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向蘇君介紹,“這是我表姐,謝語因。”
謝語因看向她,蘇君說,“蘇君。”
武昭繼續(xù)介紹,“這位是德臣的鄭先生,我姐的朋友。”
鄭彥南站在陽光里,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他朝她點頭,沒有說什么話,算是問候。
蘇君也朝她點了頭。
武昭的表姐謝語因看起來不像她的名字一樣溫和,她的眉眼平淡,望人的眼神,也不如蘇君待人時的平緩。
會面識人,謝語因大概是個生意場上的人,因簡單一眼里,謝語因的眼神上下掃了她一圈,她在打量著她,這是生意人的習慣。
蘇君因她的眼神反過來猜測她,其實也不是件禮貌的事,她提了提包,對武昭說,“武昭,上山吧。”
武昭卻提議,對謝語因說,“要不一起吧,既然遇到了。”
前后腳上的山,原本也分不出先后,總歸五六米的距離,不如一道上山。
謝語因收了冰涼的視線,轉頭看向鄭彥南。
鄭彥南點頭,“可以。”
蘇君的體力比一般人要好,人到了年齡,不勤于健身,像對不起自己。
背著武昭的雙肩包上山,蘇君沒怎么喘氣,武昭不行,她常在電腦桌前面,脊椎就有問題,簡單爬個山,能要掉她半條命。
謝語因與武昭說話,“夕安的事,還要你多費心,林協(xié)那邊,近況怎么樣了,聽說是與他協(xié)商好了?”
武昭說真巧,“夕安要見的人恰好是蘇君的二哥,”向前頭喊蘇君,“蘇君,葉師什么時候來江城?”
蘇君回頭,“已經到江城了。”
已經到了,武昭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
“這周三。”
蘇君轉過身,謝語因多看了她兩眼。
“蘇小姐,麻煩你照顧了。”她道。
蘇君搖頭,“談不上。”
說完繼續(xù)走在了前頭。
走在最前頭,聽見身后武昭在說話,對鄭彥南說,“鄭先生,聽說德臣這季度入駐了新時代品牌,銷量怎么樣?”
“新時代是今年剛升起的小眾品牌,德臣不關注它的銷量,看重的是效果。”鄭彥南說。
“在世貿大樓的德臣廣場,入了幾家這樣的店?”
這回是謝語因在答,“四家。”
“語因姐也知道這個項目?”
鄭彥南說,“她是最新的新時代理財顧問。”
武昭驚訝,打趣她,“語因姐,你業(yè)務真廣。”
說著話,蘇君已經走遠了。
武昭在身后喊她,“蘇君。”
蘇君停住了腳步。
山上的行人多,空氣潤澤,臺階邊新生了不少小花,五顏六色的。
蘇君摸了摸腰上的包,想蹲下來看看地上這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但條件不允許,一行有四個人,只因她一個而耽誤了爬山的進程,怎樣也不合適。
“蘇君,累不累,我們到前面的亭子上歇一會兒啊?”武昭問。
蘇君擰開水瓶蓋,“好。”
亭上休息的人不少,蘇君把雙肩包遞給了武昭,武昭打開包,蘇君這才知道包里都是什么。
應有盡有,吃的也不少。
武昭拿出小面包,先后跟謝語因分了,最后一塊留給蘇君,蘇君站在欄桿邊,眺望遠方,她對武昭擺手,示意不吃。
瓶里的最后一口水被蘇君飲盡,她下了亭子,走到亭下的一個垃圾桶邊,扔了塑料瓶。
再回來時,武昭喊住了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