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叔覬覦
顧謹真不愿意跟這樣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多說什么,看著她眼底的瘋狂和執(zhí)拗,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的。
與其在這里跟她多言,不如直接將她帶下去,等父親回來了再行定奪。
于是,顧謹下令道“將二夫人和大公子帶下去,看管在恒光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在這個時候靠近他們,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背后跟他們通風報信,顧府家法處置。”
領到顧謹?shù)拿睿瑤酌褐械淖o院立刻就靠近到江氏和顧言軒的身邊,看那架勢,是要立刻將這二人帶走。
江氏清楚的知道,在她說出這些年來一直隱忍的不滿的那一刻,她在顧家就再無立足之地;眼下既然什么都沒有了,那她為什么不一次說個痛快;這些人害得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那她也要讓他們受點折磨,這樣才算公平不是嗎
面對著五大三粗的護院,江氏拼命的掙扎尖叫,頭上佩戴的玉簪和耳墜都因為她的掙扎和撕扯掉了滿地。
看著形容如此癲狂的江氏,顧謹忍不住皺眉;而負責上前帶她走的護院們也不敢再貿(mào)然靠近如此瘋狂的二夫人,雖說這二夫人眼下犯下大錯,可在未定罪之前,她始終還是府里的主子,身為下人,他們不好對她動粗。
顧言軒眼下不圖什么,只求能夠保住母親的這條性命,讓她能夠安然無憂便可。
只是他沒想到,母親心里的執(zhí)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在大伯父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竟然將什么都說了,以大伯父的性格,聽她講了這么多不該說的話,母親的下場又怎會好
所以,看著母親到這時候還在掙扎反抗,出言不遜,顧言軒真不知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忍著剛才被打傷的痛楚,他快步來到母親面前,將瘋狂嘶喊掙扎的母親緊緊地抱在懷里,眼睛里含著熱淚,顫抖著聲音勸解著她。
“娘,不要再掙扎了好不好我們回恒光院,我們?nèi)フ姻┖脝崮惴判模灰形以冢揖筒粫屇阌惺拢愀易吆脝帷?
江氏在狂亂中聽到了顧言軒的聲音,睜著一雙狂亂的眼睛,哀傷的瞅著將她抱在懷里的兒子,這一刻,所有人都以為她快要瘋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心里的苦說不出來。
“言軒,言軒,都是娘連累了你,都是娘害了你。”
顧言軒抱緊懷中像孩子一樣脆弱的母親,“不是的娘,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是我選擇走這條路的,沒有人會怪你。”
這時,一個青色的身影也從芙蓉院外跑了進來,在看見那對抱頭痛哭的母子時,先是一驚,跟著便驚慌的跑過來,“這是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聽說嬌嬌被人下毒了”
聽到男子熟悉的聲音,江氏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雙目渴望的抬起頭朝著那人看過去。
可是,當她看見那個人出現(xiàn)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們母子一眼,反而關(guān)心的望向那個狐貍精,原本就遭受到打擊江氏就像是受到了最大的刺激,忽然詭異的笑出聲,指著來人大喊。
“顧慎沒想到你沒出息到這個地步,看見我跟言軒跪在這里,你不擔心我們也就罷了,居然張口就關(guān)心別人家的孩子;難道你就那么喜歡那個賤人,喜歡到連她生的女兒,都要比我們母子還要重要嗎”
顧慎吃驚的聽著江氏的話,“你到底在說什么如此混賬的話,可不是隨便能說的”
林氏也被江氏忽然開口的話嚇了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著自家老爺看過去,果然就看見顧謹臉色發(fā)黑,似在隱忍著盛怒。
看著臉色各異的眾人,江氏已經(jīng)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她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一無所有,她還有什么好忌憚的
只見她臉上擠著詭異的笑容,眼神里卻含滿淚水,整個人就像是要被這兩種情緒撕碎了,指著顧慎,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齷齪心思,其實,你早就覬覦那個賤人很多年了不是嗎每次只要她一出現(xiàn),你就會不由自主的偷看她,順帶著連她的那雙兒女,你都覺得比自己的孩子好不是嗎”
“只是顧慎,你就算是再喜歡這個賤人又如何她是別人的妻子,是你的大嫂,人家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你除了敢在心里偷偷地惦記,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變不了;你注定一輩子要活在優(yōu)秀兄長的陰影下,一輩子擺脫不了廢物顧府二爺?shù)拿枴!?
“賤人你說夠了沒有”顧慎漲紅著一張臉,朝著江氏的臉上就去了一巴掌,“平常時間以為你僅僅只是心胸狹隘一點罷了,沒想到你這個人會這么陰毒,居然敢空口白牙的誣陷我跟大嫂的關(guān)系江琴,今日我一定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