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音后知后覺。
斐文雅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微音請她坐到沙發(fā)上,緊接著去倒了杯茶過來。
她搓著雙手。
“媽,你怎么突然就過來了,我這都沒做什么準備。”微音說話客客氣氣的,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她趁著黎天辰不在的時候過來,微音用腳尖想也知道不會有好事。
斐文雅從容淡定的抿了口茶,見微音還站著,怪緊張的樣子。
“坐。”斐文雅伸手把微音拉到旁邊坐下,問道“聽說你懷孕了”
微音點頭。
斐文雅和藹可親的抓起微音的手,拍著她的手背,真誠的看著她,說道“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微音訝異的張嘴,不明所以。
“前幾日,你去了我女兒的家做客,聽說,你被那只調(diào)皮的狗給嚇暈了。我這兒,心里一直過不去,斐婧做錯了也就是我做錯了,那只狗我們已經(jīng)打死了,聽說,天辰為了你,找了慕媛姿的父親,這孩子這事做的有點沖動,慕媛姿的父親是公司的老股東,是長輩,怎么能讓長輩給你道歉呢,這不是讓自己的地位尷尬嗎我今日來,親自跟你道歉,就是希望你能夠消消氣,還有,請你去勸勸天辰,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過了。”
望著斐文雅那雙真誠的眼睛,微音不清楚里面幾分真實和幾分虛無。
她感到咂舌,斐文雅竟然把那只狗給打死了,好狠的心,一個畜生能知道什么,錯又不在它。
以微音對黎天辰的了解,這種事情是不可能不追究的,倘若他追究起來,未必對他有利。
慕媛姿的父親是公司的老股東之一,是和黎老董事長一起打天下的戰(zhàn)友,不可輕易動得,不然將引起反噬。
只是微音不明白一事,情勢越對黎天辰不利,對斐文雅無不是一件好事,除非現(xiàn)在的情勢對斐文雅也不利。
“我知道。”微音點了點頭。
斐文雅目光閃閃。
微音之所以答應(yīng)斐文雅,不是為了她和斐婧或者慕媛姿。
她是為了黎天辰。
為了不要給他壓力,如今微音的身體已無大礙,這事咬咬牙先過去,或者等到以后機會成熟了再追究。
斐文雅走了不久黎天辰便回來了。
這幾日他回來的早,若有事就在家里處理,為了就是照顧她的身體。
吃飯的時候,微音提起了這事,黎天辰微微蹙眉,疑惑的問道“怎么突然說起這個我不在家,發(fā)生了什么”
不得不說,黎天辰的敏銳感覺很強。
微音點了點頭,說出斐文雅的名字。
黎天辰放下筷子,慍怒的情緒浮現(xiàn)于臉上。
微音按了按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不要意氣用事,我現(xiàn)在沒事了,我從小就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有恩必報,當然,有仇也不例外。”
她的話已經(jīng)挑明。
她也不是那種任由人欺負的孬種,只是黎天辰找上慕媛姿的父親真的不妥,而斐文雅也已經(jīng)上門來道歉,再揪著這事不放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黎天辰漠然,苦笑“這不像你。”
他指的是她有仇必報這一點。
微音哼了聲,早跟你說過不是你那天真善良的白月光啦。
“對了,我想辭職。”微音忽然說道。
“也好。”巴不得她辭職。
微音話尚未說完,她繼續(xù)說道“我想跟你學點東西,老板,你收留收留我唄。”
黎天辰勾了勾唇,雙手環(huán)胸“好啊。”
“那你打算讓我干嘛”她好奇又期待的問。
“我正好缺一個秘書。”
“秘書”微音苦惱抓著頭發(fā)“我怕干不好。”
黎天辰忽然俯身過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漂亮的臉蛋“我會一視同仁,給我干活,干不好就等著挨罵,或者,用美色抵償。”
微音臉蛋兒羞紅,終于知道他為什么要她當秘書了。
這幾日,因為微音身體不舒服,黎天辰倒沒有碰她,老老實實的,微音卻知道,作為一位生理期正常的男人,他忍的很難受。
微音想說,再難受你也要忍。
微音避開他的目光,拿起筷子默默吃飯。
吃著吃著,黎天辰問道“婚禮,你覺得什么時候辦比較合適”
微音夾菜的筷子頓住。
現(xiàn)在她懷孕兩個月,肚子和沒有孩子一樣,而準備婚禮起碼也得一兩個月,那個時候就算顯懷也不會很明顯。
“現(xiàn)在準備吧,盡快準備好,我要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大哥的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對于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黎天辰嘴角嚼著的笑意透露出了他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