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信,除非你不是男人。是男人,怎么會(huì)沒有女人呢?”
他的目光掠過一絲不快,旋即壓抑,恢復(fù)了平靜:“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對(duì)感情,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
我訝然,他卻默然走開,直接去付款。
我想換回衣裳,他卻說:“就這樣穿著吧,你需要適應(yīng)。”
他拿來一紙袋,里面是一件黑色短外套:“裹著,免得受涼。”
誰說他沒感情?我看他買的尺寸大小,我都很適合,衣裳質(zhì)量也很好,男人對(duì)自己的衣服有品位的,不足為奇,對(duì)女人的衣服同樣有品位的,才是有故事的人。
從商場(chǎng)出來,大約還是不習(xí)慣穿高跟鞋,我腳崴了下。他眼疾手快扶了我,我們第一次,手指碰觸在一起。他把我扶正,又立刻縮回手。
我拿出紙巾給他,他愣住了:“干什么?”
“前助理小姐告訴我,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極度潔癖,我自覺嘛!”
他無奈一笑,沒有接紙巾,直接打開車門上車,見我還愣著,蹙眉說:“上車啊,司機(jī)。”
他坐在后座,微微閉上眼,好像沉浸到他的世界里去了。
我老實(shí)開車,車?yán)铮h蕩著鋼琴曲,是我也喜歡的貝多芬的“月光”。
心理師大多安靜,那是因?yàn)椋麄兊膬?nèi)心世界,其實(shí)是不安定的。
我緩緩開車,卻感覺背后,有雙雪亮的眼睛在注視著我,芒針在背的感覺。
我看著后視鏡里的博亦緣,苦笑:“我是不是穿錯(cuò)衣服了?”
“秦臻的徒弟?還真有幾分她的氣質(zhì)。”
他卻說出這樣沒頭沒腦的話語(yǔ)。
我一怔,以為他看出什么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