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想了下,他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雖然她也覺得他說的有理,只是……
“但是正因為你討厭我,就把我說的話全部否認了,這樣是不對的。咱們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看我給你補課的時候,不也挺好?你不能總是拿有色眼光看我,我不是壞人。”
蘇婉卻在心里冷笑一聲,你還不是壞人?你要不是壞人,那世上就沒壞人了,雖然現(xiàn)在你確實沒干什么壞事。
“蘇婉,你這樣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我承認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對于我想要保護的人,我會豁出命去保護,我喜歡的人我在乎的人,誰也不能傷害他/她。”
蘇婉卻沉默了,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因為他說的都是對的。
童博昊這個人,確實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點兒壞,但是有一樣確實值得讓人敬佩,那就是他的人他都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一二。
當年她當他的情人那會,他也沒有明確說愛與不愛,卻不允許有任何的人來傷害他。哪怕有人說她一句壞話,他都能讓人往死里整那個說壞話的人。
但是他又是無心的,他不會愛人,甚至嚴重警告她不許她愛上他,否則后果自負。
記得當時他說:“別輕易愛上我,我不是你能夠愛的。救你只是因為我正好在那個地方,順手就救了,你別誤會。”這是他救她的第一天說的話。
后來她謹記著這句話,一直到后來她都封閉著自己的心,
“蘇婉不用那么防備著我,我不會害你。”童博昊又緊接著說了一句。
蘇婉卻不作聲。
“蘇婉,防備一個人是好事,但太防備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我是同學,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蘇婉還是不作聲。
童博昊說:“我也沒指望你從此就信任我,但是你我同學,同學之間需要這樣你防我來我防你嗎?”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他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還是那些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或者說已經(jīng)猜測到了。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么他倒是可以跟她互通有余,但如果不知道呢?他倒也不想嚇著她。
有些事情很難去解釋,他那么關注她只是因為一個夢,說起來很匪夷所思的,但這件事情困擾了他很多年。當一個人被一個夢反復地折磨的時候,當看到夢里的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哪怕不相信此時也會多少覺得很驚奇。
他不是一個會隨意地去相信一些事情的人,但是這件事情太奇怪了,又不得不讓他懷疑。
情愿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哪怕最后證明這只是他的胡思亂想,那他也沒有損失什么。青春年少,蘇婉又是一個可愛漂亮的姑娘,幫她又如何?
就算任性又如何?他就要任性了,他的青春他作主,他的人生他作主。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蘇婉怎么會那么的反感他,從一開始就反感。這種反感并不只是一種討厭,而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恨意,這份恨在哪里?從哪里出現(xiàn)的?
他不了解,所以才更想要去知道原因。
他不是一個隨意的任由一件事情就這樣不明不白下去的人,就好像京城那邊有人要出手動蘇家的人,他需要去搞明白一樣。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但他就是想要去明白,因為目前而言,蘇婉是他的人。
無關乎喜歡與否,雖然說他對蘇婉有那么一丟丟的好感。以前是要捉弄她,覺得她好玩,也是因為那個夢,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她挺不錯的。
人都是會改變的,或許是在這種你來我往的追趕中,慢慢會拉近彼此的距離。
更不要說,他和她是同學,而且還是親密無間的同桌,自然是更加的需要去幫助了。
他對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是要保護得不透風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他要保護的人。
京城那邊的人是吧,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蘇婉此時被他反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此時此刻,他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也沒有做,就算做了那也是第一世的事情,跟現(xiàn)在的他有半毛錢關系嗎?
只是她自己的心里度不過那個坎而已。
不對,她被他給繞過去了。他的口才依然還是那么好的,要嘛不說,說了那肯定是頭頭是道,很難有人能夠反駁。
剛才他們在說的是他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報名校慶節(jié)目的事情,什么事情扯到信任不信任,同學不同學上面去了?
她在心里有了警惕,可不能再被他繞進去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為什么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報名?”蘇婉冷眼瞪著他。
童博昊有些無奈,感覺蘇婉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雖然當時蘇婉確實有點頭,但當時的點頭是有誤會的,只不過被他鉆了空子而已。
他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這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和我合作,我去跟李老師說,把這個節(jié)目取消了,雖然說我會被李老師批評,但是……”他低下了頭,“我不想讓你為難。”
蘇婉卻并沒有為他所動,點頭:“行,你去跟李老師說吧,取消節(jié)目。”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