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實在是太黏人了,又愛哭,跟小孩一樣,我怎么可能會愛他,要不是因為那張臉”
寂靜的月色落下來,床上的人在哭,床邊的人也在哭,簡單捂著臉,擦掉幾行淚。
“小米。”簡單說“道阻且長啊。”
半月后
劇組的生活每天都要起很早,凌晨五點已經(jīng)算是起床比較晚的了。
今天的幾場戲拍的都是室外的,他們要到城外一座租下來的山包上拍打戲。
江導(dǎo)找到簡單,重點給他講戲“江信沉已經(jīng)完全認清了局面,他需要靠宇文雯才能把握權(quán)勢,這張臉并不能給他全部的安全感,他希望宇文雯能愛上自己。”
簡單說“所以這場刺殺”
“對,他會沖出來保護宇文雯,也是借此機會走近宇文雯的心,你知道的,男人都會對一個豁出性命也要保護自己的人產(chǎn)生好感。”
聽完后簡單道“我明白了。”
這兩天剛下完雨,地上有些濕,冷風那么一吹,凍的人直哆嗦。
現(xiàn)場布置好景,各個組準備就緒后全部退場。
場務(wù)打板“雯王傳第二十四場一鏡一次action”
坐在轎子里面的簡單為帝王剝著果子,一旁的傅樓歸穿著一身普通的官家子弟衣裳,正看著加急的公文。
此時外面有士兵喊“有刺客”
圍著轎子的士兵連忙進入一級戒備“保護陛下”
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宇文雯是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出身,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提著自己的佩劍就要出去。
簡單有些慌亂的想跟著朝外面看,卻被傅樓歸安撫住“別怕,在這待著朕不會讓你有事。”
“卡過”
江導(dǎo)吩咐讓傅樓歸去吊威亞。
現(xiàn)在為了拍打戲,同時吊了不下二十個威亞,非常緊,這場戲簡單不用吊,他只用一會兒替傅樓歸擋個刀就行了。
吊威亞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時間久了不僅會讓大腿非常疼痛,還要同時承受高強度的作業(yè)。
傅樓歸卻像是習慣了一般,在綁威亞的同時還可以抽出時間來和一旁的工作人話說閑話。
男人很健談,沒什么架子,人緣極好,到哪里都能聊的開。
簡單正出神的看著,一旁的小米給簡單遞熱水袋“哥,你嘴都凍青了啊。”
簡單怕冷這事到底沒瞞住小米,因為實在是太異于常人了,小米又心細,還是發(fā)覺了。
今天的戲不用化濃妝,化妝師悲哀的發(fā)現(xiàn)簡單不化妝居然比化妝還好看,所以干脆沒怎么化,保持原生態(tài)。
簡單用熱水袋燙了燙臉“拍完這場就好了。”
那邊的現(xiàn)場威亞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各部門準備就緒,傅樓歸的威壓吊的不算高,但是也離地有幾米遠。
劇中的輕功的確是被完美的還原了。
簡單站在不遠處等著一會兒的擋刀,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著,忽然,有輕微的“吱呀”聲傳來。
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人離的最近的工作人員“威壓怎么沒反應(yīng)了”
傅樓歸威壓的繩出現(xiàn)了不平穩(wěn)的抖動,原本纏著人確保不會掉下來的人繩子忽然松開了。
有人高呼一聲“傅哥”
那抹人影摔落下來,然后有人更快一步的沖過去拿自己當肉墊接住了摔下來的人。
簡單滑出去了幾步,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但他卻牢牢的抱住了懷里的人。
男人幾乎是一個翻身躍起“簡單”
一群演員圍了上來“沒事吧,怎么回事,威壓怎么忽然壞了”
傅樓歸充耳未聞,一把將地上的人打橫抱起,簡單疼的直哼哼“我我沒事,讓我緩一下就好了,傅哥你沒摔著吧”
抱著他的手縮緊了下,傅樓歸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甚至鎮(zhèn)住了過來詢問的江導(dǎo)。
他抬眼,目光微沉“讓場務(wù)檢查一下那個威壓。”
江導(dǎo)不自覺的點頭,竟是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不敢多說一句。
簡單被送回休息室,他的確是沒什么事,只是需要休息一會。
外面的空地上,傅樓歸在抽煙,一根一根的抽著,地上很快出現(xiàn)了幾根煙頭,男人的背影沉默,像是一座山,又仿佛是一匹蓄勢待發(fā)的孤狼。
助理安安有些擔心,傅哥很少會有這種情況,除非是遇到讓他覺得難辦,或者糟心的事情,上一次這么抽煙是傅母選擇再嫁的那天,傅哥接到母親的電話后,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在抽咽。
安安壯著膽子過來道“哥,您要不去看看簡單”
傅樓歸含著煙蒂,瞇了瞇眼“哥想冷靜一會兒,現(xiàn)在不想見他。”
“哥,我覺得簡單應(yīng)該挺在乎你的。”安安平心而論“就剛剛那個情況,一般人都嚇愣了,誰能反應(yīng)的過來啊,簡單居然想也不想的就沖過去了,那架勢真把人嚇一跳。”
傅樓歸沒說話。
“剛剛場務(wù)大哥說,都是簡單運氣好,喚作一般人,極有可能會骨折的,您剛剛出來的時候沒陪他,我看簡單那樣子就跟要哭了一樣。”
“安安。”傅樓歸輕笑一聲,用手指捏滅了那煙,他輕笑“哥覺得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作者有話要說 老傅是個很薄情的人。
一個真理就是
看著越冷的人,其實越容易打動,越容易動心。
相反
看著越善于言辭,越平易近人,越是溫和無害的人,防備心卻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