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由她“寫下”的、能夠表達出自我意識的任何說明,都會對現(xiàn)實造成相應影響。
而“寫下”這個行為,則需要可以保留痕跡的載體比如人體、沙地,以及明確的表達痕跡比如文字或者畫。
只要滿足以上二者,她表達的方式并不受限。
比如用筆“寫”,比如用指甲“劃”出傷口,再比如更具有持久性的“刺青”。
作為一個身體力量局限于普通人類女性軀體的非力量型變種人,再加上心知這種力量的特殊與稀有,南丁格爾在“如何在哥譚有效謀生”、“如何保證能力不暴露”這兩方面下過苦功夫。
她“天生”會中文與英文,后期又借由身處哥譚、人種混雜的便利自學了一些常用語種諸如法語與拉丁語;
她也旁聽哥譚大學的寫作通識文學課,仔細研究語言的藝術性,以保證自己能用最精煉的書寫語言完成想要表達的能力;
她用特制的無色墨水在身上刺上利于近身格斗、身體力量增幅、防御性的紋身,計算好能力分配比例,將自己在人前偽裝成物理系強化的變種人。
再強大的能力也會有限制與弱點,利用紋身來持續(xù)性輸出力量并不是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隨著年歲的增長,南丁格爾的能力逐漸增強,能永久維持的“成真效果”也越來越多。
而且她發(fā)現(xiàn),“寫即成真”這種能力的消耗,僅僅與改變現(xiàn)實的程度相關。
諸如“三倍肉身力量加成”與“移動速度高于1s的物體無法靠近本人一米范圍內(nèi)”之類的文字,造成的消耗并不多,因為這些都是基于本身或者基于現(xiàn)有的物理現(xiàn)象改變的。
但假如,她畫出一只鳥,并寫下“讓我畫出的這只鳥成真”這樣的文字,那需要的力量抽空她都不夠,因為這屬于創(chuàng)造一個原本不存在的生命。
而生命,從來都是世界上最復雜最不可描述的存在。
“啪嗒。”
皮質(zhì)手提箱的金屬扣被人撥開。
黑色的海綿內(nèi)襯上躺著三支試管,晶瑩剔透的森綠色液體在管中幽幽晃蕩。
如果細看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有絮狀的紅絲在液體內(nèi)游動,仿佛它們擁有自己的意識。
小樹林里,斯文男人略有些緊張的推了推眼鏡,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后,這才小心翼翼挖出一支試管,托在手心里打量,眼里混雜著驚嘆與恐懼。
南丁格爾好整以暇的抱胸靠著樹干,看這人緊張的視線毫無所覺的直接“略過”她。
仿佛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活生生的褐發(fā)美人,而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一朵花花草草。
只一個照面,姑娘就意識到,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專業(yè)的斯文男人頂多算個炮灰,根本不可能是策劃這場集體變異的主謀。
只是不知道他來這里做什么
“沙沙沙”
一個腳步聲靠近。
斯文男人差點手一抖把試管摔下地,但等他一臉警惕個轉(zhuǎn)過身,看見來人時,整個人就放松下來,臉上露出個又“難以置信”又“原來如此”的表情。
“布魯斯韋恩怎么會難怪他們不告訴我買主哦不好意思,我是說,您確實有這個財力”
裝作氣喘吁吁慌不擇路的韋恩老爺嗯
眼睜睜看著明顯是走錯路才過來這里的韋恩的夜鶯嗯
因為過分緊張而完全沒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的斯文男人又推推眼鏡“貨就在這里,三支,效果您剛剛也看見了。”
領帶西裝凌亂的布魯斯韋恩沉默了一秒,突然面上又掛起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效果確實不錯,但顯然它們難以控制”
他說話時拖著長長的尾音,顯得不大滿意。
但斯文男人并不慌張“您知道的,這只是粗制品,這三支代表了我們的誠意,您可以先拿去,私下里”未盡的意思大家都懂。
他把那個箱子合上,放在地上推過來,皮質(zhì)箱體壓過干枯樹葉、壓出細微的沙沙聲。
布魯斯韋恩站在原地,挑挑眉,并沒有立即去撿。
斯文男人頓時一臉“我很上道”,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手上沒有東西,朝韋恩過來的相反方向離開了。
等對方的身影消失在樹影深處,藏藍色西裝的韋恩才上前一步,撿起了地上的箱子,臉上剛剛偽裝得玩世不恭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
這位哥譚出了名的墮落富二代猶豫片刻就像一個突然被卷進陰謀、卻還是沒忍住探尋真相的心的大男孩一樣帶著箱子,轉(zhuǎn)身往古堡的方向回去。
南丁格爾沉默著,看著他寬闊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樹影深處。
看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更符合本章能力說明,前幾章夜鶯寫在胳膊上的文字已修改
所以老爺?shù)降子袥]有發(fā)現(xiàn)夜鶯在看
s大家會不會覺得最近幾章有點無聊啊我當局者迷看不大出來,求建議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自私又自我的蘇 5瓶、西佛 2瓶、ai 1瓶、吉光片羽 1瓶、抹茶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