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準備去照顧景禮,就看見江知也已經(jīng)把人帶走了,而何琦行跟著張嫂走了,江知慧已經(jīng)上了樓,他撓撓頭,感覺自己成了個多余的。
幾人各自洗漱換衣服。
景禮在這邊沒有備用衣服,江知也找了自己的t恤和運動長褲給他穿。
江知也不知道景禮穿不穿得,拿起來比劃了下,他比劃不準確,又回憶著剛才痛苦地倒床上抱著他的感覺,就覺得可能差不多應該能穿吧。
他把衣服放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說“衣服放門口的凳子上了,我就在房外,有事叫我。”
景禮回應了一聲,江知也就出去了。
等景禮洗完澡,頭發(fā)吹了個半干,換好衣服出來,就叫了江知也進來。
江知也一推門,就看到景禮披散著頭發(fā),凈白的小臉洗澡紅泛著緋紅,他穿著寬大的t恤和運動褲,整個身體晃蕩在衣服里,有點纖瘦。
景禮笑了笑,扯著衣角說“好大的衣服啊。”
江知也點了一下頭,說“明天帶你去買新的。”
景禮搖頭,說“不用啦,我還要工作,不穿我自己的衣服,顯得不本事”
江知也抱著手臂淡笑,說“誰不知道你本事。”
他們全公司都知道,最近公司里請了個長得又嫩又水靈,看面相賊準的年輕風水師。
景禮還不知道事江知也給他介紹的單子,以為江知也知道他們小區(qū)的事了,紅著臉傻愣愣地問“知也哥你都知道了”
江知也眉心一攏,“知道什么”
景禮眨眨眼,隨后他的眼珠子往左邊一轉,計算好了出門的距離與速度,腳底抹油開溜了,丟下一句“去看看知慧”
倆人一起站在知慧的房間門口敲門,咚咚咚。
江知慧換了一件連衣裙,低著頭開門出來,跟江知也說對不起。
江知也表情淡淡地說“沒事。”
江知慧點了一下頭。
江知也又說“下去吧,其他客人也快來了。”
景禮也跟著一起下樓。
何琦行早洗好了,穿著江知也的衣服,略大。
方游道在客房洗澡,許隱微也跟了過去。
兩個人在房間里關上門,許隱微拿著疊放得齊齊整整的衣服,遞給方游道,溫聲說“以后不用這樣,打個傘而已,我又不會介意。”
方游道穿上襯衫,單手扣上紐扣,另一只手托起許隱微的下巴,在他唇上琢了一下,聲音輕而低啞地說“我介意啊。”
許隱微笑了笑,不知道說什么好,方游道換好衣服,推著他出去。
客廳里,大家都已經(jīng)坐定,他們倆加入其中,景禮就將一截斷掉的紅線拿出來給大家看,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拿了符箓。
江知也眼尖,看到了景禮食指上的傷痕,抿了抿唇角。
何琦行說出了大家的疑問“知也什么都沒跟作妖的人說,也能中招太邪乎了吧”
景禮當眾燒了千絲線。
方游道推了推銀邊鏡框,才說“知也不算中招。千絲線有個三天的時間限制,知也如果三天內沒說那三個字,這線就作廢了,但是今天太特殊了,他要歃血為婚,立另一種血誓,和千絲線的作用沖突了,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這樣說起來,千絲線還有忠貞的隱形要求。
景禮手里的符箓和絲線全部都燒成了灰燼,他擦擦手,有些詫異地看了方游道一眼,老爺子跟他解釋說“游道記憶力超群,博覽群書,造詣很深,景禮你以后有功夫可以跟他多多切磋。”
景禮笑答一定,方游道卻只是禮貌地彎了下嘴角而已。
江知也則說“她三天內還要來找我。”
千絲線的事,就有頭緒了。
門外驟雨停歇,屋檐水珠滴落,管家進來說,何家跟許家的長輩們終于到了。
或許是命中注定,江知也和景禮錯過了第一個吉時,何家跟許家的人也莫名被堵到現(xiàn)在才到。
老爺子當場改了吉時,將儀式定在了十一點鐘。
第二個吉時一到,兩個人順利歃血為婚,拜了天地,各自取回孟極玉,從此命理互相影響,互相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