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看了看,自己手上確實有些污濁,他搔搔頭發(fā):“啊呀,我們警察,天天在外面跑的,哪能那么干凈?可是博亦緣,你這個爺們和娘們一樣,矯情。”
我接過紙巾,踮起腳尖,給他擦肩膀,我是還在實習期的助理,當然得柔順點,看在那么高的薪水份上,暫時裝一下淑女型助理,還是可以考慮的。
警官對我說:“你是新來的助理,以后有你受的,他好多毛病的。”
我忍住笑,裝作博亦緣的語氣說:“沒毛病,怎么當心理專家?”
博亦緣一愣,眼神飛掠:“心理學專家,是清理人心理垃圾的專家,成天和心理打交道,都會有潔癖。”又反問我:“你沒有?”
其實,我也有,只是程度沒有他那么深。
就像美發(fā)師討厭身上的頭發(fā),廚師討厭身上的油煙味一樣,是一種自然的反射。
博亦緣再度走到昏睡的赤膊男面前:“認識沖爺嗎?”
“不認識……”他喃喃地回答。
“你去賭博的地方在哪里?”
“車上……”
車,還真是一個奇怪的賭場,竟然是在車上。
“車上賭博?”
“是的,大卡車,很大很大的大卡車,在江城河邊挖沙坑邊等著,逢周一,周三,晚8點,有暗號。”
他倒一口氣全部說出來了。
“暗號是多少?”
“每個星期都不同,這周的是‘金條’。”
博亦緣點點頭,不再詢問,朝外走去。
我緊緊跟上,那個女主人在外面等待,身邊有個警察在監(jiān)護。
見我們出來了,女人問:“我老公他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