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還是鬧得分裂了,二王子被贖回去后,受到兄弟排擠,一怒之下帶著自己的部下直接往西遷去。說是要脫離北部,北單于氣得不輕,大王子順勢就逼得其他兄弟也紛紛離開部落,如今北胡往更北去的也有,往西邊去的也有,戰(zhàn)斗力大損。”
楚弈覺得這是好消息,捻了捻指頭道“散得更徹底才好,只要不靠近我國邊界,他們愛往哪遷往哪遷。”
“這事要上報朝廷。”趙樂君也覺得這是好事,但還有要擔憂的,“讓加強西邊的布防,西邊還有小國,誰知道北胡會不會面上一套,背后卻又跑去跟他人勾三搭四,準備暗度陳倉,卷土重來。”
這些事情都不得不防。
她總是敏銳的,楚弈贊同點點頭,只能帶著謝星再進宮一趟。
姬尚禮來了洛城,當然也要去見趙晉,跟著一塊兒走了。
叫楚弈想不到的是,他從宮里出來的時候,連云和魏沖這斯居然乘虛而入,直接賴到他家里說要留下過年。
楚弈大過年的,拔了劍要跟兩人決斗,被謝星死死抱著腰。
連云很淡定地走上前,在他快要吃人的目光中,低聲說“你不要藥了”
一句話,讓楚弈霎時泄了氣,憋屈得額頭青筋直跳。
謝星看著突然就冷靜下來的義兄,心中大呼奇怪。
不過大過年的日子,連云跟家里鬧得一直就不愉快,魏沖在洛城也舉目無親的,楚弈到底是看在這些份上讓兩人留下來。打發(fā)住到最偏僻的院子,眼不見心不煩。
楚弈一個年就過得雞飛狗跳。
出了年,趙樂君發(fā)現(xiàn)女兒衣服小了不少,握著她小手說這真是見風就長“讓針線房做吧,這樣下去,你啥也不要干,天天給縫衣服就好了。”
楚弈正縫一頂小帽子,發(fā)現(xiàn)確實要趕不上了。
她懷孕的時候只想著做幾身好穿,結(jié)果孩子長得快,忘記了要各種尺寸都留下一兩件的。
現(xiàn)在做,也只能再往大了做。
楚弈也不糾結(jié),把做好的大紅帽子往小阿滿頭上一卡,滿意地笑。
趙樂君以為他就那么收手了,結(jié)果過幾日針線房的人來送小衣服時,說楚弈還跟她們要了布。
銀錦聽著抿嘴直笑“郎君有時候躲到書房,忙道很晚才回來,估計是躲在書房縫衣服了。”
下午,楚弈從宮中回來,見到母女倆都在午睡,依舊去了書房。
趙樂君醒來后,披上斗篷,走到書房。
楚弈聽到腳步聲,手里的東西來不急藏,就被她撞了個正。
“你果然還是在做衣服小心傷著眼了。”
趙樂君上前,指尖拂過他眼角,下刻動作就停頓在那里。
地上都是布料不假,可衣服的尺寸她想到什么,心中一動,把衣服從他手中扯過來,往自己身上一比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在給我做衣裳”
她手指摸著軟滑的料子,高興,又愛不釋手。
楚弈見到她臉上的笑,伸手把人攬到懷里,親了親她鬢角“還沒有給你做過衣裳呢,不過女子款式有些復雜,不是多好。”
她什么都不缺,可能缺的也就是這份心意了。
他現(xiàn)在也只能給到她這些。
趙樂君抱著衣服,眼眶發(fā)酸。
然而到了晚上,她就覺得自己一腔感動喂了狗。
楚弈居然還用薄紗做了另外一套衣裳,連她的腰身都遮不住,被他就那么按在身上,狠狠地要了許久。
果然男人的好總是不那么單純
時間如指中沙,很快就到了小太子的周歲,在這個喜慶的日子里,王皇后被診斷出又有了身孕。
趙樂君趕進宮,就見到自家弟弟靦腆地笑著。
不過眨眼,她阿弟都要第二回當父親了。
銀錦在空閑的時候來到趙樂君身邊,笑盈盈地朝羨慕地主子道“小郡主也快滿周歲了,公主也許很快就有好消息。”
好消息嗎
趙樂君伸手摸了摸平坦地肚腹。
沒事,她和楚弈那么些年才有了阿滿,近來兩人恩愛的次數(shù)也不少,總會有好消息的。
是夜,趙樂君圈著楚弈的腰說“楚郎,我們再給阿滿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楚弈在耕耘中動作頓了頓,低頭去吻住她的唇,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