判不行,這命中率也太低了。”
葉鴻:“血鯉一開始蹲的那個位置挺刁鉆,但我覺得,他那套連擊打過來的時候,還是有機(jī)會閃現(xiàn)逃脫。”
方洛凡一臉黑線:“我讓你們注意CCed,誰讓你們吐槽他們的對手了?”
秦非不以為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不可取。”
方洛凡要吐血了。
他這個教練的威嚴(yán)何在?
然而,為了冠軍,再怎么吐血,他也只能繼續(xù)分析下去:“總之,和CCed這支戰(zhàn)隊打要特別小心,看到殘血不要上頭。視頻我發(fā)到群里了,你們等會兒自己看,有問題問我。然后我重點說下GOD,這支戰(zhàn)隊才是真的強(qiáng)。”
方洛凡說著,點開了GOD的比賽視頻:“這支戰(zhàn)隊的特點是硬,難抓。”
荊宇看了眼屏幕上GOD這一局的陣容,幾乎全是血厚防高的妖魔,跟國內(nèi)的MY有得一拼,但他們比MY更絕的一點是,中單也拿的坦克。
四個坦克一個射手,明顯的四保一戰(zhàn)術(shù)。
方洛凡:“他們的射手很強(qiáng),比KID要強(qiáng)。同樣是靠射手帶飛的戰(zhàn)隊,和KID比起來,他們的射手不多,但非常強(qiáng)。一旦發(fā)育起來,如果沒辦法在開團(tuán)前就將其擊殺,那么,團(tuán)起來就是被他一個人團(tuán)滅的節(jié)奏。”
果然,屏幕上,對面打野開大被GOD的射手閃現(xiàn)躲掉后,局勢簡直是一邊倒。
GOD的射手先是反殺了打野,然后跟在自己隊友身后瘋狂輸出,先后秒殺敵方上單、法師、輔助、射手,這五殺拿得不要太容易。
荊宇皺了下眉,開始思考如果是他,剛才有沒有可能干掉這個射手。
結(jié)果是,干不掉。
不過,跟操作無關(guān),是GOD的射手經(jīng)濟(jì)太高了。
荊宇:“他經(jīng)濟(jì)為什么這么高?”
“因為隊友絕食了。”方洛凡回答,“打野和輔助絕食站視野,經(jīng)濟(jì)全部讓給射手,讓他在比賽中期就滿級滿裝,然后一個人帶飛全隊,拿下勝利。”
荊宇:“也就是說,把整場比賽的勝利都押在了射手一個人身上?”
方洛凡:“對。”
駱一鳴:“我去,還能這樣?”
葉鴻:“……他隊友好慘。”
韓冷:“也不能這么說吧,都是戰(zhàn)術(shù)。”
秦非:“我們要怎么做?”
方洛凡:“兩個做法,一個是我們也用同樣的戰(zhàn)術(shù),保證射手的發(fā)育。不過這樣一來,就相當(dāng)于是兩個射手之間的對戰(zhàn),其他位置在前期全成了陪襯。另一個做法,是趕在對面射手發(fā)育起來之前,打崩他們的上路和中路。”
秦非:“我選二。”
葉鴻:“我也。”
韓冷:“我也。”
駱一鳴眨了眨眼睛,無法判斷哪個做法比較好,所以沒吱聲。
荊宇在短暫的沉默過后,平靜地說了句:“看情況吧,如果陣容允許,就選二,不過我們還是得做好采用第一種做法的準(zhǔn)備。”
玩得開心——這是PG的口號沒錯。
但是,對荊宇來說,拿不到冠軍就沒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上午,半決賽開始。
比賽開始前,PG五人滿腦子都是遇到GOD后要怎么打,結(jié)果,他們最終匹配到的戰(zhàn)隊,是CCed。
“欸?”看到這支戰(zhàn)隊,駱一鳴驚訝了一下,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所以Bal.C這一局的對手是GOD?”
“對。”葉鴻回應(yīng),“希望Bal.C能贏吧,我一點都不想跟GOD交手。”
“說得好像我們這局贏定了似的。”秦非嗤笑,“別管他們了,我們打好我們的。”
葉鴻:“嗯。”
既然確定了半決賽的對手是CCed,那五人當(dāng)然是要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做好迎戰(zhàn)CCed的準(zhǔn)備。
荊宇:“對面中單走位很厲害,尤其是拿到有控制技能的妖魔,很擅長反殺,所以我們要考慮ban掉系魂、血鯉、猩紅之怒,還有黑蛟。”
駱一鳴:“四個?不是只能ban三個?”
葉鴻:“小金魚說了,是‘考慮’ban啊,還是先看看這局我們先手后手吧。”
說話間,雙方投擲骰子,結(jié)果很快出來——PG藍(lán)方先手!
阿半忍不住笑了:【PG這支戰(zhàn)隊是真的神奇,比賽前期運氣總是不太好,一直抽到后手。到了后期,運氣就突然爆棚了,總能抽到先手!】
糖果:【哈哈哈,希望他們的發(fā)揮也能跟運氣一起齊頭并進(jìn)!】
阿半:【PG這一局的對手是CCed,我看了這支戰(zhàn)隊上一場的比賽錄屏,是真的厲害啊,殘血后把對方滿地圖溜,就是死不了。】
糖果:【不僅死不了,還反殺了呢!】
阿半:【是的。不過,Bal.C這一局的對手也很強(qiáng),是M國的GOD,國際邀請賽進(jìn)行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人說他們家射手是世界第一射手了。】
糖果:【哇,真的假的?這個稱號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阿半:【他是不是世界第一射手我不知道,不過,看了前幾場比賽,我覺得他的暗黑丘比特和凝風(fēng),確實可以稱得上世界第一。】
糖果:【看來今天這場半決賽,PG和Bal.C都會打得很艱難了。】
兩人說話間,PG這邊先手第一個ban位給了血鯉,實在是因為CCed的中單在上一場比賽中拿血鯉野區(qū)三殺的操作太騷了。
CCed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把他們的第一個ban位給了境界神。
“不死者和境界神估計還是放不出來,就看他們第三個ban位會選什么了。”荊宇說著,ban掉了猩紅之怒。
CCed緊接著ban掉九尾妖狐。
葉鴻挑眉:“掠影被放出來了?”說著,ban掉系魂。
他決定了,他要搶黑蛟。
然而,CCed的最后一個ban位,給了掠影。
PG眾人:???
解說和觀眾:!!!
葉鴻:“等等等等!是我看錯了嗎?對方三個ban位什么來著?!”
韓冷:“境界神、九尾妖狐、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