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精心謀劃。
“你想好沒有?”
“我不用去你那邊。”邵滄道。
葉塘西手插在口袋里,“剛才的話你沒聽懂?”
邵滄無奈的笑,“聽懂了,你說的又不是英語。”
“我不會有事的。”他道。
“誰給你的自信讓你拿命去賭?”葉塘西皺眉,“這不是開玩笑,邵滄。”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邵滄道,“總之我不會有事的,你別危言聳聽了。別擔心,走了。”
葉塘西眉頭皺著看著他,邵滄見狀拍拍他的肩。
回去的時候,邵滄心里遠沒有他表面上做出的樣子那么坦然,一直走到校門口,他才聽見有人叫他名字。
邵滄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陸風止,他還站在校門外。
他居然真的等了他。
“你……怎么還在?”
陸風止沒回答邵滄這個無聊的問題,但他感覺后者回來之后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
“你們聊了什么?”
邵滄也沒察覺出這個問題不是陸風止平常會問的問題,心不在焉的說,“沒什么。我突然想起來有點別的事,你回去吧,白讓你等,我先走了。”
陸風止對于邵滄的話并沒有覺得意外,他看見邵滄不太好的臉色,隨即便收回了視線離開。
葉塘西說,岳均的安排的車就在校門外面盯著他,那么他們現(xiàn)在一定就停在某個地方,可以觀察到整個校門口。
西城北門外的這條東西走向的大路很寬闊,如果有人停在路邊,會很明顯。
邵滄出了校門,就往車禍的地點走。
如果他今天中午不去碰到那輛車,這件事情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但他在上輩子已經(jīng)受過其害,甚至還多拉了一個人。
岳均有一個殺人未遂的心,他就成全他,讓他今后在監(jiān)獄里好好的做人。
和邵滄重生回來的那天不同,這次他不是翻墻,而是直接從校門口出去,給足了監(jiān)視的那個人的視野。
沒走多遠,熟悉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邵滄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紅色廂式貨車,和記憶中的分毫不差,一個司機帶著帽子坐在駕駛位上。
邵滄沒有再朝那個方向看,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車子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隨即是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邵滄感覺到了身后隨之而來的風。
這個時候身邊突如其來有一個人拽了他一下,力道很大。
他一下被拽離了馬路,重心不穩(wěn),兩個人一起摔倒在路崖邊。邵滄耳邊聽見一聲悶哼。
同一個瞬間,紅色的廂式貨車在邵滄的眼前飛馳而去,揚起了地上的塵土。
“你走路不長眼睛?”
邵滄低頭就看見身下被他壓著的人,陸風止。
似曾相識的場景令他心臟一縮。
“你為什么……拉我?”
陸風止回答的很直接,“讓我看著你被撞死嗎?”
邵滄一怔。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壓著對方,剛剛摔倒的時候,因為姿勢,陸風止完全被他壓在下面做了人肉墊子。
邵滄立刻站起身,伸出手試圖再拉陸風止起身。然而后者沒有要接受他的意思。
邵滄收回手,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條路就是陸風止回家的方向。
陸風止從在校門口就看出邵滄走路的心不在焉。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后面一路看著,邵滄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被剛剛的那輛車給撞了。
陸風止看著邵滄,沒由來的覺得有點怒火,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知道要小心一點?
邵滄站在路邊,還看著車離開的方向。
“闖紅燈,酒駕,車牌號sxxxxx。”陸風止直接道。
邵滄問,“你怎么知道是酒駕?”
“行車路線不直,一看就是酒駕,”陸風止道,“警/察會找上他的。”
邵滄靜靜的沒說話。
陸風止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上帶著剛剛剮蹭到地面的擦傷,泛紅流血。
下一秒,邵滄道,“同桌,我今天中午能去你家嗎,我剛剛想起來又忘帶鑰匙了。”
陸風止:……
用同一套說辭果然是沒有用的。
校草沒有任何懸念的被拒絕了,并被附送了一個滾。
下午邵滄到學校之后,收到葉塘西發(fā)過來的消息。
短信里說,岳均早上在逃避警察的時候,在醫(yī)院前面的大路上被車撞了。
車禍很慘烈,岳均做了手術,出了手術室后就少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