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絡(luò)腮胡的程冕粗糙的像只在山洞里冬眠了半年的熊,而此時沒了胡子的他卻只能用清秀可人四個字來形容,那微微嬰兒肥的娃娃臉,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被白皮膚襯托的紅潤可人的嘴唇說他是高中生都充滿了可信度。
“哈哈哈哈哈,程冕你怎么長的那么嫩啊。”林遙之毫不客氣的指著程冕哈哈大笑,“你真的只小我一歲嗎你別還沒成年吧”
程冕登時惱羞成怒,只可惜配上他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于是林遙之笑的更燦爛了。
周圍的人也都跟著發(fā)出哄笑聲,林遙之抹著笑出來的眼淚“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要留絡(luò)腮胡了”
“你是不知道,程冕當年沒有留絡(luò)腮胡的時候上賽場,被對手懷疑年齡,還好他最后贏了,不然這就成為他這輩子的污點了。”有程冕的損友愉快的和林遙之科普起了程冕的黑歷史,“還有一次,我們組隊去景區(qū)玩,買票的時候賣票阿姨問程冕帶沒帶學(xué)生證,說學(xué)生證五折”
林遙之“哈哈哈哈哈哈”
程冕氣的就要撲過去,卻被秦鹿一把抓住領(lǐng)子又給硬生生的拎了回來,他反手就想反抗,但轉(zhuǎn)頭看見眼睛微微瞇著,神色不明的秦鹿時,又蔫了“算了,我才不和你們這群幼稚鬼計較。”
只可惜他用這樣一張可愛的臉來說這話確實沒什么說服力
林遙之大仇得報,還看到了被程冕隱藏在絡(luò)腮胡下面的可愛臉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賺大了。
程冕最后被眾人笑的十分郁悶,本來打算拿盤沙拉去角落蹲著,卻聽秦鹿道了句“廚房有沒有放沙拉醬的,吃那個去。”
程冕道“你就讓我吃草啊”
秦鹿“你還有白煮蛋和雞胸肉可以選。”
程冕“”他不再說話,垂頭喪氣的走了。
林遙之在旁邊看著好笑,覺得程冕在秦鹿面前像只被欺負的耷拉著耳朵的兔子似得,不過話說回來,散打運動員肯定是煙酒不沾的,煙熏過的食物也要少吃,生活飲食方面都得十分節(jié)制。
沙拉雖然可以吃,但沙拉醬是肯定不行的。
林遙之就沒這個顧慮了,所以開心的吃了兩串秦鹿烤的基圍蝦,心情十分美妙。
大約是聚會的人里有些是運動員,所以大家也沒有喝酒,最多喝點碳酸飲料。秦鹿就坐在林遙之旁邊,慢條斯理的烤著各種食材。
他烤好一串,就遞給林遙之一串,沒一會兒,林遙之就感覺自己飽了,伸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摸,小小的打了個嗝。
秦鹿又遞過來一串青椒,林遙之搖搖頭“飽啦。”
“你好像沒有什么不喜歡吃的東西。”秦鹿問道。
“還真沒有。”林遙之道,“我什么都吃,很好養(yǎng)活的。”
“嗯。”秦鹿總結(jié),“那你和咪咪一樣好養(yǎng)。”
林遙之“”你夸人的方式永遠這么特別。
吃飯的過程中,秦鹿同林遙之介紹了一下聚會的大部分成員,林遙之才得知這些人多是秦鹿上學(xué)時就認識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玩散打的,還有現(xiàn)役運動員。這些人對林遙之充滿了好奇心,要不是秦鹿坐在旁邊鎮(zhèn)場子,恐怕林遙之早就被他們包圍了。
但由此也看得出秦鹿在他們之中的地位比較高,大家在靠近林遙之的時候,都會先委婉的征求一下秦鹿的意見。
而林遙之則是十分樂意和秦鹿的朋友們親密接觸,對于他們的問題都態(tài)度友好的一一回答,氣氛十分融洽。
到聚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一臉滄桑的程冕才再次出現(xiàn),站在他旁邊的唐文歌明明和程冕差不多高,卻偏偏站出了監(jiān)護人的氣勢。
“我就是去上個廁所。”程冕叫著,“唐文歌你是變態(tài)吧這都要跟著我進去”
唐文歌道“有人帶著沙拉醬去上廁所的你是想把沙拉醬拌什么吃啊”
程冕“”
唐文歌“秦鹿,你也是,把他胡子剃了干嘛啊,我現(xiàn)在看見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老了一輩似得。”
秦鹿冷靜道“多認個兒子不虧。”
唐文歌“也對。”
林遙之就看著他們兩個把程冕損的啞口無言,他們?nèi)齻€應(yīng)該關(guān)系挺好,畢竟整場聚會下來,就唐文歌和秦鹿說的話最多了,至于程冕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可能是沖進廁所里往嘴里擠一管沙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