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清風,也就是男鬼,與煙魂,也就是女鬼。我以前去農(nóng)村我奶奶家,見過一些立堂子的出馬仙,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堂單上幾乎沒有白家與灰家的。甚至連柳家仙兒都沒有,而是分為了常蟒兩家。
出馬仙這一門雖然也是濟世救人的法門,但是總是被不知情的外人所詬病。在佛家還稱他們?yōu)樽o法,在道家干脆稱他們?yōu)橥獾溃踔潦茄酢_@些年頂著出馬仙名義騙人的越來越多,以至于這一行的名聲都臭了。簡直變成了神棍的代名詞,我本身對這一行雖然沒有偏見,但是我還是不愿意自己以后成為別人眼中的江湖騙子。
哪知我這話還沒說完,胡菩淘杏眼一瞪,嬌喝道:“仙緣是命中注定的,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咱們堂子特殊,以后你立堂子后就知道了,上得了堂子的不算,上不來的都不止千八百號,等你領(lǐng)仙緣到現(xiàn)在十六年,你說不出就不出?你看看其它仙堂都是咋磨地馬的,磨瘋的,磨傻的,磨的家破人亡的,最后哪個沒出?”
我一聽胡菩淘這話頓時脾氣也上來了,這是好說不行改威脅了?我從小供奉藥王娘娘,娘娘保我出生到現(xiàn)在,我咋就不信能允許你們禍禍我呢。
常相九見我臉色也不好,馬上出來打圓場:“菩淘這也是恨鐵不成鋼,就你剛才在墓地那表現(xiàn)你自己說丟不丟人,你姥姥讓你背的那些東西你忘哪去了?”聽完常相九的話,我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提還好,這一提我立馬想起了墓地里快要嚇尿褲子的場景,頓時蔫兒了。
常相九繼續(xù)道:“至于磨地馬那是說笑了,咱們是地仙堂,和護法堂不一樣,不興也不允許那一套。這個說起來復雜,我本不該說,以后時機到了我再慢慢告訴你。誰家老仙兒心疼誰家弟子,別說大教主,就是藥王娘娘也得護著你。”
聽完常相九的話,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胡菩淘,對她拱了拱手:“那個,菩淘姐別生氣,我這不歲數(shù)小不懂事兒么不是。”想是我這聲姐給她叫高興了,胡菩淘噗嗤一笑。
“我的掌堂大教主是誰啊?”我問常相九。常相九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得,我明白,這是不能說的。
于是我又問他:“那藥王娘娘是哪位神仙?”這回還沒等常相九答話,胡菩淘倒是搶先回答:“這個倒不是他不說,藥王娘娘我們是真不知道。”
我聽完一愣,問他倆不是從小跟著我么,之前常相九還說他倆一直在藥王娘娘坐下修行,這咋又不知道藥王娘娘是誰了呢?
胡菩淘告訴我:“我倆只是在藥王娘娘造像的底座里呆著,你家又沒立堂子,我們總不能就在你家屋子里晃悠吧?倒是大教主說起藥王娘娘時都特別恭敬,隱約聽長輩們談話,說你和這一眾仙家的緣分都是藥王娘娘·····”
胡菩淘的話還沒說完,常相九刺溜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捂住胡菩淘的嘴,急赤白咧的說道:“你嘴上能不能有點兒把門的,啥話都往出嘚嘚呢!”
胡菩淘一把打下常相九的手,不甘示弱道:“他是地馬又不是外人,跟他說說咋的了?”
常相九瞪了她一眼:“你跟他說有啥用?他能聽明白么?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下山時你家老太太咋說的了?”胡菩淘一聽這話,也只能悻悻的不再說話。
我這一看,這里邊這是有事兒瞞著我啊。但是人家不說我也不好再就著這話題往下問,其實常相九說的沒錯,胡菩淘就算說出個子午卯酉來我也聽不明白,只是隱約感覺這里面關(guān)系挺復雜。仙家這社會跟人間差不多,也是關(guān)系套關(guān)系。
我又想了想,問道:“你們既然一直跟著我,總該知道公墓里是咋回事吧?我本來都不想進去了,結(jié)果那鬼打墻是咋回事?墓地里那個穿的像黑手黨的那女的整的?”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那女的在墓地里收魂魄按理說應該是背著人。就算弄鬼打墻也應該是讓人進不去,這咋還能自找麻煩讓人不得不進去呢。
哪知胡菩淘接下來的話讓我目瞪口呆,她看著我壞壞一笑:“那不是鬼打墻,那是陣法,是我和常相九擺的。”
我聽后一陣無語“啥玩意?你倆為啥要這么整啊?就為了嚇唬我?”我剛剛對他倆提起的好感又開始在漸漸的消失,這兩位哪是護身報馬啊。他倆干脆就是倆禍事簍子啊,我有危險的時候你倆不攔著就算了,反而把我往溝里帶。
胡菩淘連忙解釋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兒,我倆也是接了教主法旨,為的就是那個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