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奶奶那個村子里的人,還是過往的人
天色已晚,樹林里本來還比空地更陰暗些。加上有鳥兒咕咕的叫聲,木香感覺心里毛毛的。
“這世上沒有鬼的,有鬼我也是看不見的。”念叨著給自己加勇氣,木香嘴上這么說,心中卻不停地冒著疑問。
她都穿越了,靈魂應該是存在的。這世上真的沒有鬼嗎
而且,她還有這種金手指了,有鬼,她又真的看不見么
白狼的呼吸在耳邊清晰可聞,多少給了木香一些勇氣。一手扶著白狼的毛毛,木香邁著小短腿兒走了過去。
找根樹枝戳了戳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沒有反應。木香吞了口口水,閉著眼讓白狼輕些將那人翻過來。
睜開眼一瞧,木香心中一窒,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了個干干凈凈。
這個人,怎么長的如此熟悉。好像天天都見過的人,可那人到底是誰
這人臉色慘白,一對劍眉,眼睛是細長的瑞風眼,眼尾微微上翹。要是睜開必定是一雙充滿英氣的古典美的眼睛。薄唇血色盡失,嘴皮卻干的翹起、出血。
縱然臉上有些污漬,加上天色不早,看不太清長得到底如何,木香卻覺得這人長的十分熟悉。
有些手腳冰涼的呆站著一會兒,木香不管白狼試探的用濕濕的鼻尖頂了頂她,催促她回家。
等回過神來,木香急忙蹲下來試探下這人的生命跡象,身上還是熱的,也還有心跳
她從隨身攜帶的竹筒里倒出些水來,洗下手,用手指將水涂在這人的嘴唇上。猶豫一下,木香考慮到天色已經(jīng)有些黑了,距離她的小山洞不遠了。
木香使出渾身力氣,或拉或頂,將這人放到了白狼的背上。安撫下不情愿的白狼,好在白狼力氣很大,她們放慢速度回到了山洞。
白狼不滿的低聲吼了一聲,本來小幼崽按照說的,沒有回到人類那里,只是換了想要的東西。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很開心的。
結(jié)果,在路上碰到了這么個東西。一個人類的雄性,就把小家伙的心給勾住了。雖然只是擔心的情緒,關心同族也不是錯事,但是白狼就是不爽啊。
本來晚上是小家伙給它唱歌、和它說話,還幫忙用木頭梳毛的時間。現(xiàn)在全被這家伙給占據(jù)了。
撿了柴火和雜草,木香試了好久才點燃了一堆火。白狼也不怕火,只是沒有靠的太近。木香傳給它的毛被火點燃烤焦、燒禿的貓咪圖畫,它還是放在心上的。
安撫了下不爽的拍尾巴的白狼,木香在火光下看著這有些擦傷、有些腫的臉。這人的臉和手,她已經(jīng)幫忙擦干凈了。
現(xiàn)在她也只能讓這人在晚上不被野獸吃了,再來些火讓這人不會在晚上凍死。
沒有葡萄糖、生理鹽水什么的。木香只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種有點咸味的小果子,還不能多吃,吃了會嘴里發(fā)麻。
小陶罐應該可以煮東西吧。木香將它放在大竹節(jié)上跺著,分了一小堆火出來,盡量懸著只均勻接觸火苗。加了水和一點米,她想了想,又放進去一顆小青梨。
那梨樹上的梨子可小了,只比她的拳頭大幾圈,還只有五個。是那種圓圓的、皮青青的硬野梨子。
木香發(fā)現(xiàn)時,只摘了兩個,嘗了一個比較酸,但還是酸酸甜甜的。剩下那個本來是打算放幾天讓它甜點的。
一通操作,木香只覺得手腳酸疼,眼皮子都要黏上了。熟門熟路的在干草上滾到了白狼的身邊,窩在了它的懷里。
小陶罐里的水比較多,火不多,明天早上再熱熱吃吧,沒煮熟就明天再說。
大大的打了個哈氣,木香眼一閉,說句晚安就沉沉睡去,小身子一起一伏的。
白狼沒那么心大,那個被小崽子喂了些水的家伙,感覺呼吸平穩(wěn)了些。夜里,它也留著一份警惕。
夢里,木香夢到,她再去有吳奶奶的村子時,她背后真的來了個爹爹。面容正是她上輩子小時候拍的全家福中的那個男子
這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她撿的這個人,與照片上的爸爸長得足有九分相似。
只是面由心生,有些陰沉的氣質(zhì),加上在昏迷時嘴抿得緊緊的,眉毛也皺著在眉心形成了川字。這些都讓這個男人和照片上一臉滿足笑著的木香爸爸,打眼一瞧不是一個樣。
加上,木香雖然幾乎天天看照片,后來生了病,卻也沒再凝神細看過,怕徒惹傷心
火光下,男子的手指微微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愛你們么么噠,期待評論
感謝
讀者“小牙”,灌溉營養(yǎng)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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