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魘都是天生的鑒定者。只要高等魔族不刻意隱藏自己,他們甚至可以一眼判斷出這只高等魔族的實力。不過地球表世界和魔域里世界的魔素濃郁程度不同,讓晏靡沒能第一時間識別出謝澤淵的等級。
現(xiàn)在有了充分的接觸時間,加上謝澤淵正處于突破期,渾身魔素根本無法收斂,晏靡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高等魔族的等級幾乎可以說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大公級別的高等魔族從幼年期開始就會展現(xiàn)出大公級別的氣勢,譬如晏靡的哥哥和妹妹,縱然力量遠不及父親強大,但是只從氣息來辨認,不去分辨更深一層的實力和魔素流動的話,晏靡只能確定三只魔都是大公。
而現(xiàn)在壓著他的這只高等魔族,卻不是這樣。
晏靡有些驚恐地發(fā)現(xiàn),謝澤淵的氣息等級在逐步攀升,從侯爵到大公,此時此刻,那股氣息甚至快要超過他的父親。這里可是表世界哪怕在魔域里,大公級別的高等魔族也不過三支族系,10個手指就能數(shù)清楚一共那幾只,而正式擁有大公稱號的高等魔族,只有三支族系的組長,那是很久以前獲得魔王的承認后才有的殊榮。
晏靡瞪大了眼睛,他用力抽了抽鼻子。沒有錯,這股氣息,確實快要超過大公等級。
難道這就是遠古魔族的可怕之處
謝澤淵看見晏靡忽然變換的神色,低笑了一聲“你在恐懼什么”
晏靡回神,乖順地回答“恐懼于您的力量。”
謝澤淵又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湊到晏靡的肩頸處重重咬了一口。
瞬間的疼痛讓晏靡瑟縮了一下,可惜被緊緊壓住的他根本退無可退。
滲出的血珠被對方的唇舌卷去,柔軟濕潤的觸覺好像能迷惑晏靡這不是一場可怕的捕獵,這只高等魔族會愛惜他如珍寶。
年輕的魘在被迷惑的邊緣游蕩,隱藏在深處的傳承記憶警覺起來,它們提醒著年輕的魘,所有溫柔和憐憫都是高等魔族用以捕獵圈養(yǎng)魘的手段,不可相信,這脆弱的表象很快就會被撕毀。
晏靡在意識深處掙扎的時候,剛剛被他安撫下來的魔素又暴虐起來,來勢洶洶,比這只高等魔族剛出現(xiàn)的時候還要恐怖。
謝澤淵和晏靡?guī)缀跬瑫r意識到,一場進階突破來到了。
謝澤淵的第一反應是麻煩了,不知道這次的破壞范圍有多大。
晏靡的第一反應是完了,他不會被強制性抽取魔素吧。
謝澤淵松開了鉗制住晏靡的手,本意讓他呆在沙發(fā)上別動。誰知道晏靡趁著他松手的瞬間,掙脫起來就跑。那驚慌失措的舉動,活像被狼群追捕的兔子。
謝澤淵瞇起眼“想去哪兒”
四面冰墻瞬間筑起,寒氣侵襲著晏靡,教他無處可逃。
晏靡沖著謝澤淵亮出了尖銳了爪子。
謝澤淵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雙瞬間長出尖銳指甲的手,打了個響指,冰墻碎裂,他跨前一步,閃電般捉住晏靡的雙手反剪在他的身后。
“好像越來越香了。”謝澤淵湊到剛剛被自己咬出血珠的地方輕舔了一口,“魘,到底是什么呢”
晏靡感覺自己被一個高等魔族的恐怖氣息包裹著,他的掙扎在對方眼中沒有任何意義。他渾身打著顫,清楚的認知到自己逃跑的行為惹怒了眼前的高等魔族。對方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脖頸處,終于,兩枚利齒嵌進了他的血管。
精純的魔素隨著血液涌入對方喉嚨,晏靡的意識逐漸渙散。未訂立契約的補魔是抽取方單方面的受益,供給方就像能量的工具,甚至可能因為抽取過多,而導致死亡。當然,魘的特有體質(zhì)讓他們能夠快速從外界獲得魔素,不至于被抽取致死。不過過度抽取也會讓魘虛弱上一段時間。
謝澤淵的清醒比晏靡猜測中的要快,就在晏靡陷入昏迷后的沒多久。
嘴里腥甜的味道讓謝澤淵愣了愣,他松開了晏靡的脖子,舔了舔唇,確實是血的味道。不過這個味道一點都不令人惡心,相反,謝澤淵正在控制自己再抱著對方的脖子來兩口。
嘴里的尖牙也不容忽視,舌頭很容易就能舔到。不用鏡子謝澤淵就能猜到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
看了眼昏迷的晏靡,謝澤淵不禁開始思考究竟是他本身出了什么問題,還是這個叫晏靡自稱是魘的家伙讓他出了什么問題。
謝澤淵將晏靡抱回了沙發(fā)上,自己靠坐在一個扶手邊。他伸出手,敲了敲沙發(fā)扶手。雖然發(fā)生了一些控制之外的事情,但他確實是進階了。而且這次進階順利的可怕,就連以往會伴隨的大面積毀壞都沒有出現(xiàn),進階時狂暴的異能變得格外聽話。
是因為那個“人”嗎
謝澤淵的目光定在昏迷的晏靡身上。用精致嫵媚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不太合適,但確實找不出其他更適合的形容詞了。這是個令人看一眼就驚艷的you物,謝澤淵在發(fā)現(xiàn)晏靡的第一時間就得出了結(jié)論。
是巧合嗎還是別有預謀
“魘”又到底是什么
甚至于他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