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花語漫來說,今天是一個讓她丟臉的日子。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去,她情愿自己沒有來過這里,更沒有賭塞這樣的事情。
她沒有想到,這個蘇婉的運氣會這么好,就一眨眼功夫,竟然開出了這么多的玉石。
她氣得頭也不回地想跑掉,結(jié)果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把賭資留下”
花語漫用力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童博昊,眼中充滿了泫然若泣的委屈,但眼前的少年卻似乎視而不見,依然冷聲“愿賭服輸,把東西留下”
東西放下的那一刻,花語漫哭了。
但她并沒有當著童博昊的面哭,畢竟這么多人,太丟臉了。
她是轉(zhuǎn)過身,偷偷哭的。
童博昊,太過分了
拿到了那些賭資,蘇婉心里特別的開心。
她倒不是開心自己勝了,出了風(fēng)頭這些事情,她主要開心的是她得了玉。
她和弟弟都要修煉,這些玉能給他們很多的元氣。
更重要的是,這些玉她還能夠刻符咒,她早就有這方面的打算了。
一回頭,就看到童博昊正在那里看著她,眼神中的神采,讓她想要回避都難。
蘇婉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總覺得最近的童博昊有點兒怪怪的。
如果說以前的他,總是想辦法引起她的注意,那么最近的他就安靜多了。
真的安靜了許多。
就好像突然從一個熱鬧的人,變成了一個沉穩(wěn)冷靜的人。
這樣的他,反而像極了青年童博昊。
她一直都拿少年童博昊跟青年童博昊比,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同。
但現(xiàn)在的童博昊,卻在慢慢地往那個青年童博昊慢慢地發(fā)展了。
雖然奇怪了一下,蘇婉又馬上釋懷了。
童博昊總歸是童博昊,不管他少年時候如何,慢慢還是會變成那個自大的童博昊。
冷靜,沒有感情,自負到極點的童博昊。
想了想,她冷笑一聲,就再沒有去管他。
遠處,童博昊一直都看著蘇婉,沒有移步。
童博昊的目光一直都隨著蘇婉身影的轉(zhuǎn)動而轉(zhuǎn)動。
此時的他,心里是波濤洶涌的。
他最近一直都在配合著心理醫(yī)生的治療,他那個一直伴隨著他的夢,讓他幾乎發(fā)狂。
有一段時間,這個夢似乎消失了,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
他以為,以后不會再做夢了。
而這是蘇婉帶來的。
自從他到了三中,跟蘇婉成為同桌之后,他就再沒有做過那個讓他夜夜無法安眠的夢。
那個夢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上,以為會一直伴隨著他,沒想到消失得竟然也會那么快。
在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無夢的時候,他又做夢了。
依然跟以前一樣,比較地模糊,但是他能夠從里面感受到那種撕心一樣的痛。
他雖然看不到夢里女孩的樣子,但他有直覺,肯定跟蘇婉脫不了關(guān)系。
否則,為什么他做了蘇婉的同學(xué)之后,這個夢就不再做了
消失了很多的夢,又為什么現(xiàn)在又做了
他又開始走上了心理醫(yī)生治療的路程。
蘇婉并不知道,童博昊心里的那些糾結(jié)。
更不知道,正是因為那些糾結(jié),他才變得那么的沉靜,不似以前一樣地總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他回到家之后,就開始教弟弟練功,之后,她開始了自己的雕刻。
對于雕刻這事,她在異世界的時候,做過很多次,早就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
再拿起玉料的時候,她都沒有細想,手上的動作并不遲緩。
她擔(dān)心自己的父母,擔(dān)心弟弟。
她不希望前世的那些遭遇再次發(fā)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還有弟弟,再發(fā)生什么。
平安符是必不可少。
以前她用符紙畫符,但符紙畫的符,只是一次性的,再用就沒有效果了。
但玉料做的平安符,可以連續(xù)不間斷地用好幾次。五次足足有余。
這樣的平安符,才能夠保證自己父母及弟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