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部角一則把愈發(fā)沉重的村正別在腰間,縱身跑到靈潭邊,俯下身咕咚咚地灌了好幾口水,又單手掬起一捧淋在頭上,這才舒服地嘆了口氣
“呼桀桀桀桀,幾十年過去了,這個味道竟然一點沒變啊”
青山看著他缺失的左手,癲狂得意的神色,心里陡然冒出個想法,脫口喊出
“王覺一,你竟然沒死”
阿部角一怎么也沒想到青山能叫破他的本名,愣了半晌才桀桀怪笑著,朝著青山走過來。
“王覺一這個名字老夫有六十一年沒用過了,難得小娃娃你還記得,有心了這十幾年我一直明察暗訪,始終得不到綠枝大人的確切消息。要不是阿部家有個后代子孫受了你的關(guān)照,將你的事告訴了我,我還不知道藥鐲又現(xiàn)世了我本打算蜀中之行結(jié)束后再去拜訪,怎知你我竟然這么有緣,在蛟龍殿就相遇,真是天意啊”
阿部家的后代青山恍然,原來是阿部岡門身上那根牛毛針泄露了天機,讓這老匹夫?qū)ψ约毫羯弦饬耍蝗灰膊粫鷦Ⅳ囱筇捉醮蚵犠约旱南ⅰ?
青山試著用靈力召喚柳葉刀,仍然不好使,看來今天要栽在這里了,既然這樣,怎么也得過過嘴癮。
“好說好說,阿部岡門還好嗎,大赫的牛毛針若是超過三個月不取出,高溫高濕之氣不得出腎經(jīng),人就廢了,希望他早已留下子嗣,不然可惜了王覺一啊你可是唯一一個被器靈厭棄到寧可休眠也不想再見的藥鐲傳人啊,我怎么會不記得呢。嘿嘿嘿”
“桀桀桀桀,好說,好說”
阿部角一臉上在笑,可抽搐的眼角暴露他內(nèi)心的憤懣,當初他被如意拒之鐲外,這才從神壇跌落,背井離鄉(xiāng)幾十年,青山這句話可謂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