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遇到阿毛和西西我就派人去找了,沒有找到,據(jù)說他已經(jīng)一周沒有回福利院了,真是奇怪了,人間蒸發(fā)似的。”覃羽嗅覺很敏銳,沒有多問便知道那個劉炫有問題,當即派了趙小丫王志幾人去他家中以及常去的地方尋找,都沒有蹤影。
“繼續(xù)派人跟進,其他等回去再說吧,你盡快聯(lián)系好警方,能夠全力配合我們,其他等我到了窩點再聯(lián)系你。”
“好。”
一路跟著小三輪,眼看車子進了小鎮(zhèn),太高調(diào),嚴文欽只得將車放好,步行跟上前。
深秋的季節(jié),入黑很快,夜幕低垂,整個小鎮(zhèn)散發(fā)著一種空寂的恐懼感,而那些熱鬧在嚴文欽看來,都只是表象而已。這里有許多老式排屋,街邊的小門店有著各色小吃,還有些霓虹燈光的小賓館,天黑后路上的大排檔和小吃攤也漸漸火熱起來。
明明是一片祥和的小城人民生活的景象,卻因為暗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犯罪,而讓嚴文欽心寒。
她拿出手機反復看了很多次,葉蕭然一個消息一通電話也沒有,不知她究竟怎么樣了看?白天跟著的那個人,找到線索沒有。
小鎮(zhèn)的路燈很微弱,十幾米才能見到一盞完好無缺的燈亮著,許多夜路都是靠小攤販和門店的走廊燈照著。
男子將兩個孩子帶到一處帶院子的老房子,離鎮(zhèn)子最熱鬧的地方不過百來米,便于他們進出,又能吃喝享樂。嚴文欽用了最強跟蹤術(shù),隱匿自己,她將隨行的包扣在身上,四處查看,確定沒有人的情況下,躡手躡腳爬上了另一座房子的墻頭。
圍墻內(nèi)是一座破舊廚房,她一個箭步踏到屋頂上,趴著觀看情況。原本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晰看到院內(nèi)動靜,但那里燈光微弱,夜晚視線不佳,完全看不清里面有多少人,有幾個孩子。
幸好,她帶了裝備。
她將包輕輕拉到身前,拉開拉鏈,正準備取東西,忽然聽得樓下有人說,“老頭子,屋頂好像又有老鼠,你過來趕走,回頭又吃我們家大米。”
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嚴文欽頓時不敢再動彈半分,原來這家廚房里面有人。剛剛她過于關(guān)注,沒有注意到老婆婆走進來,這種原始的廚房,連個燈都沒有。
沒想到老人家聽力這么好,可見平時得多少老鼠,才能練就她好的聽力啊!嚴文欽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說曹操,曹操到?腳邊好像有異物經(jīng)過,她微微轉(zhuǎn)頭,輕手輕腳打開微型燈筒,果然是兩只老鼠在嘰嘰喳喳地竄著,還在她的運動鞋上嗅著什么。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拿個竹竿嚇嚇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緊。”只聽到老頭在院子里倒騰幾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這竹竿要是這么敲上來,肯定會打到她的頭。她迅速以匍匐的動作,向后退去,一個輕盈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屋頂,從圍墻一躍而下。
只聽到老頭罵罵咧咧的一陣埋怨,“死老鼠,快給我死開。”
嚴文欽尷尬地扶額,所以她變成了死老鼠叻?
還是重新看看有沒有地方可勘察情況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轉(zhuǎn)變策略,假裝走錯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著,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嚴文欽沒有停下,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個腳步聲也隨之而來。
她緊了緊包帶,調(diào)節(jié)到正好可以貼著身體,以免動起手來成為累贅。她迅速轉(zhuǎn)到一個無人的巷子,正想回擊撂倒身后那個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頭剛出去就被緊緊握著。
那個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個掌心的溫度,只有葉蕭然才會有。
“是我。”葉蕭然低冷的聲音,壓著黑暗而來,昏暗的燈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樣子。但嚴文欽還是心中竊喜,她握住她肩膀,擔憂地問,“蕭然,你沒事吧?”
“自己差點被人當老鼠打,還擔心我。”葉蕭然四處看了看,確定安全才敢回頭看她。
“我都快成過街老鼠,還嘲笑我?”
敢情這葉蕭然在一旁看戲,故意沒露面呢。
“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還怪我,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個地方,視角不錯。”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況了?”
“噓”葉蕭然手指忽然撫住嚴文欽的嘴唇,只覺得這觸感柔軟濕潤,而嚴文欽唇角觸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覺得心跳突快。
葉蕭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幾下,覺得剛剛的感覺真是奇怪。
“一會跟你說。”她調(diào)整好呼吸,本想牽著嚴文欽的手也沒有抬起。
“哦。”嚴文欽就更說不出話了,只是安靜地跟著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