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用,我不需要。”聽到還有自己的份,顧朝雨連忙擺手。他雖然不懂商業(yè),但是三成的利潤,按照安妄歡的商場模式,絕對不少。 “都說了,會帶顧大哥踏上人生巔峰的!”安妄歡笑容肆意“合約我手寫,條約都在上邊,要是有什么問題,先說。” 安妄歡拿出了文墨,按照后世的合約,開始將一些條規(guī)寫在上面。大致的意思就是,今后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誰敢背叛,就等著后果吧。不過,其中也特意寫到了,不可禍及家人,就這一條韓昭就十分贊同。 條約安妄歡寫了三份,內(nèi)容完全是一樣的,然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我沒問題。”顧朝雨看都沒看,就簽了自己的名字,將手印留在了上面。 “我也沒有。”韓昭倒是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什么不對,就‘簽字畫押’了。 等三人都簽完字之后,安妄歡將合約一人一份,然后看似放進衣服里,實際上是放到空間里。 “我們在什么地方買地建造?”韓昭興奮過后,想到了要走的第一步“還有,我們該售賣些什么?” “這個不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份了,等到開業(yè)也要到明年了,我們先去清風(fēng)閣。”安妄歡只要想到清風(fēng)閣的民窯在等著她,心里就是一陣舒爽。 “去清風(fēng)閣干嘛?邊關(guān)賣瓷器倒得快?”韓昭不解的問,即使是他這種不出家門的小少爺,也知道在邊關(guān)開瓷器店,就是賠錢。 “當(dāng)然不是賣瓷器,那些瓶子中看不中用。”安妄歡的腿不長,但是走起路來卻跟帶風(fēng)一般,速度很快。讓韓昭幾乎是跑著跟上“你也太不行了吧,明明腿這么長,走路還這么慢。” “我想問,你這個小矮子,為什么走路這么快呢。”不怎么鍛煉的韓昭,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后,呼吸就開始有些急促了。 “說誰矮呢,我這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呢。”安妄歡白了韓昭一眼,但是還是將速度放慢下來。 清風(fēng)閣的里間,一個看起來像是書生一般的中年喝著茶,旁邊一個面容嬌俏的少女。 “阿爹,管家說的是真的么?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有誰家小公子要來邊關(guān)啊。”少女粉色的衣裳襯托的嬌小可人,皮膚好的看起來就像是剛出鍋的白面饅頭,軟的可以掐出水來。聲音也是十分的甜美,像是黃鸝鳥一般動人。 此時這位少女,正在拿著一顆顆圓潤的小球,在桌子上一顆撞擊著一顆。管家長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zhàn),那些小球不是別的,正是上好的翡翠打磨而成。一顆就足以讓一個普通的家庭,一輩子吃喝不愁。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富得流油,窮的越窮。等級是壓在說有人身上的一道枷鎖,士農(nóng)工商上的皇權(quán),就相當(dāng)于懸在所有人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他們站在法律之上,無視法律,讓所有人臣服于他們所定制的規(guī)則。 少女不了解這些,她也不想要了解。她喜歡玩好看的珠寶,她的阿爹就會將所有珍貴的珠寶送到她的面前。從小錦衣玉食不是說說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一個被嬌寵大的姑娘,也會在所謂的‘愛情’面前,喪失自己。 夏柔第一次看到安妄歡的時候,就對她一見鐘情。少女的心思很好猜,至少坐在一旁本來波瀾不驚的夏老爺,就開始有些緊張了。好爸爸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就是這樣才不能忍。 ‘這都是什么事啊。’夏老爺本來淡定的心,瞬間看到安妄歡的時候,就不爽了。他寵了十幾年的小姑娘,怎么就看上這個小矮子了呢。 “您就是清風(fēng)閣的老板吧,您好,在下安清越。”安妄歡走上前行了一個晚輩禮,自我介紹道。 “叫我夏老板就好,聽說你要買我家的民窯還有工人?”夏老板用幾乎判斷不出來的目光,審視著安妄歡。皮膚很白,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看起來比自家閨女還要好。氣質(zhì)很不錯,有世家公子的風(fēng)范。衣服的料子看起來有些像是皇家生產(chǎn)的,上邊還繡著暗紋。這種刺繡手法,只有皇室才有。 夏老板有幸在春節(jié)晚宴上和駐守邊關(guān)的將軍說過話,當(dāng)時他身上穿的就是這種帶有著獨特暗紋的衣服。據(jù)說,只有皇家子弟,還有一些深受皇帝厚愛的大臣家才有這種布料。全天下可以穿上這種料子衣服的,只要長在最頂層的那些人。 夏老板開始有些后悔剛剛說話太僵硬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這個小公子,這可怎么辦。最重要的是,夏老板看著自家滿臉含羞的乖女,心就更累了。 “是的,聽說您這里有要意思,我希望可以買下來。”安妄歡倒是無所謂夏老板的語氣,雖然注視到了夏柔的表情,但是頂多以為這又是一個像夏一弦那樣害羞的姑娘,也就沒有太在意。 安妄歡不在意,不代表顧朝雨不在意,他不經(jīng)意間的迷之走位,將夏柔看向安妄歡的視線全部擋住。 “我確實是有這個意愿,這間清風(fēng)閣還有民窯是我父親在的時候留下來的。這些年,我也一直想將他們發(fā)揚,可是在邊關(guān)瓷器實在是不吃香,根本就沒有人購買。那些人大部分都會買官窯,具有收藏價值,誰會買沒有名氣的民窯呢。”夏老爺說到這話的時候,嘆了口氣,要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想將父親留下來的民窯賣掉。家里的積蓄雖然很多,但是也經(jīng)不起這么的揮霍啊,再說還有一個喜歡敗家的女兒要養(yǎng)呢。 “那么您愿意將清風(fēng)閣轉(zhuǎn)讓給我嗎?我會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也不會污了這清風(fēng)閣。”安妄歡微笑的看著夏老板,雖然生意人之間總是要有些套路的。但是安妄歡也能看出來,夏老板確實是舍不得這清風(fēng)閣,舍不得他父親留下的遺物。 “我也不說虛的了,二千兩銀子。”夏老板比了一個手勢“民窯,清風(fēng)閣還有那些工人全都歸你,他們的賣身契我也帶過來了。” 賣身契,在夏朝自己愿意的情況下是可以將自己賣出去的,到時候雇主會給一個適合的價位購買。自此之后,這個人的一切就都是雇主的,包括命與自由。 安妄歡拿過那厚厚的一疊賣身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大約有二三十張,這讓安妄歡更加滿意了。 “可以。”安妄歡從袖子里拿出了兩張千量面額的紙張,這并不是銀票。而是一些大型的錢莊存錢的收據(jù),安妄歡手里的這個就是大夏覆蓋面最廣也是最大的錢莊,大夏錢莊的收據(jù)。朝廷還是很有威信的,拿了收據(jù)可以在任何一個大夏錢莊取錢。只是雖然大夏錢莊的覆蓋面廣,但是在邊關(guān)卻沒有。這是皇帝為了防止,邊關(guān)萬一被破后,錢莊里的銀子全都進了敵人的口袋的一種防御手段,因此到目前為止邊關(guān)只有一家萬寶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