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齊真睡得并不舒服,她沒喝多少酒,但卻放任自己的醉意蔓延進眼睛里,纏著喻景行要和他做。
喻景行摩挲她的下頜,像是在逗弄小動物,溫柔道“領完證再說好不好”
喻景行比她年長十多歲,受過的誘惑有很多。
他拒絕過鉆進床上全i裸幽香的尤物,放棄靡靡縱i欲娛樂至死的夜生活,偶爾抽煙,也不常喝酒,生活得無比自律。
而過去幾十年的人生中,克制是喻景行的信條。
他不會為了單純紓解欲望而找女人上i床,因為喻景行理智冷靜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齊真黏著他,眨巴著眼睛問他“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和我結婚,如果你喜歡我,為什么不肯和我做,如果你不肯和我做,怎么證明你是有誠意的,如果你沒有誠意,我為什么要和你結婚”
喻景行不由無奈“”
他很少有的感受到了頭疼。
齊真睜大眼睛,打個酒嗝,執(zhí)拗地抓著他的衣擺。
她的手小小軟軟的,沒什么力氣,想要令她松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頭頂?shù)陌谉霟舭阉蔚脮灪鹾酰R真打了個酒嗝,眼皮開始委屈耷拉下來,抱著膝蓋團成一團,看上去更像一只折耳貓。
喻景行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像是鐵鑄的,把齊真硌得有點難受,眼睛像是一汪深潭,沉默不言看著她,齊真用臉頰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覺得癢癢的。
他低頭親吻齊真,把她圈在懷里,在她耳邊沙啞溫柔“可能有點疼。”
齊真勾住他,二十年來第一次難能可貴的有恒心,貼著他的臉自豪道“我才不怕呢,小時候打針都不疼”
后來齊真回憶起自己的初i夜,一張臉拉得老長。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哪里是有點疼,簡直疼得像車禍現(xiàn)場。
她也知道每個女人的初i夜感受不同,那她可能是個非酋吧
齊真第二天睜開眼睛,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九級傷殘了,以及她之前真不該懷疑喻景行雖然年紀大了,但他老當益壯,老夫聊發(fā)少年狂。
是她體弱多病接不住招,人家一次沒結束她就仿佛在阿鼻地獄呆了十年。
黎明前,濃重的夜色掩住曖昧的起伏,齊真捂著眼睛開始哭,細白的肩胛顫抖起來“阿鼻地獄也不過這樣了吧,您是不是閻王派來的,怎么這么恐怖我、我不干了”
喻景行讓她坐起來,把她抱在懷里親一口,低沉道“童言無忌。”
盡管累成狗,但她歇不了,自作孽不可活。
齊真從公寓抽屜里拿出戶口本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猶豫,因為領證順利的話,她可能今晚就成了已婚婦女。
齊真迷瞪瞪洗完臉,瞌睡蟲還在耳邊打轉,困得隨時都要睡著,索性仰起頭讓喻景行給她涂護膚品,
小姑娘含糊又很認真的說“那我領完證是不是就成已婚婦女了”
喻景行的手溫暖干燥,觸碰在臉上很舒服。
齊真聽見他低沉道“已婚婦女不是貶義詞。”
齊真扭了扭身體,糾結道“那聽上去很顯老啊,我上學被小朋友嘲笑怎么辦”
喻景行一時因為代溝而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頓了頓,手上動作略緩。
齊真又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動,糾正道“你不要把精華涂我脖子鎖骨上,也不能涂在眼睛周圍的,我有專門的眼部精華,涂完眼部精華要涂眼霜,還要提拉按摩,面部精華在左手邊”
喻景行看了看她桌上的瓶瓶罐罐,起碼堆起來有幾十瓶,還都是不重樣,不同功能的,淡淡的視線又退回女孩子身上。
一夜過去之后,她的脖子和鎖骨上都有痕跡,曖昧帶著點淫i糜的意味,但偏偏齊真看上去卻還像個純潔的小女孩。
她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慢慢晃了晃雪白柔嫩的小腿,滿眼都是藏不住的依賴孺慕。
似乎初i夜過去之后,齊真變得有點粘人,盡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掩飾這種異樣。
這是一種難以克制的感覺,酥軟又酸甜,他離開一步都不行。
喻景行看了她一眼,捏著手指捏著她的下頜,低頭照著齊真的指揮給她涂臉。
前前后后大概也就十幾個步驟吧,觸碰到她滿含膠原蛋白的小臉,他是非常溫柔耐性的。
領證的速度異常的快,等到出來的時候,齊真戴著口罩有點呆呆的。
她也不是后悔了,就是沒什么真實感。
喻景行的助理孫姐工作效率奇快,其實預約領證很快就辦妥了,因為喻景行身份的原因,他們不能太晚去,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拍到,引起的軒然大波可能是齊真所不希望看見的。
但盡管這樣,齊真和喻景行這么多天,還是被拍到了。
喻景行出道將近二十年,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會被狗仔拍到,不僅僅是因為他熟諳如何甩開狗仔的跟蹤,也是因為他在娛樂圈的地位和背景。
畢竟不是所有料爆出來之后都沒問題,喻景行就不是一般狗仔惹得起的,所以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緋聞叨擾了。
這次仿佛是粉絲偷拍,似乎昨天去餐廳吃飯,出來的時候被看見了,幸而齊真披著長發(fā),又套著喻景行的外套,其實不大有人能看得出來這是誰,只能依稀辨別是個女孩子。
幸好偷拍的人沒敢走近。
從民政局出來,齊真已經(jīng)困得要命了,但還是堅持拿著手機刷微博茍一下,茍了半天也沒想到居然看見自己的料了,頓時困意全清,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