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想,他從來沒有養(yǎng)過貓,如果養(yǎng)一只貓,應(yīng)該會很討喜。
景禮醒了,剛醒的人,眼色朦朧,聲音有點糯,有點啞,他揉著眼睛喊了一句:“知也哥。”
好像撒嬌一樣。
盡管江知也知道,景禮不是在撒嬌,心臟還是猛烈地在胸膛撞擊了一下。
江知也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聲音,算是回應(yīng)。
景禮打了個哈切,伸了個懶腰,腳丫子踢在江知也的腿上。
江知也并沒躲開,而是問他:“睡得好嗎做噩夢了嗎”
景禮頓時精神了,說:“睡得好,沒做噩夢。”他掀了被子說:“找他去!看他給我吃的什么玩意兒,害我夢魘。”
倆人分別在內(nèi)外浴室洗漱完了,匆匆下樓吃了早飯,就開車到小區(qū)門口去找人,也許是時間太早,老大爺并不在小區(qū)門口擺攤。
景禮手里還拿著一個牛肉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白白胖胖的包子,往外張望著問:“不會是跑路了吧!”
江知也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往商業(yè)街那邊開,說:“我記得他之前不在這邊擺攤,可能早上去商業(yè)街了,去看看。”
他開車去了商業(yè)街,沿著周圍的馬路緩速轉(zhuǎn)悠了一圈,果然在路邊看到人了。
景禮拉著安全帶,說:“這樣去抓他肯定不行的吧。”
江知也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盯著攤位看了一眼,說:“我有辦法。”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沈助理,很快,就有另外一通電話回過來了,是晏城這片區(qū)域城管大隊的隊長。
也就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城管來了,領(lǐng)頭的城管過去交涉了幾句,擺攤的老大爺乖乖地交了車,跟著上車城管的車走了。
江知也接了個電話,和領(lǐng)頭的人碰了頭,直接跟車去了方便說話的地方。
江知也跟景禮下車和老大爺面談。
老大爺就是普通一平民,很少遇到這種事,眼下只有怕的份兒,拱手求爺爺告奶奶地哭慘。
景禮觀察了老大爺?shù)拿嫦颍褪莻€普通人,一生平平無奇,有些喜歡占蠅頭小利,談不上好和壞,這“蝦夢魘”肯定不是他主動下的。
他就問老大爺:“你這蝦仁兒哪里來的我吃了差點死掉!”
老大爺腿都嚇軟了,發(fā)抖地回答說:“是……是我們那邊河里捕的。”
江知也插了一句,說:“這附近沒有河。”
老大爺老老實實交代了,他雖然在這邊買餅,但是并不住住這邊,只在偏遠一點的地方租了個房,他平常做餅用的米面油和蝦仁,都是他兒子幫忙從郊區(qū)老家運送過來的,米面油是超市買的,蝦是郊區(qū)河水里抓的。
景禮要去看蝦在哪里補的。
江知也跟城管的人打了招呼,讓他們暫時收了老大爺?shù)能嚁偅仁虑榻鉀Q回市中心的時候,再讓老大爺自己過去領(lǐng)。
江知也載著景禮,老大爺上了城管的一輛車,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往郊區(qū)。
早晨上班高峰期已經(jīng)過去,還好路上基本沒有遇到堵車情況,江知也和景禮,幾乎是暢通無阻地去了郊區(qū)。
老大爺把人帶到了他說的河水那邊,其實根本不是河水,而是水庫下面流經(jīng)幾畝菜地淺水渠里的水。
江知也和景禮過去看了看,這邊水庫水質(zhì)很不錯,清澈透亮,在源頭處,還真有些蝦,以及抓蝦的籠子。
老大爺哭喪著臉說:“我兒子經(jīng)常來這里守著抓蝦,現(xiàn)在他可能回家做飯去了,這里就沒人。”
他只盼著事情快點解決。
景禮在蝦籠里抓了一只活蝦出來,扔到水里,半透明的蝦身體非常靈活,一卷尾,在水里彈來彈去,頗像個人在做撐桿跳,它一路跳了幾米遠,眨眼就不見了。
城管領(lǐng)頭也覺得好笑,又察覺景禮身上不像江知也那么有逼人的氣魄,就笑著說了一句:“這蝦好有活力。”
景禮往周圍望了一眼,水庫那邊靈氣十足,不光是水里的蝦很活氣,周圍的植物也很茂盛。
他瞇著眼朝遠方看了看,說:“真是好風水啊。”
江知也走到他身邊,問:“風水問題”
景禮“嗯”了一聲,可不就是風水養(yǎng)人養(yǎng)物,只是不知道怎么把蝦養(yǎng)成能生夢魘的東西了,他說:“走,上水庫去看看。”
江知也跟著他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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