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宋錦西又問:“你從世界來到我這里,系統(tǒng)知道嗎”
“搜索中”小花朵歪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知道,那個壞蛋被姐姐的主人抓起來了”
宋錦西:“什么”
“壞蛋服務(wù)員接近主人的時候,我掃描出她的代碼里有病毒入侵的痕跡,就馬上向姐姐的主人報警了。可是我的功能沒有升級,不能對服務(wù)員進(jìn)行殺毒處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被被壞蛋欺負(fù)嗚嗚嗚哇”小花朵說到后面有些哽咽,甚至直接張嘴大哭起來。
淺藍(lán)色的淚珠四處亂飚,落在了屏幕的底端,慢慢累積,不一會兒,整個電腦屏幕都被淺藍(lán)色的眼淚淹沒了。
小花朵同樣被淹沒在眼淚的海洋里,卻還在哭。
宋錦西又欣慰又好笑。
不過她現(xiàn)在也放下了心來。
沈琉琛既然能抓住系統(tǒng),還能把“慕慕”送到現(xiàn)實世界來,說明他真的有可能會突破次元找過來。
她相信他的能力,確定了他們還能再見面,她就不用再“生無可戀”了,而是應(yīng)該重燃斗志,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回來,等待和他重逢的那一天。
不然如果她一直憔悴下去,到時候他看到了肯定會很心疼。關(guān)鍵是他可能會做各種藥膳給她吃。
回想起她曾經(jīng)被沈琉琛每天哄著吃各種藥膳的經(jīng)歷,她又忍不住打寒顫。對于追求重口味美食的她來說,每天都被迫吃藥膳的日子實在太煎熬了。
見小花朵還在亂哭,宋錦西忍不住伸手過去,隔著屏幕摸了摸小花朵的葉子。
“別哭了,不是你的錯。”她柔聲安慰。
聽了宋錦西的安慰,小花朵止住了哭聲,屏幕上的眼淚也漸漸消失。
直到屏幕又恢復(fù)了干凈,它小小地打了個哭嗝,也隔著屏幕,用花瓣腦袋蹭了蹭宋錦西的手。
“主人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現(xiàn)在太憔悴了”稚嫩的聲音里盡是關(guān)心的意味,聽得宋錦西的心止不住地發(fā)軟。
她應(yīng)好,起身去燒水,又從柜子里翻出以前囤的各種零食隨便吃了點充饑。
好在家里還有大米和她以前配好的用來煮八寶粥的五谷,她就又煮了一鍋粥。等煮好粥回來,就看到“慕慕”一臉興奮地看著她。
“怎么了”她拉開椅子坐上去。
然后就聽到電腦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西西”
這一聲稱呼之后,男人的聲音頓了許久,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有可能是想要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宋錦西捂著嘴,靜靜地等了好一會兒。
“等我。”
簡短的兩個字,宋錦西聽完,卻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哭。
“慕慕”按照沈琉琛的吩咐,播放完他的語音留言之后,又錄下宋錦西的“回答”,傳回給沈琉琛。
于是,沈琉琛那邊聽到的,就是宋錦西壓抑的哭聲。
好像被沈琉琛寵了一個多月,她就變成了一個嬌氣的哭包,宋錦西哭了一會兒,把眼淚哭完了,才開始收拾情緒。
她擦干凈眼淚,打算找一篇甜甜的看一看,轉(zhuǎn)移注意力。
世界里的時間流速比現(xiàn)實世界要快,不然宋錦西在世界里生活了一個多月,現(xiàn)實世界里她的身體要是不吃不喝一個多月,早就餓死了。
宋錦西不過看了半個小時的的時間,沈琉琛那邊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等宋錦西吃完粥,又去陽臺上舒緩了一下筋骨,再次回到電腦前,“慕慕”頭頂?shù)哪嵌浠ò晖蝗蛔兂闪肆裂鄣木G色,綠得像在發(fā)光。
“嘟嘟嘟,主人,有電話喲。”
宋錦西還沒說話,音箱里傳來沈琉琛的聲音。
“西西。”
宋錦西遲疑了一下,有些不敢開口。
“能聽到嗎”沈琉琛又問。
宋錦西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深呼吸一口氣:“這是這是實時對話嗎”
“不全是。”雖然不是完全確定的回答,男人的聲音里仍透著一絲輕松,“我們兩邊時間流速不同,你可以當(dāng)做是在玩紙片人養(yǎng)成游戲,我們能正常對話,不過你那邊一眨眼,我這里可能就是一天時間過去了。”
他說著,認(rèn)真地打量著宋錦西的面容,見她一臉憔悴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天知道當(dāng)時他聽到宋錦西的哭聲時有多著急,心就像被用力地攥住了一般,差點無法呼吸。
當(dāng)初宋錦西把自己完全交給他時,他就向她保證過,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因為疼痛而哭。
可是他失言了。
是他不夠強大,無法保住她,讓她再一次承受身死的痛苦。如果不是知道宋錦西只是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并沒有真的死去;如果不是系統(tǒng)留著還有用,他早就帶著系統(tǒng)一起毀滅了。
他見不得她太難過,一邊喝著咖啡通宵肝代碼,才實現(xiàn)了這個功能。如果想要實現(xiàn)視頻通話,他還需要攻克一些別的難題,至少還要再花一兩天的時間。
宋錦西激動過后,又忍不住開始哭。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向沈琉琛訴說著自己的擔(dān)憂。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甚至還想著干脆餓死算了”
“別哭了。”男人的聲音里有深深的無奈和心疼,宋錦西甚至能腦補出他心疼的目光。
宋錦西把眼淚擦干,又抱著腿蜷縮著坐在電競椅上。
“我忍不住聽到你的聲音就想哭,”她聲音小小的,“還想要你抱抱我,沈琉琛,我有好好照顧自己,剛才還喝了養(yǎng)生五谷粥。現(xiàn)在我困了,想你抱著我午睡。”
她嬌得要命,沈琉琛的心也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馬上突破次元,來抱著她哄著她入睡。
于是,宋錦西這里只過了兩天,沈琉琛那邊卻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不眠夜。
ai小花很怕自己的主人會過勞猝死,想和宋錦西通風(fēng)報信,讓宋錦西管著點沈琉琛,卻又屈服于沈琉琛的淫威之下,不敢輕易告狀。
只能看著沈琉琛度過一個又一個不眠的夜晚。
宋錦西這邊,一眨眼,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
她現(xiàn)在心理過度依賴沈琉琛,就連晚上睡覺也是和沈琉琛連著麥的。早上起來做了會兒伸展運動,等她回到電腦前,“慕慕”又向她展示了沈琉琛新開發(fā)出來的功能。
那是一個不知從什么地方彈出來的視頻窗口,沈琉琛就坐在鏡頭前,微笑著看著她。
宋錦西又忍不住捂住了嘴。
她目光緊鎖著他,看到了他下巴隱隱有些泛青,應(yīng)該是胡茬沒有刮干凈。除此之外,他的眼睛也有點不太正常。
“我你的眼睛怎么紅紅的”她問。
“一直在寫代碼,眼睛有點累。”沈琉琛輕描淡寫。
與其同時,被起名為“小愛”的ai小花,正在偷偷和“慕慕”交流。
小愛:“主人這樣遲早猝死。”
慕慕:“但是姐姐你不敢偷偷告狀。”
小愛:“不然你說”
慕慕:“不要,嗚嗚嗚壞蛋以前說要把我做成蒼蠅,他太可怕了。”
小愛:“”它們姐妹也是很慘了。
宋錦西輕易地信了沈琉琛的話,反復(fù)勸他注意休息,甚至還勒令他走到窗邊看了會兒遠(yuǎn)方,才肯罷休。
沈琉琛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nèi),實現(xiàn)了從單純的音頻通話,到視音頻通話的進(jìn)步,這讓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可惜她沒能愉悅多久,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起電話一聽,宋錦西翻了個白眼。
“我用原來的手機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宋禮釗問。
宋錦西:“有事直接說,想罵我就算了,我不想聽。”
“你現(xiàn)在可以自己掙錢了,翅膀硬了是吧”宋禮釗語氣里不悅。
宋錦西沒有說話,同時也做好了掛電話的準(zhǔn)備。
宋禮釗暫時拿她沒辦法,只好妥協(xié),直說道:“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相親,對方是xx服裝公司的總經(jīng)理,年輕有為,長得也很不錯,你中午去”
“相親”沈琉琛原本正站在窗前遠(yuǎn)眺休息,聽到這句話之后,走回到攝像頭前。
宋禮釗隱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由緊張地問道:“你那邊怎么有男人的聲音你現(xiàn)在不在家”
宋錦西突然有了個想法,她帶了些惡意地說道:“我在家啊。”
宋禮釗:“你在家為什么有男人在你家里”
宋錦西笑了笑,“這還用問嗎我男朋友。”
宋禮釗:“什么”
“我男朋友,未來老公,非他不嫁的那種”宋錦西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所以,以后別讓我去相親了。”
她本來還想說,她和沈琉琛已經(jīng)私定終身,現(xiàn)在肚子里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只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種話沒必要說給宋禮釗聽,只要讓他知道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就行。
宋禮釗:“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嗎就和他私定終身你別看有些人長得好看是好看,結(jié)果都是花架子,什么都不會,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你養(yǎng)他。我給你介紹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你嫁過去后半輩子都不用愁,甚至不用工作也行。”
“后半輩子都不用愁到時候生了個女兒,然后帶著女兒給他的小三讓位”宋錦西反問。
“你”宋禮釗差點被氣了個仰倒,偏偏宋錦西說完那句話之后又掛了電話。
再一次把他拉黑了。
掛完電話,宋錦西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沈琉琛沉沉的目光。
“那個他雖然一直叫我去相親,但是我從來都沒去過有一次是他借著要和我吃飯,讓我和一個男的相親,我相到一半就跑了,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沈琉琛若有所思,竟然沒有再追究。
他坐在電腦前,開始敲代碼。宋錦西只當(dāng)他是在改程序,就沒有多問。
宋錦西不知道的是,當(dāng)天晚上,宋禮釗就收到一條匿名彩信。
聯(lián)系人欄是空白的,彩信的內(nèi)容也只有一張照片。
那是陳苗苗和陌生男人進(jìn)酒店的照片。
那照片看起來不像是的,沒想到陳苗苗竟然背著他在外面亂搞,給他戴綠帽子宋禮釗怒不可遏,還沒想好要怎么逼問陳苗苗承認(rèn)這件事,再一腳踢開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他就又收到另外兩條彩信。
發(fā)件人還是匿名,彩信的內(nèi)容仍然只有一張照片。
兩條彩信,兩張照片,上面分別是宋錦南和宋錦東的血型化驗證明。
宋錦南和宋錦東都是b型血,可是宋禮釗和陳苗苗都是a型血,那么,他們兩個a型血又是怎么生出兩個b型血的孩子的