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里傳出悠揚的音樂和談笑聲,香檳和香水混雜的氣息,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肉體。
胖子安靜地看了一眼門縫,反身關上雜物間的大門,離開了這里。
布魯斯韋恩是全場的焦點。
他懶洋洋地地單腿著力,舉著一杯香檳站在人群的中心,另一只手上攬著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或者更年輕的金發(fā)美人,人們圍繞著他,恭維著他,充滿艷羨的目光則落在他和金發(fā)美人的身上。
落在金發(fā)美人身上的眼神還要更多一些。
畢竟他是那么的富有,最重要的是,他還那么英俊有時候人們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根本不是因為他有多富有或是他的行事有多放浪。
人們看著他,僅僅是因為他長得足夠英俊,英俊到他們不得不將視線停留在他的周圍,好奇為什么即使已經年過四十,他的身軀依然那么高大挺拔,他的面孔依然那么光潔優(yōu)雅,他鋼藍色的眼睛依然那么脈脈含情,連他眼角的那幾絲皺紋都只是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而此刻,這個被人群包圍在最中央的花花公子朝著胖子所離開的方向投去了輕描淡寫的一瞥。
“布魯西”他的女伴立刻甜甜地叫道,“你怎么了喝多了嗎”
“當然沒有,我的女士。”布魯斯立刻低下頭,溫柔地在不甘被忽視的女伴耳邊說了幾個笑話,把金發(fā)的美人逗得咯咯直笑。
他攬著她步入舞池,仿佛剛才的那一瞥僅僅是一個隨心的動作。
派對漸漸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參加派對的人們只是忽然之間覺得困意上涌。
還有點頭痛,并且渾身發(fā)麻,皮膚有點古怪的瘙癢當然,在過量飲酒和過量享樂以后,這樣的感覺是完全合理的,所以人們依然沉浸在派對中。
只有極少數(shù)反應特別強烈的人匆匆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又有一些人離開了。
派對已經空了一小半,這不符合常理,按照常態(tài),像這樣的一場匯集了整個哥譚市名流的派對都會持續(xù)到第二天上午,但現(xiàn)在恐怕才剛過凌晨三點。
布魯斯敏感地意識到了事情有什么不對。
金發(fā)的美人已經滿臉通紅,靠在他的懷抱里,迷迷糊糊地說著一些仿佛醉酒后的囈語。
高大的男人擁著醉酒的女人,這一幕看起來似乎十足旖旎,尤其是在男人將女人半拖半抱著退出大廳,步入房間的時候。
他拉開了她的衣襟動作很粗暴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不怎么美好了,因為這個年輕的女人胸口泛著大片古怪的紫紅,清淡高雅的香水味也掩飾不了她皮膚表面散發(fā)出來的怪異腐臭。
布魯斯神色嚴肅地用手指在她的胸前輕輕按壓,得來一陣甜膩的痛呼。
“不”年輕的女人含糊地說,緊緊皺著眉頭,戰(zhàn)栗不止,“疼、疼”
布魯斯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膚,從表面看倒沒受過什么損傷,他也沒感覺到多少疼痛,但他確定他也中了招,因為他能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涌上來的疲倦。
一定有什么不對。
他霍然起身,疾步走回大廳,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侍應生。
盡管毫無存在感,但實際上,他們總是無處不在。
布魯斯越是往前走,表情就越是嚴肅,他終于忍不住打開通訊器
“有沒有檢測到異常情況”
“沒有。”蝙蝠洞中的紅羅賓說,“緊急情況”
“緊急情況。”布魯斯逐漸因為呼吸困難而微喘起來,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派對有問題。”
所有侍應生都失蹤了,而且派對也暫停了,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就好像整個酒店正在死去。
布魯斯猛地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大廳內擠得滿滿當當?shù)耐矶Y裙和西裝都消失了,穿行在人群中的燕尾服也消失了,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
不,沒有全部消失。
一個穿著薄荷綠及膝裙的女孩正彎著腰研究放在角落的樂器,似乎意識到有人來了,她直起身,轉頭看了過來。
炫目的燈光照得布魯斯往后一個踉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敐敄、顏盛、喵學沖擊扔了1個地雷
謝謝指染紅顏笑扔了1個火箭炮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