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辭別表一遞交,就讓完顏乞力想起蘇熠輝那張欠扁的臉,躺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破口道:“讓他們滾!”
這個滾字一出,立刻有人出門傳旨,叫他們快快拾掇拾掇離開。
來的時候押送了大隊的物資,還有美女,如今是輕車簡從,但是再簡從也是個百來人的車隊,跟著黃匡過來的十來個他家的侍衛(wèi)和奴仆,過來問道:“你們都回去了我們怎么辦啊?”
蘇熠輝說道:“蘇武牧羊聽說過嗎?你們老爺看起來不是做蘇武就是輪到做羊了。”
“怎么叫做蘇武,怎么叫做羊?”柴徵總覺得蘇熠輝的話,不問清楚,定然是會錯過什么。
“蘇武就是以后跟你一樣,混在金國,窮得叮當(dāng)響,連條內(nèi)褲也要打補(bǔ)丁。”說著蘇熠輝還盯著他下面看。
“我!?”柴徵被她說得騰地臉通紅,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問,偏偏她還說:“要不要扒開看?”
“你簡直有辱斯文!”柴徵這會子是被她給氣地。
得了,生氣了,蘇熠輝決定放過他,跟那幾個人說:“咱們說羊!做羊么,估計就是被宰了,畢竟你們家老爺干了什么事,金國國主會放過他嗎?估計當(dāng)成牲口祭旗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我們會怎么樣?”聽到事關(guān)生死,都豎起了耳朵。
“順便一起祭啊!還能怎么樣?”蘇熠輝說地輕巧。
領(lǐng)頭的一個與其他幾個人臉色慘白,想了一想之后,做出了一個莊嚴(yán)而沉重的決定道:“我等還有些力氣,殿下回去的路萬分艱難,我們要護(hù)著殿下回歸故國。”
“那就一起走吧!回去稟奏官家,讓官家來討伐金國,救出黃大人!”蘇熠輝嚴(yán)肅地說出這一番話,柴徵差點笑出聲來,這是個什么人啊!胡說八道要一本正經(jīng),這是蘇熠輝一直秉承的理念。討伐金國,他們官家有這個種?
回柴徵小院的路上,蘇熠輝說道:“哥們,我現(xiàn)在是明白了,為啥你身邊沒人了!共患難的還真的罕有的生物。”
“生物?”
“人物!”蘇熠輝說道:“像我這樣的絕對是個人物!”
柴徵無法控制自己笑出了聲,道:“蘇熠輝,你真是個人物,我佩服!”
蘇熠輝素來打包迅速,而柴徵哪怕他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個內(nèi)褲打補(bǔ)丁的窮鬼,沒有東西收拾卻是事實,所以速度也是杠杠的。反正黃大人小概率做蘇武了,大概率成羊了,所以那么完美的大馬車也不能浪費(fèi)了,給太子殿下那是最好的了。可窮鬼太子居然不愿意享受這么好的待遇,鉆進(jìn)了蘇熠輝的車子。
蘇熠輝做了個鬼臉問他:“跟我擠習(xí)慣了?”柴徵搖頭,實在不知道跟這個貨該怎么回答。
看見她扔給他一個袋子道:“倒出來,我跟你說!”
柴徵把這個沉甸甸的袋子打開,里面分裝了兩個袋子,蘇熠輝道:“ 里面有金葉子,金豆子,珍珠瑪瑙和碎銀,都是容易花出去的東西,貼身放著,還有一個袋子里面是幾包藥粉,沒有到緊急的當(dāng)口不要拿出來,都是毒,藥。弄死一頭牛沒問題。手里有藥,心里不慌。”說著又遞給他一把匕首道:“塞在靴子里!防身用。”
“你呢?”
蘇熠輝展開她的衣襟,柴徵看她腰腹圍了一圈,一排小刀圍成圈,閃亮亮地晃眼,這個設(shè)計,蘇熠輝取自于火車站倒賣手機(jī)的靈感,衣襟一拉開,掛地滿滿當(dāng)當(dāng),看她挑眉說道:“放心,老子就是有錢!”
柴徵看著她額頭滋出的汗,輕聲問她一句:“你不熱嗎?”
“瞎說什么大實話,夸我兩句會死啊!”蘇熠輝罵道。
“在下佩服,小蘇將軍機(jī)智過人!”柴徵只能順著她的話說。
蘇熠輝笑了笑,從背后拿出一個包袱說道:“現(xiàn)在問題來了,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咱們扮成高麗人走。選吧!”按照他們的商量,在經(jīng)過柴徵熟悉的金龍山時候,一起下去,躥進(jìn)山里,通過進(jìn)山,甩掉跟著他們的探子,再潛回城,到城里從高麗走,進(jìn)入高麗,從高麗回大周。
但是柴徵打開來看見里面,是一身男裝一身女裝,柴徵抬頭看她說道:“你弄的什么東西,怎么是一套男的一套女的。”
“他們以為我們是大周人,我們就扮成高麗人,他們以為我們是兩個男的,咱們就假扮成夫妻。嘿嘿!”蘇熠輝摸著下巴對著柴徵說道。
“誰扮女的?”柴徵問她這個很是現(xiàn)實的問題。
蘇熠輝說:“扮女人的那個只要在旁邊待著,而扮男人的那個需要會熟練的高麗語。你會嗎?”
柴徵帶著笑說道:“我會。”
蘇熠輝用高麗話問他:“你會高麗語?”
“要不我為什么會提議從高麗走。”柴徵回她的高麗話字正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