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蒙格如今可狂傲”
“他要讓娘娘知道,看不上他的后果。”
趙瀾慨嘆道:“曾經(jīng)對他不理不睬,今后高攀不起啊!”
定安元年十月大周從三路發(fā)兵,開始了收復(fù)燕云十六州之戰(zhàn),史稱定安三路伐金。而此刻金國卻正面臨內(nèi)亂,蒙古的十個小部落合并了起來,舉起了反金大旗。金國國主完顏兀著平定內(nèi)亂的同時,還要派兵對抗大周,一時間兵力捉襟見肘,左右不得兼顧,加上大周的武器先進,大半年之后,燕云十六州大半土地已經(jīng)落入了大周的掌控。
趙瀾摸著肚子,從打算懷,到懷上用了大半年,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之前不知保養(yǎng)弄壞了身體,還沮喪過一陣子,幸虧柴徵在旁安慰,不要著急。有時候真的很有趣,從穿越而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這么渴望生一個孩子。大約就是希望有個孩子能夠承載夫妻雙方的愛吧肚子如今已經(jīng)快五個月,加上柴徵日日給她變著法地喂,趙瀾這些日子眼見地圓潤起來。
“你在家里好好安胎,在你生產(chǎn)之前我一定回來,要是覺得沒趣兒,就去你娘家住幾天。”聽著柴徵的絮絮叨叨,趙瀾擰了一把他的腰,道:“你就別擔(dān)心了,家里有阿娘還有大娘娘,你怕什么倒是你去前線,自己要當(dāng)心,只是裝裝樣子,不用真刀真槍地拼殺,這種事情還是等我生完孩子去干就行。”
燕云十三州對大周意義重大,是歷代皇帝,無論昏君還是明君心口上的一塊最大的心病。趙瀾鼓勵柴徵御駕親征,這是一種意義,在他的手里,收回了丟失了上百年的國土,將北方和西北的邊防完善起來。
柴徵摸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唇道:“知道了!玉璽交給你保管,小事幾位相公會處置,真有大事,你來決斷。”
趙瀾看他有些認(rèn)真,收了玉璽道:“沒有大事兒!放心!你出去這么久會不會憋壞”
“混賬,如今身懷六甲,還想著這些”柴徵擰著她的耳朵說道。
趙瀾哎呦呦地叫道:“我有假妻可用,你不試試嗎”
柴徵對她無語,這就是賊心不死,再次堅定地拒絕道:“想都別想!”
趙瀾將自家男人送出了門,坐在椅子里聽尚宮匯報宮里的事務(wù),才聽了兩句,就開始想要打瞌睡,對著太后說道:“大娘娘,這些事情,您就幫我管著算了,宮里的人,您最熟悉,宮里的那些事務(wù)您最明白。咱娘倆,還誰跟誰啊”
太后一直是個明白事理,知道怎么保命的,看著趙瀾身體穩(wěn)當(dāng),就跟趙瀾聊了,是不是把宮里的那些事兒給接了過去。
趙瀾也不說不接只說讓尚宮們來匯報匯報,她聽聽,這一聽她就嫌煩,直接對著太后如此說。
太后看她這個樣子,笑出聲來道:“你怕我無趣,想繼續(xù)給我找事兒做,就直說,偏生還要來這么一出。”
“大娘娘,您自己不把我當(dāng)自己孩子,明知道我不喜歡做這些,偏生還要讓我當(dāng)這個家。”趙瀾埋怨地說道:“您倒是怪我給您來這一出。”
看著太后臉上帶著笑容往外走,趙瀾搖了搖頭,宮里的這點子破事兒,算個什么事兒老太太想要管就讓她管去,自己豈不是省心。她抱著肚皮往御書房去,剛踏進去李茂和戚易已經(jīng)在了,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兩位相公可核實淮河修繕的銀兩了”
本來柴徵把玉璽交給她,她就想裝個樣子,反正隨便敲敲算了,可拿起了奏章仔細(xì)一看就不對了,淮河破潰,一開口就要白銀五十萬兩。這還是出在大周朝這樣,經(jīng)濟繁榮的朝代。趙瀾就開始細(xì)問了,大約破潰的有多少里如果需要修繕要挑多少土方,一個壯丁一天能挑多少土方……
一句一句問下來,把工部的官員問趴在了地上,沒想到這個聽政事,看上去馬上要睡著的皇后娘娘,居然能問出這么多的問題,只聽她說道:“去歲,總的國庫收入也就一億貫,合了白銀六百多萬兩,你一下子要全國白銀收入的一成,我自然要仔細(xì)問。一個大工程要有細(xì)致的預(yù)算,你們說初步的安置,那么就分開安置要多少錢如果說要修繕那么就該有細(xì)節(jié)上的考慮。別拿舊例來跟我說話,之前打仗的時候,我翻看到的舊例,十萬兩到我手里三萬兩都不到。”
這時候下面的人才明白,夫妻倆那是一樣地不好糊弄,原本以為等官家出去了,玉璽在皇后手里也許就能過了,誰知道也被打回來了。而且趙瀾還說:“我不是官家,脾氣好!我性子急,生氣了真殺人也未可知。”
就這么著李茂當(dāng)時彎了腰保證好好查證這件事情,今兒再張嘴,趙瀾卻是半句話都沒有,就蓋上了印章。
摸著肚子,六個多月了,盤算著也該差不多了,等柴徵回來,再過兩個月孩子就能出世了,一轉(zhuǎn)眼他們認(rèn)識居然也三年多了。
趙瀾還沒來得及感慨,劉昔從外面快速地走了進來對著趙瀾彎腰行禮,道:“娘娘,完顏兀著平定了蒙格之后,皇長子極落,更名為完顏睿,立為太子,并且發(fā)安民告示,流著女真和蒙古血液的兒子會帶領(lǐng)金國,走向昌盛。他自己已經(jīng)往儒州去了!”
“儒州!官家在那里!”趙瀾站了起來,咬著牙說:“他是沖著柴徵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